“來來來,,你小子給我好好算算賬,,老子這些錢都花在哪里去了?”鎮(zhèn)南將軍府上,,李式看向閻圃,,沒好氣的問道,。
原本他老爹每個月給他的金銀財寶也不少,可他揮霍無度,,聲色犬馬,,因此成了“月光族?!?p> 閻圃笑道:“將軍莫慌,,我方才細細的算了一筆,,發(fā)現(xiàn)很多錢財都被這些士官私自挪用享樂去了?!?p> “這幫王.八犢子,!果然欠揍!”李式氣急敗壞道,。這幾天老爹手頭也緊,,不會再像往日一般大罵之后給錢,看來他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將軍可知道司馬大人的次侄和外甥嗎,?”閻圃問道。經(jīng)過兩天的時間,,李式就對閻圃十分信任,,一來是閻圃賄賂趙屯將,免不得他經(jīng)常在李式面前夸贊閻圃,,二來閻圃經(jīng)營的不錯,,才兩天就幫助李式節(jié)省下來數(shù)十兩黃金供他玩耍。
在李式眼中,,這個青年不但會理財,,還經(jīng)常給自己出主意,態(tài)度好,,人也聰明,,這讓李式對他十分信任。
其實閻圃的理財手段本就不差,,又加上李式府中浪費錢財?shù)姆矫鎸嵲谔?,李式智商又不高,因此他才能投機取巧,,得到李式信任,。
“次侄,?外甥,?你說的是我的堂弟李暹和表弟胡封吧?咋了,?”李式詫異道,。
閻圃笑道:“下官曾偷偷派人問過他們的下人,發(fā)現(xiàn)他們每個月花銷同樣不小,,和公子的一般多,。”
李式一聽就不樂意了,,原來老爹還挺得意堂弟和表弟,,我可是老爹的兒子,,看來老爹對自己并不鐘愛,這讓他既失望又惱怒,。
“將軍,,若是能讓司馬大人給他們的錢財送到您的府上,那您就不缺錢花了,?!?p> “主意倒挺好,可俺該咋辦呢,?”李式雙眼放光道,。
閻圃笑道:“把這件事交給俺兄弟吳雄去做,只要將軍把令牌給我,,五天之內(nèi),,我就能讓他們變成窮光蛋?!?p> 李式聞言并未猶豫,,便是從懷中抽出令牌,告誡道:“就這一張,,可別整丟了?。 ?p> “將軍放心,,下官做事自有分寸,。”
“去吧,,要是能成功老子不會虧待你,。”
“謝將軍提攜,?!遍惼赃B忙行禮道。
長安城,,在董卓執(zhí)政時期,,豪紳世族以及商人還勉強能夠生存下去,可自從李傕郭汜這兩個兔崽子把持朝政后,,這群人的生活變得格外慘淡,。對于城內(nèi)的商人,李郭下令抄家,,以至于不少商人傾家蕩產(chǎn),,不少世家豪族徹底沒落。
如今的長安城,只是從城外看去十分雄壯宏偉,,如果進城一看,,便會發(fā)現(xiàn)許多民房府宅都是空蕩蕩的,甚至不少百姓的尸體在家中腐爛發(fā)臭,,蛆蟲遍布,,骷髏排地。
相比于漢軍,,西涼軍并不注重守城裝備,,諸如投石機、弩箭,、盾牌等防御設備并不算多,,他們最主要的裝備仍是長槍戰(zhàn)馬。
“胡少爺,,司馬大人可是令我們出城搜刮糧餉,,我們怎么還不去呀?”長安外城大道上,,一名青年身著淺色襜褕,,看上去十分精明干練,此刻擔憂道,。
“急個鳥,?”青年笑道:“你看看李暹那小子,他不也還沒出城嗎,?這幾天舅舅和郭阿多打得正緊,,我若出城萬一被他的部將殺害怎么辦?再說了,,這長安附近的百姓早都跑光了剩下的都是干巴老頭兒老婆子,,也是遲早餓死的種,我們出去也是白玩兒,?!?p> “話雖這么說,可司馬大人的命令也不好推卻,?!?p> 青年一縷遠山眉看向身旁青年,一腳踢了過去,,惡狠狠道:“吳老二你個王八羔子還敢和本少爺頂嘴,?枉我這么信任你了,!”
吳老二連忙認錯,,心里暗罵,司馬大人這幾個后輩脾氣一般臭,,都是難伺候的主,。
這青年正是大司馬李傕的外甥胡封,,三個月前在酒宴之中率領親兵殺死樊稠以及李蒙,因此得到李傕的重用,。事實上當時樊稠已經(jīng)是喝高了,,胡封手下十多個兇猛士兵還有武器,當然能殺死樊稠,,要在平時,,都不夠樊稠塞牙縫兒。
“牟媽呀,!少爺不好了,!”吳老二忽然大叫。
胡封正在意.淫某個大姑娘,,忽然被吳老二一聲殺豬般的喊叫聲震醒,,差一點兒嚇尿,當即扇過去一巴掌怒道:“亂叫什么,!”
“少爺你看……看”吳老二驚聲道,。
順著吳老二手指向右看去,胡封不禁傻眼了,。右邊人群密密麻麻,,清一色烏黑襜褕,下巴用三角黑布遮住嘴巴和臉龐,,人人手持大刀沖了過來,。胡封學過一點兒算數(shù),數(shù)了半天,,大概有一百號人,。
他本來可以撒丫子狂奔,可他卻決定先數(shù)一數(shù)有多少人再走,,結果等他數(shù)完,,這群人已經(jīng)將他包圍了一炷香的時間。
“你們是誰,?不知道我是誰嗎,?”胡封整理一番綾羅衣襟,趾高氣昂道,,可心里卻是有些發(fā)怵,。他忘記一件事;出門忘帶小弟了,!沒有人兒了,!
“你就是胡封?”說話的人大概是個青年,冷笑道:“知道我是誰嗎,?我叫伍習,,是車騎將軍郭大人的心腹將軍,你今天死定了,!”
“大哥……”胡封腸子都悔青了,,以后出門打死都要帶上小弟,就算抵不過對方還有小弟當人肉沙袋,,自己也會安然無恙,。
“大哥……放過小弟一馬,給你錢,!”胡封瞬間腿軟,,淡定的表情開始崩盤,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完從懷中掏出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又把脖子上拴狗一般粗的大金鏈子摘下,連連求饒,。
“這點兒還不行,,你還得做一次手術!”男子笑道,。
“什……什么手術,?”
“小弟們給他綁住了,褲子扒了,!”男子一聲大喝,,眾人紛紛上前就要抓住胡封。
“我去,!本少爺跟你們拼了,!”生死關頭胡封拔出腰間寶刀,一聲怒喝,。他雖然不知道手術是什么意思,,不過看這群老爺們的表情就一陣崩潰。
“我來,!你們給他圍?。 鼻嗄昴凶雍敛华q豫,,揮刀便是沖了過去,,二人雙刀并舉,一陣狂劈猛砍,。
胡封越戰(zhàn)越心驚,,這個伍習的武藝居然還在自己之上,!開來自己今天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胡封真的怕了,,甚至沒有勇氣打下去,,面前的蒙面男子武藝高超,,攻速還比自己快!有好幾次他都可以斬殺自己卻并未下手,。
“綁了,!”見胡封不再反抗,眾人一擁而上,,將胡封牢牢控制住,,隨即將胡封的褲子扒了干凈,鋼刀伸了過來,。
“不要?。 焙饬⒖堂靼走^來,,他以后還指望著用它傳宗接代,,怎么能……
“柳下一揮刀,歡愉且逍遙,!這是我的主公教過我們的詩句,!”青年男子目露興奮,他早就聽主公說過李傕一家的臭名,,因此下手毫不留情,。
“別害怕,一會兒就好了,!”一刀下去,,血液迸濺,胡封隨即發(fā)出一聲凄厲又絕望的嚎叫,,勝過殺豬十倍,。
“你大爺……”胡封痛苦的呻吟一聲,隨即倒在了血泊中,。
“給他處理傷口止血,,千萬不能讓他嗝屁!”
“???”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投來詫異的目光,。
“這是主公的習慣用語,,就是身亡的意思,。”青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跟隨主公時間長了,,他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潛移默化了。
“將軍在,,這還有一個,,應該是胡封的管家,叫吳老二,!”士兵立刻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假裝暈過去的吳老二,。
青年男子當然知曉此人是在假裝暈厥,隨即笑道:“來吧,,一起給它們手術,,一視同仁?!?p> 吳老二本來還在慶幸,,現(xiàn)在聽到手術兩個字連忙叫苦不迭,完了,,今后他也將雌雄莫辯了,。
一刀下去,吳老二竟然沒有發(fā)出嚎叫聲,,而是真正的暈了過去,。
“走吧,軍師交給我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吧,。”青年男子笑著將紗布摘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濃眉三角眼、目光如炬的青年模樣,,這模樣,,分明就是劉闡部將,西川吳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