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雖說是為了打仗所用,,但人家說出了為光復(fù)大夏的理由出來,,卻也容不得姬然反駁,。
不過姬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大司馬果然是高瞻遠矚,,心思縝密。只是小子馴化這些野馬時,,倒是沒有想到作戰(zhàn)的用途,。小子只是想用這些身強力壯且只食野草的牲畜來做農(nóng)耕和運輸之用。至于如何培養(yǎng)用于作戰(zhàn)的戰(zhàn)馬,,小子實在是一竅不通,。”
相土聽了姬然的話,,哈哈大笑起來,道:“如何用于作戰(zhàn),,這個自然不需要小公子操心,。我一直苦惱的是如何先馴化這些畜生,一旦馴化成功,,那我自然有辦法把它們利用到戰(zhàn)場上去,。”
姬然點頭稱是,。心想,,這樣最好不過。雖然是我姬然率先馴化的野馬,,不過只要我不親自把它們送到戰(zhàn)場,,那一來我可以繼續(xù)在這姬家莊過我自己的悠閑日子,二來也不會因參與殺戮而苦惱,。
二人說話間,,便到了馬場。這馬場是姬然為了方便馴馬,,在牧場旁邊專門修建的,。而按照姬然的要求,,原本負責(zé)整個牧場的牧奴頭目皋子,現(xiàn)在已將牧場里飼養(yǎng)其他牲畜的工作全部交給了其他牧奴,,專心地來馴化侍候這些馬匹,。
見到自家小公子帶著客人來到馬場,皋子還是一如既往地滿臉堆笑地湊到了姬然的跟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一疊聲地小公子好,。嘴甜地像抹了蜜一樣,。
姬然狠狠地瞪了他一樣,制止了他還在繼續(xù)的諂媚之像,。姬然向皋子擺了擺手,,說道:“少說好聽的話,這些馬你侍弄的怎樣,?走,,帶我們大司馬前去參觀一二?!?p> 聽聞隨同小公子來這馬場的竟是大司馬,,本來一直活潑伶俐的皋子卻立馬緊張了起來,就連說話也開始結(jié)巴了起來,。他雖不知大司馬是什么樣的官,,但聽著就是很厲害的樣子。而作為一名牧奴,,在這么厲害的大官面前,,又哪有不緊張的道理?
相土對皋子的結(jié)巴并不在意,,甚至是對這個牧奴處無視態(tài)度,。只見他一臉嚴肅地背著手,徑直從皋子的旁邊走了過去,,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向馬場里的那些圈養(yǎng)馬匹的草棚走去。
走近馬棚,,本來一直緊繃著臉的相土,,竟開始激動起來。只見他緊走兩步,,一臉喜色地來到一匹黑馬跟前,,仔細地上下打量起來。見那匹黑馬對于走到跟前的他熟視無睹,并未表現(xiàn)出對人類的排斥情緒,。于是相土便大著膽子,,抬起手來,在那黝黑發(fā)亮的馬背上輕輕地撫摸了起來,。
“好,,好,太好了,!”一臉激動的相土的聲音似乎都有一點顫抖,。
站在他身后的姬然則是面帶微笑,默默地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夏國大司馬,。
收起放在馬背上戀戀不舍的手,,相土轉(zhuǎn)過身來,依舊是滿臉激動地樣子,,說道:“相土有一事相求,,不知姬小公子可能答應(yīng)?”
姬然笑了笑,,說道:“大司馬有何事,?盡管說出來。待大司馬說出來,,小子再看自己能否有力相助,。”
相土深吸了一口氣,,道:“相土在此,,肯請姬小公子隨我一同前往商,在那兒為我大夏馴化大批野馬,,以備作戰(zhàn)之用,。”
姬然面色平靜如水,,并未因相土的這個請求感到吃驚。其實在得知相土此行是為馴馬之事而來,,他便已經(jīng)想到,,這大司馬一定會邀請自己去為他馴化野馬。
姬然對相土擺了擺手,,道:“大司馬不必客氣,。不過,恕小子直言,,大司馬的請求,,小子難以從命。”
相土沒想到姬然回絕的如此干脆,,竟一瞬間愣在了那里,。
姬然咳嗽了一聲,緩解一下氣氛,,而后說道:“大司馬不要生氣,,且聽小子道說一二。小子之所以不能隨大司馬前往商,,主要是因為小子父母早亡,,小子也是自嬰孩時期便流落深山。幸得老天有眼,,這才讓小子重新找到了自己的阿翁和家人,。如今親人重逢,阿翁年邁,,小子自當(dāng)陪伴左右,。”
人家親人團聚不久,,且家有老人,。這個理由倒是讓相土不好反駁。只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一臉失望的表情。
見此情景,,姬然又繼續(xù)說道:“雖小子不能隨大司馬前往商,,但并不是說就沒有能人可以隨大司馬前往商,以完成大司馬以馬代兵的軍事計劃了,?!?p> 聽到姬然如是說,相土眼睛猛然一亮,,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于是他趕緊說道:“除了姬小公子,還有別人會這馴馬之術(shù),?究竟何人,?快快道來,我這就前去拜會,?!?p> 看到相土一臉著急的樣子,姬然竟慢吞吞地賣起了關(guān)子,,道:“這個人嘛,,嘿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 “近在眼前?那是......?”相土向四周掃了一眼,。額,,這周圍也沒見誰是一副高人的樣子啊,?那會是誰呢,?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直跟在姬然后面哈著個腰的皋子,,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指著皋子說道:“姬小公子口中的能人,莫非就是你身后的這個奴隸,?”
姬然對奴隸的這個稱呼,,感覺有點刺耳。畢竟他二世為人,,不是天生就是在這個時代生活的,,因而在他的心目中,他一直秉承著人人平等的觀念,。
不過他也理解相土的態(tài)度,,雖心里感覺對奴隸的稱呼不舒服,但也并未在面色上表現(xiàn)出來,。
姬然點了點頭,,道:“正是這位?!?p> 姬然把皋子拉到自己面前,,繼續(xù)對相土說道:“他叫姬皋,的確是我姬家牧奴,。不過大司馬有所不知,,姬皋祖上三代都為牧奴,對畜牧養(yǎng)殖十分精通,。而姬皋身為我姬家莊牧奴頭目,,自接手莊上牧場以來,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條,。見他天資聰慧,于是我便將這馴馬之術(shù)已全部傳授給他,。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親自馴馬,,可以說,姬皋的馴馬之術(shù)以完全在我之上!”
“果真如此?”相土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皋子問道,。
皋子自己也懵了。他不知道他家小公子把自己夸贊到這個份上,,究竟是要干什么,。因而對于相土的問題,他竟一時無語,,不知該作何回答,。
姬然拍了拍皋子的肩膀,鼓勵道:“不要緊張,。你就詳細地把馴馬之術(shù)給大司馬說道說道就好,。”
皋子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于是便將姬然傳授給他的馴馬的方法,加上自己多年來從事畜牧業(yè)的經(jīng)驗理解,,開始從馬的習(xí)性,、馴化要點、喂食草料,,甚至是繁育生產(chǎn)等事無巨細,,都說的頭頭是道。
聽的相土是連連點頭,,不停地贊嘆,,心中已經(jīng)做了決定,一定要將這名叫姬皋的奴隸給帶回去!
待皋子匯報完畢,,滿臉喜色的相土立即就向姬然說道:“這牧奴果然了得,。請小公子報個價來?不管是豬羊,,還是糧食,,或是銅器都行。我這就把他買回去,?!?p> 賣奴隸?聽到相土的話,,姬然的心里便更加的不舒服了,,不過他在心里卻也暗暗地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