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安和劉源爭的是兩強名額。
師晶和素月先前爭的是四強名額,。
下一場便是師晶和另一位四強,,爭奪第二個兩強名額。
師晶的對手則是……
“姜平,,有沒有到場,?”
莊洪運作為大比主持之人,照例必須按規(guī)矩執(zhí)行,,雖然只是做個樣子,。
姜平是上一屆魁首,本屆四強有他一個固定名額,。
不只是莊洪運,,師門上下皆知那個大師兄是不可能到場的。
穆長安放下心來,,他一直在注視藍雀山上每個角落,,那個人并沒有出現(xiàn)。
“哈哈,,如此盛典怎么能少了我,!”
就在穆長安放下心來時,忽然遠處空中有人徑直飛來,。
穆長安心中一突,,仔細一看,卻有兩人,。
掌門藍翎道人從座位上站起,,總是威嚴不茍言笑的臉上,透著少有的欣喜之色,。
莊,、黎二位長老看到來人,也一起點頭相迎,。
而擂臺上最開心的,,竟是師晶。
“弟子恭迎師父回歸!”
眼看著來人飛近,,師晶盈盈一拜,。
“呵呵,好徒兒,,三年不見,,你倒是有了不少長進,為師慚愧??!”
此情此景,一眾內(nèi)外門弟子,,焉能還不知道這是何人,。
“竟是宗門最神秘的那位三長老!”
眾人嘖嘖稱奇,,同時看到這位神秘三長老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俊逸青年。
“此子是誰,?三長老的弟子,?”
眾人不由將那俊逸青年和穆長安做了比較,卻不得不承認,,這俊逸青年無論容貌還是氣質(zhì),,竟然都勝過穆長安一籌。
“谷煬,,你還知道回來,!”
藍翎掌門做出必要的威嚴姿態(tài),卻并沒有什么苛責的意思,。
谷煬正是這位三長老的名號,,可憐藍雀門知道的人卻根本沒幾個。
谷煬又連道慚愧,,身上絲毫沒有作為一宗長老的架子,,看上去就像個和氣的中年大叔。
一眾弟子,,頓時對這位三長老好感大增,,不似在掌門和另外兩位長老面前,他們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
“這位是,?”
別人只看出這俊逸青年的儀表不凡,藍翎道人則不然,,他發(fā)現(xiàn)此子竟然是筑基修為,!
此子才多大,?年齡不會超過穆長安,至多二十四五歲,。
谷煬大咧咧道:“路上遇到的,,說是來藍雀山尋訪親人?!?p> 對于這位三長老粗枝大葉的程度,,眾人皆無話可說,難以形容,。
那青年人一搖手中折扇,風度翩翩道:“在下東門征,,此行為早年托養(yǎng)在貴宗門的表妹而來,。”
東門征話一說完,,人群中有一人忽然渾身劇震,。
素月是名,藍雀門沒人知道素月姓什么,,甚至將“素”當做了她的姓氏,。
只有素月和她的師父知道,她本姓東門,,乃是有人寄養(yǎng)于藍雀門中,。
話雖如此,素月并沒有立刻站出來認親,。
當年她被寄養(yǎng)時,,似乎有仇家追殺,以致父母重傷慘死……
誰知東門征的視線卻一下落在了素月身上,,淡淡一笑中讓人如沐春風,。
“那個仇家已經(jīng)被東門家完全鏟除,從今往后,,再無人能傷害東門家的人,!”
東門征好似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強大的自信不經(jīng)意流露而出,,不少女弟子頓時被其風采吸引,,面泛桃花,惹得一眾男弟子冷哼連連,。
穆長安一直把姜平視作人生第一大敵,,未曾想那個敵人剛剛倒下,竟然又來了一個更加難纏的,。
一股妒火在穆長安心中狂燒,,讓他幾乎要爆炸,。
下意識的,穆長安擋在東門征的視線前方,,宣示著對素月的所有權,。
素月已經(jīng)將自己的身心完全交給了這個男人,毫無準備的她,,心中動搖,,不禁也躲在穆長安身后。
東門征雙眼微微一瞇,,終于仔細打量了穆長安一番,。
僅僅一眼,穆長安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完全看穿,。
這,,就是實力的絕對差距!
上一次穆長安看到這種眼神還是三年前,,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人,。
東門征眉頭一皺,眼神移開,,望向穆長安身后的素月,,說道:“你和姑母年輕時一模一樣?!?p> 說著,,東門征摸出一枚玉墜。
這玉墜只有一半,,似乎是某種瑞獸圖案,。
素月從脖子上摘下項鏈,同樣的玉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正好是另一半。
好好的藍雀門三年一度的弟子大比,,成了認親現(xiàn)場,,卻沒人敢說什么。
只憑東門征此人,,就可知道東門家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修道家族,。
“掌門,宗門大比是否可以繼續(xù)了,?”
雖然這幾年早已學會隱忍,,穆長安仍然忍受不了東門征的視線。
眼前第一步,,是要將藍雀門掌門大弟子的身份拿到手,。
得到掌門大弟子的身份,,就可以得到掌門親傳藍翎功法。
有此功法,,穆長安自信,,并不需要太久,他也能成為別人眼中真正的天才,。
藍翎掌門點了點頭,。
東門家族和藍雀門并無仇怨,甚至藍雀門對東門家有些許恩情,。
只要不是事關藍雀門安危的大事,,他確實無須太過關注。
就說那位看似缺根筋的谷煬,,他帶著東門家的人來藍雀門,,豈能真得是一無所知。
藍翎道人準備等大比之后再向這位谷煬師弟詢問一番世間的變化,。
若非身為掌門,這身份的拖累,,藍翎道人倒也想無拘無束地出去走走,。
藍雀掌門對莊洪運頷首,示意大比繼續(xù),。
莊長老再次走上臺前:“既然姜平缺席,,判他自愿放棄資格……”
“誰說我要放棄資格?”
聲音不疾不徐,,一個身影悠哉哉地從山道上走上來,。
他的嘴唇上甚至還夾著一朵野花的花莖,看上去有些許滑稽,。
“他居然真得來了,?”
一眾藍雀門弟子眼中除了驚愕,剩下的全是奚落,。
“實在對不住,,宗門大比事關重大,弟子上山前特意焚香沐浴,,稍微耽擱了點時間,,還請掌門師父和各位長老莫要見怪?!?p> 姜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卻哪里有不好意思的模樣。
“呵呵,,三年不見,,你這小家伙終于變得有趣一點了,,還記得三年前你那副蠢樣,老子每次見到都忍不住要揍你一頓,!”
三年前的大比之后,,谷煬就離開了藍雀門,并不知道姜平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眾人面色越發(fā)古怪,。
唯獨對這位谷師叔,姜平尷尬一笑,。
想當年,,他確實被谷煬教訓了好幾次,以至于姜平每次見到這位谷師叔都是繞道而行,。
這位谷師叔,,就是這般真性情,誰都拿他沒轍,。
“姜平,,你已被流放五重山外,沒有許可不得回宗門,,你這是犯了門規(guī),,你可知罪!”
穆長安正需要一個可以發(fā)泄怨氣之人,,沒想到這位大師兄就自己送上門來,。
雖然不知道姜平是怎么活了下來,那兩個外門弟子又去了何處,。
但是對穆長安而言,,這些都已經(jīng)無所謂。
“老天讓他回來,,是要讓我親手滅了他,!讓后讓他親眼見證我成為新的大師兄……”
穆長安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處置這位大師兄,喂鳥太輕松,,不如讓他清光山上的鳥糞,,終日與屎相伴。
“穆長安,,幾天不見,,你恁地不懂規(guī)矩,我的名字是你可以直接叫的嗎,?”
“什么,?”
姜平的一聲頓喝,讓展望未來的穆長安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