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旁人,,至于郭四姑娘,,那是自己人,也沒必要避諱。是以,,白雨畫言語間,變得比以往凌厲了不少,。
白雨棋正被剛才的事弄得焦頭爛額的,,此時一聽,立馬怒火騰騰的往上蒸:“憑你叫我一聲二姐姐,,就你剛才這一番話,,我就可以出手替三嬸嬸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阿云和阿紫原本還以為被四姑娘這么一擠兌,,自家姑娘肯定會跟以往一樣,只會吹胡子瞪眼,,言語上并不能占了便宜去,。都暗暗的為白雨棋著急,哪知…白雨棋這番話竟懟得四姑娘啞口無言,。
“你…你…憑什么教訓(xùn)我,?”
“為了白家的聲譽?!卑子昶宕绮讲蛔?。“妹妹說錯話,,姐姐出手教訓(xùn),,天經(jīng)地義,在哪也能說過理去,?!?p> “哼!”四姑娘白雨畫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屑:“說的比唱的好聽,,為了白家的聲譽,?你也不瞧瞧這些日子你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有臉在這里充老虎,?!弊I笑著指著白雨棋,好似在跟郭沁明講天大的笑話一般,。
“就憑白家二姑娘這個名號,,現(xiàn)在京城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不是一個好東西?!?p> 郭沁明自那天在白雨棋手上吃了癟,,后來被家里又是禁足,又是訓(xùn)話的,,早就對白雨棋恨得牙癢癢的,。
此時見四姑娘白雨畫說到了她的心坎里,臉上止不住的那叫一個暢快,,就差平地起舞了,。
聞言,白雨棋心里那叫一個悔,,今兒早上,,就不應(yīng)該出手救這么個東西。暗暗下了決心,,以后這個白雨畫再有什么事,,她絕不會看在白家的面上,再次出手相救,。
這哪里是一個做妹妹該有的做派,,這分明就是一個死對頭。
見白雨棋被堵得說不出話,,四姑娘白雨畫挑了挑眉,就欲再接再厲,,勢要把白雨棋說得體無完膚,。
突然,“啪,!”一個東西從天而降,,快速砸了下來,剛好砸在白雨畫的臉上。把白雨畫剛到嘴邊的惡言惡語就勢給堵了回去,。
白雨畫“嘶”了一聲,,手忙捂住臉,往地上看去,,竟是一朵潔白無瑕的白玉蘭,。
立即大怒,抬眼四處喝問:“誰,,敢背地里傷人,。”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特別是四姑娘白雨畫精致的小臉上,,紅腫了一大塊,沒個兩三天,,恐怕是難以消下去,,白雨棋竟覺得莫名的有點好笑。
活該,!
再仔細定睛一看,,地上這朵白玉蘭竟有點眼熟,好像跟她剛才在山谷采的那朵很相似,。
正在疑惑時,,頭上卻傳來一陣嬉笑:“啊,原來這是個人啊,。對不住,,我還以為這只是一個東西,看著好玩,,才出手砸的,。沒曾想竟是花了眼?!甭曇舸嗌?,除了小侯爺劉勇,還能是誰,?
見到是此人,,原本被白雨畫氣的不輕的白雨棋心里一松,站在一邊暗暗好笑,。
劉勇卻撇撇嘴,,縱身從茂密的大樹上躍下,嘴里卻在小聲嘀嘀咕咕的:“真是的,,十三哥砸了花,,卻把我這個小弟推出來善后,。要不是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才不愿意參合一幫女人的爭吵,?!?p> 白雨畫并不認得劉勇,見他嬉皮笑臉的,,話里話外都在罵她,,一身衣著雖好,可在貴族之中也只能算得平常,,立即杏目圓瞪:“你又是誰,?你可知道我是誰?”
在周國,,忠勇侯的名頭那可是杠杠的,,除了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誰敢不高看一眼,?
郭沁明早已認出了劉勇,,卻并沒有提醒白雨畫,只是收了譏笑,,在一旁看笑話,。倆人雖走的近,可關(guān)鍵時候,,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誰也不會真正的幫誰。
至于白雨棋,,更是樂得躲在一邊看熱鬧,。這個劉勇,就是一個潑皮,,那番胡攪蠻纏的功夫,,已經(jīng)達到爐火純青。
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姑娘白雨畫受點教訓(xùn),,也是活該,,正好替她出出氣。
哪知,,劉勇卻學(xué)著白雨畫的話:“你又是誰,?你可知道我是誰?”卻比白雨畫更多了一份自信與貴氣,。
白雨畫被懟,,一股無名之火堵在胸口,就欲發(fā)作,。卻見白雨棋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心猛的往下一沉,這才想到這不是在白家,,也不是在京城,,而是在安裕公主的一處園子里。
立即想起三姐白雨書曾經(jīng)警告她的話,,能被邀請來游園花會的男子,,非富即貴,不是女子所能比擬的,。
臉色一下變得鐵青,,忙看向郭沁明,依平西伯爵府愛湊熱鬧的傳統(tǒng)作風,,郭四姑娘肯定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郭沁明本想繼續(xù)看熱鬧,見躲不過,,只得側(cè)耳小聲提醒:“是安裕公主家的小侯爺,。”
什么,??。?!
白雨畫懵在了當場,。
囁嚅著蒼白的嘴,雙手緊緊扣在一起,,欲言又止,。
雖都是侯府,都是大將軍出生,,可人家的母親卻是公主,,當今圣上的親姐姐,深得圣寵,。
人家是小侯爺,,她卻只是侯府三房嫡出的姑娘,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劉勇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把折扇,見白雨畫被嚇得定在那里,,十分得意的“啪”打開折扇,,然后,十分不要臉的搖晃起來,。
只是看著白雨畫,,但笑不語,。可渾身散發(fā)的那股貴氣,,卻讓白雨畫站在那里,,猶如油煎。
過了良久,,白雨畫才輕輕吐出三個字:“小侯爺,。”本就紅腫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好似在開染房,。
劉勇見差不多了,,便裝模作樣的抬抬手:“都散了吧。記住了,,白家二姑娘可是你嫡親的姐姐,,你一個做妹妹的卻說她不是好東西。這要是傳出去,,別人只會說養(yǎng)在京城里的白家姑娘也是缺乏家教的,。”
原本白雨棋還覺得這劉勇裝腔作勢確實還是那么一回事,,可這一個“也”字,,卻讓她不爽起來??傻K于這么多人在場,,劉勇又是來幫她的,只得先受著,,以后再找機會報一報這個仇,。
她本是很有家教的!要不是…算了,,以后再說吧,,
“是!”白雨畫吃了癟,,再也不敢在此多留,,拉著郭沁明,慌不擇路的朝另一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