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九波動

　　3 第九波動

　　楊影楓把曾啟送出了金山軟件門口，說：“黎先生是負責人之一,，他從劍俠情緣第一代來做的,，中間還做了地雷戰(zhàn)和朝鮮戰(zhàn)爭,，現(xiàn)在劍俠情緣第二代完成了,。他就走了,，正可謂俠客因劍來,，也因劍歸,?！?p>　　曾啟說：“黎先生為什么而走啊,，西山居三劍客，三劍合一,，少了一個怎么說,？”

　　楊影楓說：“這不是我們這些小員工能懂的了，再說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p>　　曾啟想起半個月前的302宿舍，心中默念：“世間哪有不換人的宿舍,，天下哪有不換人的公司,？”

　　楊影楓把曾啟送出門口回去了。

　　曾啟摸出手機,，看到這些天一直視為希望,，愛如珍寶的短信

　　“小曾，到金山軟件附近了先打我電話,，我來安排,。黎先生?！?p>　　現(xiàn)在忽然明白,，黎先生發(fā)這條訊息的意思，為什么要先打電話,，應該意思就是不要自己進去吧,。

　　曾啟稍微走遠了點，給黎先生打電話說,，在軟件園邊上的一家便利店門口,。

　　黎先生視頻電話里忙，要過一會過來,。

　　傍晚的溫度開始降低,，風吹在身上很清爽。

　　曾啟看著安靜的軟件園，想想自己奔波千里而來,，進了門又被送出來,。

　　這家公司名字叫金山，自己何嘗不是“入金山而空手還,？”

　　曾啟看看時間,，快六點了，有些猶豫,，是買點東西充饑,，還是再等等呢？

　　怕吃了東西,，萬一黎先生又邀請接風宴席,，就有些尷尬。

　　顯然曾啟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黎先生并沒有來接,，而是來了一個小伙子，海南人,，叫陶運,。

　　陶運是黎先生讓他來接待曾啟的，看到歲數(shù)大一點,，曾啟便稱呼他為老陶,。

　　兩個又坐上一輛三輪車，到一個新的地方,。

　　老陶說黎先生不久之前離開的,，金山公司，在附近一家新開的游戲公司當總經(jīng)理,。

　　車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棟小型辦公樓,。

　　遠遠就能看到墻壁上三個大字“第九波動”

　　老陶說，這家公司是臺資背景,，背后是臺灣鼎鼎大名的藍基集團（當年的世界五大電腦公司）

　　他的制作論壇ID是“書紫恒年”,。老陶是通過論壇和黎先生聯(lián)系的，黎先生也是叫他在金山公司門口等,，他也以為是金山,，后來來到現(xiàn)在這家公司。

　　曾啟估計黎先生認為金山更有影響力,，要是說別的公司怕人家不來,。老陶好像看穿了曾啟的心思說：“有啥區(qū)別,，金山的工資是出名的低,，第九波動是臺資的公司，也好不到哪里去,?！?p>　　曾啟知道不能問老陶的收入,，換了個角度問：“金山的工資很低嗎？”

　　老陶說：“我有大學畢業(yè)的同學在那里做程序員,，深圳那邊給4500元,，金山才給2500元，他居然去了,！是應用軟件部門,，不是游戲部門，我問他為什么,，他說先和主管王總談過了,，然后和雷總談的。雷總講金山已經(jīng)被聯(lián)想投資,，金山雖然現(xiàn)在辛苦,，待遇低，不久之后就會上市,，現(xiàn)在少拿的收入都是股票期權,，上市的時候一個個身價百倍，我同學就去了,?！?p>　　曾啟回想了下。未來對雷總聽到的事情不少,，但是金山上市,，顯然沒有什么印象，唯一可以肯定的,，西山居游戲絕對沒有上市,。就笑著對老陶說：“雷總畫的好大一張餅?！?p>　　老陶笑了：“畫餅算什么,，有些公司連小米都舍不得撒呢?！?p>　　曾啟問：“你是說,？”

　　老陶說：“你很快就知道了?！?p>　　老陶把曾啟帶進一個大開間,，走到靠邊的地方，兩張小電腦桌并成一組,。桌子很小,，顯示器前幾乎連一個鍵盤都放不下，必須用桌面下的鍵盤托架，而這樣鼠標就要抬手用,，長時間用電腦的非常痛苦,。

　　老陶說：“黎總說了，我?guī)?，你就坐我旁邊?p>　　曾啟說：“謝謝你了,。

　　老陶說：“謝什么，我比你多來一個月而已,。

　　曾啟說：“那么在哪里吃飯呢,？

　　老陶說：“一會送盒飯過來，會有的,。

　　果然,，一會幾十個快餐盤堆到了大開間門口的桌子上，還有一大桶米飯,。老陶拿了兩盤菜和兩碗飯過來,。

　　兩人就吃起來，菜是一塊大排,，幾個蝦,，青菜炒毛豆，味道尚可,。

　　曾啟隨口問：“點的盒飯嗎,。”

　　老陶說：“阿姨做的,。

　　曾啟吃完后,，對老陶說：“要么你帶我去住的地方吧?！?p>　　老陶說：“不加班還吃飯,，你不要命了?！?p>　　曾啟說：“我連入職都沒有,，干什么活呢？”

　　老陶說：“開機,，上網(wǎng)啊,，晚上18:00到19:00網(wǎng)絡開放啊,！”便不管曾啟,，自己上Oicq，開網(wǎng)站,，上論壇,，享受起上網(wǎng)的短暫時光來,。

　　曾啟問：“黎先生呢？”

　　老陶看了旁邊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一眼,，臺灣來了一位新行政主管，黎總在和他談事情呢,。

　　曾啟只好打開電腦默默的等,，電腦是藍基的品牌機，那個年代品牌機最大的特點是CPU高,，內(nèi)存小,，硬盤小。

　　那時候,，絕大多數(shù)用戶不懂電腦性能取決于各個系統(tǒng),，品牌機就拼命把中央處理器CPU吹得更高，當年的國產(chǎn)品牌聯(lián)想是高U低配機器的始作俑者,，

　　從9999元,，奔騰抬回家；到9999奔騰2抬回家,，廣告打的震天響,！9999元的奔騰2電腦居然最低只用16M內(nèi)存，而去年力推的9999奔騰三代抬回家,，也只配了32M內(nèi)存,。那時因為奔騰三代的CPU不支持32M以下內(nèi)存，否則誰知道聯(lián)想敢不敢只上16M內(nèi)存,。

　　所以相比之下,，藍基用的P3-500的U已經(jīng)算不低，配64M內(nèi)存,，3.2G硬盤已經(jīng)算是良心機器了,。

　　開機到進入桌面足足五分鐘，這機器不該這么慢啊,。

　　后來曾啟才知道,，所有的電腦都預裝了總公司的一系列軟件，開機要經(jīng)過網(wǎng)絡服務器掃描,，防止非法軟件和病毒入侵,，所以特別慢。

　　機器剛打開,，總經(jīng)理辦公室門開了,。

　　國字臉戴眼鏡的黎總經(jīng)理陪一個又高又胖人走出來。

　　曾啟覺得這個人看誰的眼光都像欠他200塊錢一樣,。

　　“我今天去總公司那邊的加工廠看過,！那些工人很辛苦的,！”高胖者說。

　　“我們這邊和工廠不一樣的,！”黎總附和著說,。

　　“我來就是帶著總部的意見，不要鋪張,，要腳踏實地,，要加快進度！”高胖者說,。

　　黎總說：“是的,，所以我招人，快速推進游戲,！”

　　黎總指著曾啟說：“這就是我今天招來的,。”

　　“哦,？”高胖者走過來問曾啟：“你以前做過游戲嗎,？”

　　曾啟老老實實回答：“沒有做過！”

　　高胖者說：“這怎么行,，沒有做游戲經(jīng)驗的怎么能來做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