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聽到老軍醫(yī)說自己有秘密,,就像一顆石子被扔進水里在她心里泛起了漣漪,她趕緊搖頭道:“我會有什么秘密???”
老軍醫(yī)帶著揶揄的笑容看著她說道:“真的沒有秘密嗎?那你知不知道女子出現(xiàn)在軍營會是什么下場,?而且還是女扮男裝來參軍的,!”
白悠然臉色一白,立馬矢口否認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老軍醫(yī)讓開道路,看著白悠然離開時有些慌亂的腳步,。
他搖著頭說道:“老夫說這些并不是想為難你,,只是有些好奇你身為一個女子為什么會來參軍?”
白悠然在門口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有些疑惑的問道:“我不明白軍醫(yī)你為什么就那么確定我是女子,?”
她自認自己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就連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的石柱到現(xiàn)在都沒有察覺到,,可是老軍醫(yī)怎么就這么肯定她是女子,。
老軍醫(yī)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表情,哈哈大笑道:“老夫行醫(yī)治病幾十年,,望聞問切早已爐火純青了,,這種事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老夫沒有看錯,,你月事來臨時會有強烈的腹痛吧,!”
白悠然輕輕點了點頭,表示他沒有說錯,,上個月她月事來的時候,,痛經(jīng)很嚴重,只是她強忍著才沒有讓石柱他們發(fā)現(xiàn),。
楊文斌那幾天還在奇怪她為什么訓(xùn)練時和平常不一樣,,以為她生病了,差點就找軍醫(yī)來給她看病了。
但是被她以訓(xùn)練太過于勞累的借口給敷衍過去了,。
白悠然對著老軍醫(yī)行了一禮,,臉上帶著乞求的表情說道:“還請老先生幫我隱瞞,悠然感激不盡,!”
她這次沒有叫軍醫(yī),,而是尊稱了一句先生。
老軍醫(yī)趕緊將她扶了起來,,笑道:“老夫既然站在這里和你挑明了,,就表示我不會去和將軍稟報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只是老夫不明白你一個女子為什么要來參軍,,難道你不怕死嗎?”
“怕,,怎么不怕,,我想沒人會不怕死吧,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來參軍的,?!?p> 白悠然將自己不忍心讓年邁的父親上戰(zhàn)場送死,只能替父從軍的事情徐徐道來,。
老軍醫(yī)聽完白悠然身為女子居然有膽量和毅力替父從軍的事情,,對著她深深的作揖行禮道:“老夫羅天焦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你是唯一一個讓老夫心生敬佩的女子,!”
白悠然連忙將羅天焦扶了起來,,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先生,萬萬不可這樣,,悠然怎能受的起你如此大禮,,你能幫悠然隱瞞我是女子的事情,,我就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羅天焦起身笑道:“受得起,當然受得起,,世人常說女子不如男,,可是老夫現(xiàn)在看來,你可比一般男子強太多了,?!?p> 白悠然被羅天焦夸的有些害羞,臉上露出羞澀的紅暈,,緊接著她嘆息一聲說道:“悠然也不想如此,,可是沒辦法,要是沒有戰(zhàn)爭該多好啊,!”
羅天焦也跟著嘆了一口氣,,語氣無奈的說道:“是啊,沒有戰(zhàn)爭就不會有這么多人和親人分開,,也不會死這么多人,!”
他身為醫(yī)者,一生都在救人,,可是直從戰(zhàn)爭爆發(fā)開始,,他看到無數(shù)的人死去,那種無能為力的心情讓他備受煎熬,。
但是畢竟見過太多生離死別,,他很快就調(diào)節(jié)好情緒,對著白悠然開口道:“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這時候白悠然也沒了顧及,,背對著羅天焦慢慢將軍服上衣脫掉,因為受傷的時間有些長了,,傷口和衣服粘在一起了,,脫衣服的時候傷口被撕開了,鮮血直接流了出來,。
她光潔的后背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傷口,,從肩膀一直到腰部,紅色的肉外翻,,正絲絲滲著鮮血,,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怖。
就連她用來裹胸的布條都被血染紅了,,白悠然咬著牙忍著傷口被撕開的疼痛,,愣是沒有哼一聲。
羅天焦看到白悠然后背的傷口說道:“我需要你將胸上的布條解開,,不然我沒辦法給你上藥,。”
白悠然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布條解開了,,布條剛一解開,她心里有一種解開束縛的輕松感覺,。
“來,,將這件衣服披在前面吧!”
羅天焦遞過一件衣服說道,,白悠然先是輕聲說了一句謝謝,,然后將衣服蓋在胸前,。
羅天焦等她做好準備了,從藥箱里拿出金瘡藥和綁帶說道:“這個金瘡藥是我特制的,,可以不留下疤痕,,我想你應(yīng)該需要這種?!?p> 白悠然聽到可以不留疤,,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畢竟沒有那個女人希望自己身上有傷疤,,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她連忙感激的說道:“謝謝先生!”
羅天焦笑道:“不用謝,,只是因為里面含有一種藥物,,會刺激傷口讓疼痛加劇,所以需要你忍著點,!”
白悠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夠忍住,可是特制金瘡藥剛一碰到傷口,,她只覺得一股強烈的刺痛傳來,。
那種痛就像是燒紅的的鐵釬貼在肉上一樣,火辣辣的刺痛,。
白悠然疼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額頭更是冒出冷汗了,但是她還在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羅天焦在心里萬分佩服白悠然強大的毅力,,要知道以前有女子知道他有不留疤的金瘡藥,紛紛前來求藥,。
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受的了藥性刺激的疼痛,,到最后又都放棄了,就連一些男子也試過,,全都哭天搶地的慘叫著,。
白悠然是唯一一個上藥后沒有痛呼的,由不得他不佩服,。
“實在忍不住就喊出來吧,,沒人會笑話你的,,因為這個藥的藥性太大了,,男子都受不了?!?p> 羅天焦看到白悠然身體顫動的越來越厲害,,連忙說道,。
白悠然搖了搖頭,有些吃力的說道:“先生,,沒事的,,我還能夠堅持下去!”
與其說是她在說,,還不如說這幾個字是一個一個往往外面蹦,,而且白悠然的聲音都變形了。
羅天焦見此也不在說什么了,,只是加快手上的動作,,仔細的將白悠然身上的傷口全部上了藥,然后用綁帶包扎好,。
等傷口全部處理好了,,白悠然有些虛脫的撲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羅天焦將金瘡藥收回藥箱,,拿出一條綁帶對著白悠然說道:“你先休息一下吧,這里還有一條綁帶,,你待會可以用來纏住胸部,,但是我建議你在無人時還是不要一直纏著,那樣會妨礙發(fā)育的,?!?p> 他將綁帶放在白悠然旁邊接著說道:“我去讓人幫你拿一件軍服過來?!?p> 說完沒等白悠然說出感謝地話,,他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