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應該說,,如果祁琪一點也不怕蛇,,反而欣欣然表示它們都是小可愛的話,沈純反而要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應該在游戲里養(yǎng)幾條蛇,,培養(yǎng)一下個人的興趣愛好了,。
幸好這一切不用發(fā)生……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倒也件好事,。
不管怎么說,,祁琪這位小翠花終究只是個拖油瓶一般的存在,真的帶進賭場里去了,,還不知道會有多礙手礙腳的,。
既如此,,他便借坡下驢,拍了拍祁琪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你在這里躲好了,,師傅我去去就回?!?p> 話音一落,,他這就豁然起身,不緊不慢直往賭場洞開的大門走去,。
“師傅……我……”
既不想錯過一場刺激的大戰(zhàn),,又不敢面對成群結隊的毒蛇,祁琪一時間糾結不已,,只能看著沈純甩著衣袖進入其中,。
那背影不算高大,卻也比之前的少女身材魁梧了不少,。
“唔~師傅什么時候才能交我這門法天象地的功夫呢,?”
……
什么法天象地,那就是沈純瞎編的玩意,,明明就是取消了縮骨功的效果而已,。
此刻換成單獨行動,他也放心大膽了不少,,握著腰間的軟劍就往廝殺的中心走去,。
賭場內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幾近完結,石碣幫這邊還剩下四五個幫眾,,簇擁在幫主滿維周圍,。
另一側的群匪也不是毫發(fā)無傷,胸口負傷的,,后背中劍的,,還有一位可能是雄黃粉沒抹勻,被毒蛇給咬了大腳趾,。
此人正是王豹,,他倒還是很鎮(zhèn)定,朝后邊招了招手說道:“吳老六,,快給我解毒,。”
“呵呵~王兄弟說笑了,,這里七八種毒蛇,,我哪能隨時帶著解藥呢?”
笑瞇瞇往后連退幾步,吳老六邊說邊敲著竹杖,,地面上頓時一片“嘶嘶嘶”的聲響,。
沒一會兒,毒蛇便在這位王兄弟與群匪身前爬了一地,。
“你,!大伙兒看看,我們還沒搶到錢,,有人就忍不住要卸磨殺驢了啊,!”
群匪看了看蛇群,,再看看臉色煞白,已經(jīng)支撐不住坐在地上的王豹,,一個個都不說話,。
“老馬!快幫兄弟我一把,!”
“這個……”馬閻良左右瞟了瞟,,給了對方一個要堅強的眼神,“老弟,,你看滿維還在那邊,,你還是想辦法自救吧?!?p> 王豹徹底心涼了,。
他實在是個狠人,立刻脫下靴子,,拽下襪子,,張口含住大腳趾拼命吮吸。
轉眼間,,就已經(jīng)吐出了幾口黑血,。
雖說沒人幫王豹說話,但他的遭遇卻也讓群匪心有戚戚焉,。
同時,,他們心里不免多了一份憂慮——石碣幫眼看就要玩完,現(xiàn)在只要死一個人就可以少分一份銀子,,自己可得留點神,。
更有甚者,他們現(xiàn)在對身上這些雄黃粉的真假也起了疑心,。
這念頭一起來就收不住,,群匪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身邊,石碣幫的殘黨頓時好像看到了機會。
“幫主,,他們好像內訌了?。 ?p> “是啊幫主,,我們快從后門逃吧!”
形勢如此,,滿維點點頭從善如流:“好!我先走,,你們殿后,。”
幫眾:“……”
煮熟的鴨子還想逃,?馬閻良第一個不答應,!
這位西北悍匪彎刀一揚,一個箭步撲了上去:“站??!別跑!”
以這一聲大吼為開端,,戰(zhàn)斗再次打響,。不過這一次群匪謹慎了很多,喊打喊殺了十多分鐘,,小地圖上的紅點也就少了一個而已,。
沈純就郁悶了,這些人只會放嘴炮的嗎,?
不過眼下小地圖上的紅點卻是分成了三部分,,其中90%都在后門位置,一個在中間,,最后一個則是挨著門口,,離沈純最近。
而從那一聲聲竹杖的敲擊聲看來,,這紅點又是上次那個玩蛇的,。
沒什么好猶豫的,他立刻鎖定了對方的位置,,甩起袖子發(fā)動了踏前斬,。
第二次遭遇沈純的突襲,吳老六依舊是沒能反應過來,。等他聽到衣袂烈烈舞動的聲響時,,小刀早已經(jīng)子后心刺入,深深沒入心臟,。
深怕這貨沒死透喊出聲,,沈純又連點三穴,,給他來了個小葵花禁言定身套餐。
這么一來,,竹杖的敲打自然就停下了,。
嘶~~嘶~~
特定節(jié)奏的震動剛一消失,毒蛇們便立刻失去了控制,,恢復了本身的野性,。
喊打喊殺的人類,晃動燈火的刀劍……
還有吸出毒血,,嘴唇腫脹的王豹……
騷亂的房間,,使得毒蛇愈加緊張,紛紛吐著信子盤起身子,,可把離它們最近的王豹嚇得不輕,。
這貨剛從大腳趾吸出毒血,此時兩瓣嘴唇紅腫好似烤腸,。
發(fā)現(xiàn)蛇群的騷動,他還以為是馬老六在作怪,,便抖動著兩根烤腸,,擺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吳老哥莫要嚇人,,快收了神通吧,。”
蛇群依舊嘶鳴不斷,,而吳老六也只是耷拉著腦袋,,沒有絲毫表態(tài)。
這下王豹慌了,,他往后退了幾步把腿一伸,,扳起同樣腫脹的右腳大腳趾說道:“老哥不用這么絕吧?我一個腳趾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想要幾個,?”
鬼才想要你的腳趾!
躲在吳老六身后,,沈純只顧著偷瞄后門附近的戰(zhàn)局,,完全不去管腳腫嘴腫的王豹。
哪怕是群匪各懷心思,,出手留著一份顧慮,,也還是架不住石碣幫太菜。短短幾息的時間,,小弟們就已經(jīng)死傷殆盡,,只剩下幫主滿維被逼在墻角,,刀都快握不穩(wěn)了。
“你們……你們不要亂來??!我叔叔可是兵部尚書,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群匪根本沒把這威脅放眼里,只是他們互相防備,,一時間竟都沒有動手,。
十來個人圍成弧形,全部背對著自己,。沈純覺著這實在是個難得的機會,,干脆從吳老六身后轉了出來,直沖向最中間的一人,。
這人早就神經(jīng)緊繃,,此刻一聽到衣袂飛舞的響動,立刻回手就是一刀,。
刀鋒掠過飄舞的衣袖,,沒能帶走一塊布片。沈純早在他抬起手時就切換目標,,一刀子捅進了左邊一人的腰眼,。
“什么人?,!”
突然多了個攪局的,,群匪齊齊振動。
腹背受敵,,他們頓時有同仇敵愾起來,,當中這幾人不約而同地轉身圍攻沈純,其他人則是先把滿維給砍了,。
畢竟可能是兵部尚書的侄子,,死了比較保險。
群匪合作了這么多天,,早就演練過合擊之術,,此刻七八個人布了個偃月陣朝沈純包圍過來。一時間刀劍起舞,,幾乎密不透風,。
沈純不跟他們交手,直接發(fā)動踏前斬來到王豹跟前,。
他見了形勢不妙,,正拖著傷腿準備跑路,,突然被沈純殺到跟前,驚慌之下立刻單腳往旁邊跳了一大步,。
這一步正好踏進了某條竹葉青的紅線,,就看青光一閃,左腳大腳趾也被咬了……
“我靠,!你可別死?。 ?p> 整個賭場里眼下就這一個獨立的坐標,,他一死可就糟了,!
不敢耽擱,沈純趕緊又回身殺了過去……
左腳的灼痛何其劇烈,,王豹根本沒心思再去管別的,。他幾個翻滾重新遠離了蛇群,又是脫鞋脫襪,,捧腳狂吸,。
剛吸一口,眼前便又閃過一道白影,,卻是沈純踏前斬躲刀回來了,。
“加油!你可以的,!”
王豹有點懵,心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不過這顯然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吐出一口毒血,他繼續(xù)自救,,不遠處同伙的慘叫聲也沒能打斷他,。
“很好!堅持??!”
又來?
抬頭,,一片白影正在飛速遠去,,鞭子一般的利刃從馬閻良頸間抽過,結束了這位西北悍匪波瀾壯闊的一生,。
粗略一看,,自己這一方竟然已經(jīng)死傷過半!
王豹頓時心驚肉顫,,忙不迭加快了吸毒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