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了?什么樣的夢,?”顏夫人溫溫和和問道,。蒂芙妮沒有喝花茶,,只是揉揉腦袋,,面對顏夫人的問題她不知道該不該回答,。顏夫人看著蒂芙妮糾結的小表情忽而輕笑,,解釋道:“我算是半個解夢人,?!眲倓偟佘侥輳臉翘萏幭聛淼臅r候一眼看上去就是沒睡醒,,在這里不會有人叫醒蒂凡妮,應該是夢做一半被弄醒的,。
“記得不是很清楚,。”蒂芙妮喝了一口花茶,,“開頭是三個人,,或許是四個,另一個人沒看見,,有三個人是開頭就看到的,,兩名女子,看起來一個年齡大些,,一個年齡小些,,一名男子,,,在一個有很多灰白色,?白色的臺階上來回練功,?跑步?臺階看上去有幾百層,,他們三個都是青年,,大約二十歲左右。那位男士送給一位穿鴿血紅色的女子一個巨大的熊毛玩具,,淺棕色,,比人高,那位女子收了,,另一個女子開心得拍手,,說著祝福的話,男子之前送過一只白粉相間格子衣裳的小熊玩具,,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就不記得了,,最后就是年紀小些的女子突然有一天從外面回來了,要找男子,,但出面的是一名陌生的女子,,不知道怎么地就打起來了,誰也沒傷到誰,,后來男子出現(xiàn)了,,年紀小的那個女孩子找他要之前那名女子的鴿血紅的裙子,男子沒說話領著她進屋拿,,站在一旁的女子氣得直跺腳,,沒進屋。那個女孩拿到裙子放到左手臂上,,繼續(xù)要那個巨大的熊毛玩偶,,男子死盯著女孩,眼神飄忽到屋外,,女孩好像明白什么,,立馬沖出屋,男子也沖出屋外,,屋外那個臺階的最高層,,毛絨玩具就坐在最上面,他們都好像用了什么東西,,兩道白色光線閃過去,,一條粗,一條細,,女孩的是細的那一個,,男子是粗的那一個,男子率先搶到那只玩具熊,,女孩似乎很生氣,,說了一句,,一句……”
“說了一句什么?”顏夫人似乎很焦急等待蒂芙妮的回答,。
“即使你有這只熊毛玩具,,她也不可能回來的?!钡佘侥莼貞浧疬@句話,,努力回想夢里的情節(jié),完全沒有看到顏夫人稍縱即逝的震驚的表情,,“之前那位收玩具的女子,,死了?嗯,,死了,,后來男子聽到這句話很憤怒,剛剛打架的女子……記不起來了,,后來又很刺眼的白光照射我的眼睛,,我就醒過來了,?!钡佘侥輸⑹鐾辏а劭聪蝾伔蛉?,“顏夫人,,你知道這個夢境是什么意思嗎?”
顏夫人沒有回答蒂芙妮的問題,,反問道,,“你之前做夢多么?還做過哪些夢,?”
蒂芙妮搖搖頭,,“沒有更多了,這類的我以前從來沒有夢見過,?!鳖伔蛉思词故穷仢傻哪赣H,蒂芙妮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她,。
“這個可能是一個預知夢,。”顏夫人回答之前蒂芙妮的疑問,,“預知的夢境,,沒有人可以解釋?!币姷佘侥莩聊徽Z,,顏夫人繼續(xù)說道,,“你覺得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
“我不覺得,?!钡佘侥輷u搖頭,她不能說實話,,說實在的她也不大確定,,如果夢境真是預知夢境,那她夢里的怎么一件都沒有發(fā)生過,,未來這個東西可是最說不準的,。
“那共生呢?”顏夫人追問,,整個身體都向蒂芙妮傾了傾,。
“共生?”蒂芙妮不動聲色往后坐了坐,,拉開與顏夫人之間的距離,,“沒聽過,是什么意思?”
“共生,,就相當于是并蒂蓮花一樣,,比如說你有共生能力,那另一個死去的人可以將意識無時無刻地傳遞給你,,你們可以同時共存,。”顏夫人解釋道,,看來蒂芙妮失憶后對她自身擁有的特殊能力忘得一干二凈,,這么多年特殊能力也從未覺醒,更別提使用過了,。蒂芙妮聽著顏夫人的解釋,,第一反應就是白和暝,但是總感覺哪里不對,。
“我這么感覺像是寄生,,總感覺那個寄生者的意識可以占據原宿主的意識,最后取而代之,,額,,我的想法可能有點奇怪?!钡佘侥菡f出自己的見解,。顏夫人聽到過后有意思愣神,但很快就恢復了。按理說蒂芙妮保留這些印象也很正常,,畢竟發(fā)生過的,。
“蒂芙妮,這位夫人知道你的,?!惫虐吞嵝训溃麄儊磉@可不是解夢的,,而是查清楚她八歲那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顏夫人,,請問您知道我八歲那年發(fā)生了什么嗎,?”蒂芙妮看著顏夫人,但顏夫人猶豫了一會,,“我只是在最近的報道里看到你的照片和相關信息,。”
“那您為什么不害怕我就是病毒的傳播源,?反而在這里好吃好喝招待,,侃侃而談?”蒂芙妮戳破顏夫人的謊言,,“抱歉,,打擾了?!钡佘侥萃蝗幌肫鹱约阂呀洺蔀橐粋€“在逃犯”,,不愿意承認相互認識也很正常,,想到這里蒂芙妮也怪不得別人,,起身準備離開。
“夫人,,蒂芙妮不是夫人您兒子的未婚妻嗎,?”古巴按下蒂芙妮的肩膀起身質問,聽到古巴的話蒂凡妮猛地拉動古巴的手,,不可置信看著他,,她什么時候是顏澤的未婚妻了,哪怕顏澤把那個秘密頻道給了他們也不能說她是顏澤未婚妻呀,,未婚妻,,未過門的妻子,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哪怕是為了保命?。?p> 古巴難為地看了一眼蒂芙妮,最后咽下一口水,,有種破釜沉舟的架勢,,“不是么,夫人,,你不會不認得信物的,。”“信物,?什么信物,?古巴什么信物?”蒂芙妮拽著古巴的手追問,,但古巴搖搖頭不肯說,。
“我剛剛說的意思是我不清楚,雖然蒂芙妮確實是我們家族定下顏澤的未婚妻,,但是自從你出事后,,你的信息我們家再也沒有得到過,最近只是在訊息里面看到的而已,?!鳖伔蛉藷o奈地解釋道。
古巴呡呡嘴唇,,好像也是這個意思,,就坐下來了,“我什么時候跟顏澤訂婚的,?”蒂芙妮先不管信物不信物,,她渾身上下也沒什么飾品,除了姐姐送的戒指,,大小戴的進左手無名指,,但這是她的武器存儲戒指,不是什么跟顏澤有關系的訂婚戒指,?其他的,,印記?她身上連塊胎記都沒有好嗎,,痣也不可能是啊,。
“你八歲那年,家里族長定下的,,雙方家長都同意的,。”顏夫人繼續(xù)解釋,,“因為你出了事,,怕你牽動往事所以就沒有再提及提及過,,但是婚約還在,你的名字已經錄入族譜了,?!?p> “八歲?那,,那就不是第一次見面,,我們之前見過,但他為什么,,是怕牽動往事,,我明白了,這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钡佘侥蔹c點頭,“那你們沒想過解除婚約嗎,?”現(xiàn)在她可是一個“嫌疑人在逃犯”,,有這樣一個未婚妻,估計也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顏夫人輕輕笑著,,搖搖頭,沒說話,。
“古巴,,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蒂凡妮轉頭看著古巴,,這件事她這個當事人失憶不記得了,。更不可能跟他講過,“顏澤提到過,?!惫虐偷椭^不敢看蒂芙妮,自己敢瞞蒂芙妮事情,,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哦,,她忘了還有一個當事人存在,,合情合理,理得通,。
“那您知道關于我八歲那年發(fā)生什么的知情人還有誰我可以去問嗎?”蒂凡妮問顏夫人,,“你父親身邊的副官,維多來克,,或許知道,。”
“謝謝您?!钡佘侥萜鹕砦帐?,打算告辭,她提到維多來克就是岔開話題了,,維多來克知道也不可能告訴她啊,。
顏夫人也沒有留他們。
蒂芙妮讓落汐月卿不停地打轉繞彎,,來來回回幾十趟,,最后回到他們的暫居點,古巴的手突然被蒂芙妮抓住,,古巴感受到蒂芙妮的手全手冷汗,,額頭也有細細密密的汗珠,不對勁,,落汐月卿擦掉蒂芙妮的汗珠,,不明所以。
蒂芙妮忐忑地抬起頭看著,,渾身上下止不住顫栗著,,兩條腿軟了,癱坐在地上,,“怎么了,?”古巴蹲下來扶著蒂凡妮的肩,把散落的頭發(fā)別到她耳后,。
“我剛剛看見……看見顏夫人脖子邊有一個披著黑斗篷,,面色恐怖、丑陋,、的東西,,舉著、舉著一米多長的鐮刀,,對準顏夫人的脖子,。”蒂芙妮蜷縮成一團,,她現(xiàn)在害怕極了,,明明看不清,為什么這么害怕,。
“我,、沒見著啊,?你什么時候看到的,?”古巴不敢碰蒂芙妮,,保持蹲的姿勢,胳膊抱著大腿,。
“道別,,我握顏夫人手、手的時候,?!钡佘侥菅劬Φ傻么蟠蟮模煌C弊?。
“那,、那我們趕快回去救人啊,!”古巴作勢就要站起來,。
蒂芙妮一把拉住古巴的手,低著頭驚恐說道:“不,、不,、不會、他只是在威脅,、威脅,、顏夫人只要、不說,、她就沒事,、他不會傷害她、也不能傷害她,?!?p> 古巴聽的一頭霧水,反正就是現(xiàn)在不需要去哪,,蒂凡妮自己低著頭站起來,,“不要跟著我?!惫虐屯T谠?,轉身坐下,蒂芙妮需要一個人獨處,,這是她的發(fā)泄方式,,自己不懂,也不摻和,。
蒂芙妮看了一眼還跟在身后的落汐月卿,,警告她不要跟過來,落汐月卿只能停下腳步,,想說什么也說不出口,。
孤島希諾
夢是最會說謊騙人的,無論是白日夢還是晚上的噩夢,,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東西,,別人又怎么會明白,畢竟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第七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