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洛辰的喘息逐漸粗重,而這其實(shí)是洛辰故意為之,他還刻意加速了體內(nèi)罡氣的流動讓自己的額頭布滿汗水,,他絲毫不用顧忌自己調(diào)運(yùn)罡氣被人發(fā)現(xiàn),只在體內(nèi)流動的罡氣就算是洛乾也難以察覺,,何況洛辰的罡氣本就接近天地氣息,沒有半分違和感,。
白夜湖看得差不多,,便出聲說:“到此為止吧,你想開眼界也滿足你了,?!边@句話雖是對中年人說的,實(shí)際上是白夜湖自認(rèn)摸清了洛辰的實(shí)力,。而洛辰卻似乎演上癮了般,,大聲反駁道:“憑什么!我馬上就要贏了,!”
看到洛辰這樣充滿少年的不服輸,,半點(diǎn)老成沒有,白夜湖心中更開心了,,正欲出言勸說,,卻聽到洛乾說:“好了,辰兒,,這位先生是在皇都出名的武藝宗師,,你能堅(jiān)持這么久已經(jīng)不易了?!?p> 這句話洛乾是壓制著笑意說出來的,,他又何嘗不知道洛辰剛才是在演戲。聽了洛乾的話,,洛辰才離開,還刻意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而此人報(bào)以歉意的微笑卻沒有下臺,。
白夜湖略有不悅,問:“三公子已下臺,,你還站在那里做什么,。”那中年人吞吐著自己的氣息,似是在鼓起勇氣,,終于向著洛乾一抱拳,,大聲說道:“鼠輩斗膽,還望洛家主指點(diǎn)一二,?!?p> 白夜湖一聽這還得了,洛乾的地位在這里,,豈會接受一個無名之輩的挑戰(zhàn),,這無疑是在給白夜湖找麻煩,厲聲說:“你給我下來,!”
只見洛乾一擺手,,說:“白王爺何必動怒,人家來是想見識一下我們洛家的實(shí)力,,我們卻只派出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太過應(yīng)付了,正好我也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p> 白夜湖說:“這……實(shí)在是有勞乾兄。小弟,,小弟慚愧,。”那中年人看到洛乾起身心中不禁大喜,,戰(zhàn)意劇增,,而洛乾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臺上,身影不威自怒,。當(dāng)然洛乾也不是來找場子的,,此人與洛辰的比試中并無逾越之舉,還小心翼翼的不想傷到洛辰,,洛乾看在眼中才打算了他一個心愿,。
面對洛乾,這人不想面對洛辰那般隨意了,,抱拳之后擺出架勢,,看上去身體中都憋著一股力量,說著:“還請洛家主讓我看清差距,?!甭迩χ鴨枺骸按嗽挳?dāng)真?”即是了他心愿,,洛乾也不想讓這人感受到絕望,,可想要看清差距,,就是要絕望,以剛才的比試來看,,若是洛辰全力施為,,此人也是落敗居多,面對自己,,這差距之大不言而喻了,。
此人眼神亢奮,回復(fù)道:“當(dāng)真,,雖死無憾,。”洛乾淡淡的說:“既然如此……”話音剛落,,這人就感覺一陣無形的力量像一只大手把他抓住,,分毫動彈不得,哪怕是距離頗遠(yuǎn)的白夜湖也能感受到這樣威嚴(yán)的力量,,洛辰為了不露馬腳索性跑到更遠(yuǎn)的地方,。僅是幾次喘息的時間,這人就已經(jīng)汗流浹背,,洛乾看得出他幾乎脫力了便收回罡氣,。
這股無形的力量撤回的一瞬間,此人如釋重負(fù)一般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同樣頓悟了罡氣,自然知道洛乾只是調(diào)運(yùn)自己的罡氣而已,,可是這嚴(yán)重的落差還是讓他難以接受,。畢竟能頓悟罡氣的,基本都已經(jīng)是人中龍鳳,,他在皇城雖談不上家喻戶曉,,也是小有名氣的武師了,常年生活在贊美之中,,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qiáng)大的落差,,本以為自己就算不能取勝,也能比試幾回合,,哪想到洛乾未用一招一式就讓他連動都不敢動,。
洛乾默默的走開了,他不想傷害此人,,但是這份絕望,,還需要他自己去領(lǐng)悟。顯然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遠(yuǎn)比洛乾想得要好,,還不等洛乾走回自己的座位便聽到身后一聲悶響,,洛乾轉(zhuǎn)身去看,只見到這人向他磕了個頭,,正欲阻止,,便聽到這人說:“感謝洛家主能讓我這井底之蛙看到天空的遼闊?!?p> 白夜湖在一旁道歉:“實(shí)在慚愧,,乾兄。小弟聽聞辰公子即將踏入江湖,,這佩劍隨我多年,,特此獻(xiàn)上聊表歉意?!闭f著把自己腰間的佩劍卸下,,雙手奉上??吹桨滓购绱伺e動,,洛乾雖想拒絕卻不知如何說出口,索性收下,。白夜湖帶著隨行的二人還有幾位隨從離開了,,這次洛家之行對他來說可以說不虛此行了,此時馬車中,,只有白夜湖和一名隨從,,其他人都被放在其他馬車上了。
“如何,?”這名隨從邊問邊換衣服,,脫下一身樸素的隨從服飾,換上的華貴衣服上竟有龍紋,,原來是當(dāng)今皇家直系血脈,。
“如我所料,洛家大勢已去,。年輕一代中我見過最有潛力的是洛云晴,,可也是心思縝密實(shí)力不足,終是一介女流,,難以獨(dú)擋一面,。至于另一個洛邪,更是心思和實(shí)力都有所欠缺,,估計(jì)和洛辰以后的成就相差不多,,這兩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達(dá)到洛乾和洛坤的境界,這天下第一家族,,終于走到盡頭了,?!?p> 身著龍服的人又問:“既然如此只等洛乾過世了?!卑滓购[了擺手:“不必,,洛乾之前散發(fā)的罡氣,隱隱已經(jīng)中氣不足,。何況毒師那邊沉淀已久,,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天下第一了,最多五年,,毒師派便可以卷土重來,,把這個第一家族徹底擊潰?!?p> 那青年聞言不禁歡喜,,說:“太好了,我們毒師派終于能獨(dú)大天下了,?!卑滓购D(zhuǎn)過頭,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我什么時候說過,,你我習(xí)得是毒,,便是毒師派的了。我們要的是皇權(quán),,要的是天下,,那就不能讓一邊獨(dú)大,你還想那三大毒家中再出現(xiàn)一個天下第一家族嗎,?!?p> “你是說……”
“日后兩個派別再度交戰(zhàn),必然是藥師派落入下風(fēng),,我們要做的便是幫助洛家擊潰毒師派,,而戰(zhàn)爭削弱的必定不止毒師派的力量,只要我們保留精銳,,天下最終是我們的,。”
“可是,,毒師派不是……”白夜湖瞪了那青年一眼道:“閉嘴,!”
詭異的是,皇室的直系血脈,,被議政王這么一吼真的照做了,。白夜湖陰冷的看著青年,語氣平和卻讓人感覺到危險(xiǎn):“什么時候,我要做什么需要全部解釋給你聽了,?”話音一落,,青年的五官變得扭曲起來,口中呻吟著,,似乎是承受巨大的痛苦,,而白夜湖冷冷地看著他,片刻之后,,青年恢復(fù)正常,竟跪在白夜湖的面前,,喘著粗氣說:“對不起,!”
“出去吧,雖然你是我值得信任的人,,但不代表,,你需要知道我所有的事?!鼻嗄暌姥宰叱隽笋R車,,搖晃的身體說明他還沒有完全擺脫剛才的痛楚。勢力之間暗流的錯綜,,又豈是簡簡單單能理清楚的,,往往現(xiàn)在的局勢,是多少年囤積下來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