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慌亂的大和尚
綺煙從來都沒有見過王慎之這么瘋狂的沖向自己,一時間有些茫然,。
轉(zhuǎn)而反應過來的時候,,心里便是一陣的狂喜。
“難道,?難道慎公子還是蠻喜歡我的,?”
王慎之可是沒有心思去揣摩這些個小姑娘的心思,他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想法,,趕緊把這個小姑娘,,連帶著她的那個小丫鬟帶走,帶回自己的房間里關起來,,至于她倆為啥現(xiàn)在跑過來,,現(xiàn)在都不重要。
他就這么一路上一直捂著綺煙的嘴巴,,兩人肌膚觸碰之處,,綺煙只覺得一陣陣的溫熱從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傳遞過來,令這個未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竟然有一瞬間的眩暈。
佩兒也好不到哪去,,福貴也是知道昨天的事情的,,連拉帶扯的就把她也給弄到了王慎之他們住的一個小院里。
院子很小,,只有兩間房,,一間大一些的,平時是王慎之住著,,小一點的廂房則留給了福貴,,院子里也沒有什么精致的花木,只有一棵柳樹,。
也不知道之前的這個王慎之是咋想的,,在院子的中間種一棵柳樹,現(xiàn)在還正是柳樹飄絮的時節(jié),,滿院的白色絮狀物胡亂飛舞,,被急吼吼沖進來的王慎之連續(xù)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妹的,,明天就把你砍了~”
路過柳樹的時候,,王慎之惡狠狠的沖著那棵已經(jīng)長成了些樣子的柳樹說道。
一溜煙的進了屋,,綺煙才被松開,,兩人像是剛剛鍛煉過一般,都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慎公子,,你這是?”
綺煙臉上的紅霞久久的不能散去,,有些嬌羞的問著,。
于是,王慎之就把院子里的那些人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慎公子,,不救一救伯父嗎?”
綺煙有些疑惑的對王慎之說道,。
雖說這個時代崇尚名士風流,,但是忠孝仁義也還是一個人很重要的品德。
綺煙雖然知道這慎公子事實上也算不得什么名士,,只是他對自己照顧的很多,,所以也就不想他在外人面前落得不好的名聲。
……
……
支遁此時就有些尷尬了,。
明明是自己帶著兩個小姑娘來到的王慎之家里,,可怎么這個慎公子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
果然是“玩褲”子弟,見著美女就不認識老朋友了,,支遁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腦袋,,顯得有些迷茫。
“呀~這不是道林和尚嘛~”
站在人群中的吳清遠也被剛才王慎之激動的表現(xiàn)給吸引了過去,,不過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大驚小怪的,。
男人嘛,何況是像王慎之這樣的男人,,都是一個鬼樣子,,要說有什么想法,也只是覺得這家伙也忒沒出息了,,見著人家小姑娘來,,就捂住嘴巴,粗暴的往自己的屋子里拖,,未免太沒有風度了。
拋開王慎之,,他更感興趣的應該就是這個被他稱作道林和尚的的家伙,。
支遁,也叫支道林,,作為當世名僧,,交友也是極為廣泛,上到皇親國戚,,下到名士庶民,,他都有結識。
當然,,人一旦名氣大了也容易熱度被人蹭來蹭去的,,這個吳清遠就是蹭的最歡的一個,每次見到這個賭場老板,,都讓支遁覺得頭疼,。
這家伙沒讀過什么詩文經(jīng)書也就罷了,在這個年代,,讀書人很少,,你不認識幾個字,人家也不會去說你什么,,可是,,你不讀書,卻非要每次拉著精通佛典詩文的支遁和尚聊天,,就有些過分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醉心于佛法還是怎么的。
這個叫吳清遠的家伙,基本上過不幾天,,就會跑到雞鳴寺,,才開始還好,跟住持聊一聊,,香客嘛,,跟住持聊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
吳清遠相比別的人要執(zhí)著很多,,每次一開始聊就纏上了,非要說個一兩個時辰,,才會罷休,。
你想想看,和尚跟你聊佛學經(jīng)典,,聊人生追求,,跟你說了一堆,你卻反手就把這些東西通通給提煉成了賭場上的道理,。
什么“錢財身外,,要靜心凝神,放棄執(zhí)念,,不要在乎輸贏,。”
總之,,弄得支遁越來越無法招架,,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跟這個家伙聊下去,搞不好都要被他洗腦成一個絕世大賭棍,。
所以,,之后吳清遠再來的話,支遁就會找個理由躲開,。
只是這家伙也是執(zhí)著的很,,每次來,只要見不到住持,,就會賴在寺里面,,說什么都不愿意走,即使是每天跟著那些和尚沙彌起的很早,,或者吃鹽水豆腐也再所不惜,。
人家是香客,捐香火錢什么的,,都是大手筆,,一點也不吝嗇,,寺里的和尚們也不好去轟人家。
支遁沒法子,,只好回去,,乖乖的把自己送到吳清遠的邊上,陪他聊一兩個時辰之后,,這家伙才會心滿意足的離開,。
“吳,吳掌柜~阿,,阿彌陀佛~”
支道林要是曉得這個家伙這些天在王家賴上了,,可是說什么都不會來的,這下被人給直接喊住,,自然不好再去跑,,只能一臉糾結的回應著吳清遠。
在這里能見到支遁和尚,,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一件超級開心的事情了,,每次自己去雞鳴寺里找他,大和尚都是躲躲閃閃的,,搞得跟自己要干什么不軌的事情一樣,。
就是收賬,自己也不可能收到廟里去,。
吳清遠暗暗想著。
況且自己還這么好學,,大和尚給自己講的經(jīng)書,,雖說是記不住,也會仔仔細細的理解,,好好體會其中的深意,,怎么這個禿瓢還見了自己,跟見了瘟疫一樣,,吳清遠很是想不明白,。
難不成這次是大和尚被自己的好學打動了?
準備親自上門教學,?
吳清遠思忖到這里,,比之剛才更開心了,撥開人群,,走到支遁的面前,,給他回了一禮,便著急忙慌的讓手下人趕緊找王韜要一處僻靜一些的院落,,好讓他可以暢快的跟好心親自上門教學的大和尚修習經(jīng)文,。
支遁很無奈的被吳清遠拉扯著,,就像是要被欺負的小媳婦一般,滿眼都是幽怨的看向剛才王慎之離開的方向,,眼巴巴的希望那個家伙能夠再次沖出來,,捂著自己的嘴巴,把自己也強行拖走,。
羞恥什么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現(xiàn)在就想脫離苦海,自從皈依佛門拜師學習以來,,對于佛經(jīng)的恐懼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強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