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發(fā)生的事兒,睢陽的李木當然不知道,一個多月的時間,,王震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在青城山上坐定了首領(lǐng)的位置,。
山上的百來人幾乎都被李木暗中查探了一番,但凡是有點可疑的,都在之后的一次張九皋圍剿青城山的戰(zhàn)斗力里被官兵擒住了。
也正是在那次圍剿之后,在李木的穿針引線下,,王震兄妹和張九皋在一個半夜時分相見了。
當然,,王震不是以青城山的首領(lǐng)的身份,,而是以王忠嗣兒子的真實身份。
張九皋自然和王忠嗣是打過交道的,,換句話說,,王忠嗣的結(jié)局和張九齡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對于這位故人之子,,張九皋自然感慨萬千,。
但李木卻想的明白,心說王震現(xiàn)在既然是我的小弟,,一旦張九皋這老家伙要是想干出點啥不妙的事兒來,,他肯定是會第一時間把這個老家伙干掉的,畢竟自己得對自己的小弟負責不是,?
當然,,張九皋的覺悟不可能那么低,他和王震很快達成了一個共識,,在睢陽境內(nèi)暗中積蓄力量,,表面上看青城山是一伙最大的山匪,事實上應該是李林甫布置在這睢陽郡里面的一個釘子,,但在最深處,,它要成為一個時刻準備著做些別人不敢做的事的地方,。
王震和張九皋的敘舊之言,,李木沒有一丁點的興趣,等到倆人分別都說完了他們自己想說的話之后,,李木才懶洋洋的開了口,。
“那武舉怕是還有兩月有余了吧,,既然太守都給我上報兵部了,我?guī)兹张乱惨霭l(fā)了,,睢陽郡中的基礎(chǔ)現(xiàn)在算是打好了,,接下來如何做,二位心中可有打算???”
李木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了這話,。
打算,?
這個詞不管是對于王震還是張九皋,都是稍微有點陌生的,,大唐整個都掌握在李林甫的手里,,他們倆能有什么打算?
但現(xiàn)在細細一想,,好像又有些不一樣了,,大唐的確是掌握在他李林甫的手里,但是現(xiàn)在睢陽郡不就是一片凈土嗎,?
“李林甫諸事都打著陛下的旗號,,就算有朝一日我們能和他掰掰手腕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要做那叛國之人,?”
王忠嗣是個專門干邊疆之外的其他民族的將軍,,又是玄宗假子,所以王震對于玄宗是絕對沒有一丁點反叛之心的,,左右想了一遭,,王震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的眼里要是只有一個李林甫,,那本公子還真看錯了你,,李林甫多大年歲?你又多大年歲,?你莫非以為你能死在他的前頭,?”
李木沒好氣的說著,王震微微皺眉,,反倒是身邊的王安然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確是如此,我這把老骨頭把目光放在李林甫上也就罷了,,爾等年輕,,須得將目光放在我大唐江山百姓上方才算是王道啊,!”
張九皋完全沒有因為李木的言語而生氣,,反而是十分的支持,,王震聽了這話之后,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倒也怪不得他,,王忠嗣是個帶兵的將領(lǐng),他自然也是按照將領(lǐng)的標準去培養(yǎng)自己的公子的,,而且這還沒培養(yǎng)的如何呢自己就先掛了,,對于朝堂形勢這些,王震當然反應的也并不是非常迅速,。
“唉,,老爺子還是相當明理的,我左右也要離開睢陽了,,離開之前,,我可得提醒你們一句,不然你這老哥回了青城山又迷失了方向了,,我這基礎(chǔ)不都白打了,?”
“首領(lǐng)有何事提醒?”經(jīng)過了這兩次的事,,王震對李木已經(jīng)算是心服口服了,。
“李林甫亂政,他亂的始終只是大唐的政事,,陛下雖只知享樂,,卻不會讓大唐向著滅亡發(fā)展,倘若哪天你們發(fā)現(xiàn)跳出來的并非是李林甫,,而是一直背李林甫壓在身后的另外一人,,大唐才算到了真正生死時刻嘍!”
這話,,顯然不是一瞬間就能理解的,,不論張九皋還是王震,最終,,李木嘆息一聲,,他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能說的太明白,,這樣的苗頭一旦傳揚出去,會成為一些事的催化劑,。
狼煙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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