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副都教頭
三百多名運(yùn)糧兵被張長遠(yuǎn)領(lǐng)回了城東庫府的營房,,但陸勝卻被留下了,。
教場的簽押房被清空,只留下汪政,、田耀光,、范天貴、李福和陸勝,。
汪政坐在簽押房的椅子上,,一臉狐疑地打量著陸勝。
但打量了半晌,,只覺得陸勝其貌平平,,除了個頭比常人高一些外,并沒有什么奇異之處,。
可他卻知道陸勝的身上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每個人都有秘密,汪政不需要搞清楚那些秘密,,作為一州的封疆大吏,,他要做的就是讓合適的人在合適的位置上,做合適的事,。
而眼下,,陸勝就一個合適的人,但他的這些本事放在運(yùn)糧兵中實在是大材小用,。
陸勝被汪政盯了半晌,,心中有些發(fā)怵,,自從上次汪政發(fā)了虎威之后,陸勝便知道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雖然他伴的不是君,,但依舊如同伴虎。
“不知各位大人把小的叫到此處有何要事,,小的還有公務(wù)在身,!那個……”
啪!
汪政一巴掌趴在桌案上,,震的桌案都在微微顫動,。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還有公務(wù)在身,,最重要的公務(wù)就在此處,!”
汪政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點(diǎn)在桌案上,,這讓陸勝想起了讀高中時,,自己翹課被老師喊到辦公室里談話的場景。
陸勝故意做驚奇狀,,問道:“最重要的公務(wù)在此處,?”
說罷,還轉(zhuǎn)頭四處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什么重要的公務(wù)似的,!
田耀光干咳了一聲道:“好了!臭小子,,在我們面前還裝模作樣,!”
陸勝嘿嘿一笑道:“各位大人有何要事,但說無妨,,小的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水軍統(tǒng)制范天貴突然問道:“陸勝,,我來問你,,你這練兵之法是從何而來的?你可別說這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這個解釋過不了關(guān),!”
陸勝苦笑道:“這練兵之法卻是不是在下這個小人物能想出來的!”
他心道,,這是后世軍隊中訓(xùn)練的方法,,只是用了一點(diǎn)皮毛而已,效果就如此震撼,豈是你們這些古人能理解的,。
田耀光奇道:“那你到是說說這練兵之法是從何而來,!”
陸勝答道:“這練兵之法乃是從一群盜賊手中奪來,可惜那些盜賊不識字,,不懂得其中的練兵之法,!”
汪政目光一凜,忙問道:“那練兵之法是什么書,?現(xiàn)在何處,?”
陸勝嘆道:“那練兵之法名曰武穆遺書,跟那記載火藥術(shù)的古籍一起遺落在漢江中了,!”
眾將聞言駭然,,汪政猛地站起身來道:“什么?武穆遺書,!”
武穆遺書相傳乃是南宋抗金名將岳飛撰寫的練兵之法,,只是岳飛冤死之后,此書下落不明,!
但老百姓們都說誰得了武穆遺書,,誰便能練出一支如同岳家軍般的強(qiáng)軍!
岳飛訓(xùn)練的岳家軍在抗金過程中所向披靡,,岳家軍的作戰(zhàn)能力可見一斑,,若是能得到武穆遺書,按照武穆遺書中的練兵之法練出一支岳家軍,,那么西北前線的戰(zhàn)況無疑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
眾將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武穆遺書對于武將來說,,地位不亞于四書五經(jīng)。
“你說武穆遺書被你丟進(jìn)漢江去了,?”范天貴沖上來一把抓住陸勝的衣領(lǐng),,喝問道。
陸勝見他瞪大了眼睛,,就像要吃人一般,,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道:“范大人,!武穆遺書不是被我丟進(jìn)漢江去了,,而是我掉落漢江后,兩本書不知所蹤了,!”
田耀光連忙走上前去,,將范天貴與陸勝拉扯開。
“范大人!不必緊張,,咱們這里不是還有一本武穆遺書嗎,?”
田耀光說罷,看向范天貴,。
范天貴愣了一下,,道:“在哪兒?我怎么沒看到,?”
汪政笑著踱步道:“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這臭小子已經(jīng)看過武穆遺書了,可不就是一本活的武穆遺書嗎,?”
說罷,,面帶微笑,范天貴這才明白了汪政和田耀光的意思,,連忙收起怒容,,換做一張笑臉,走到陸勝跟前替陸勝整理一下衣服,,笑道:“陸老弟千萬莫要見怪,,方才一時激動,那武穆遺書對于咱們武將來說意味著什么,,你心中應(yīng)該有數(shù)吧,?”
陸勝卻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只是聽說過,好像是岳飛所撰寫的一部兵法,,只可惜小的也沒看完,,只看了武穆遺書的前半本,也就是這練兵之法,!”
范天貴聞言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臉上滿是痛惜之色:“哎呀!你說你這臭小子吧,,看書怎么就看一半呢,?”
陸勝嘆了一口氣道:“小的專管那些繁瑣之事,不像各位大人,,空閑的時間多,!”
田耀光聽陸勝這么一說,便轉(zhuǎn)頭對一旁的李福道:“李大人,!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陸勝這臭小子怎么說也算是半個人才,你就不能提拔提拔他,?”
李福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可不想這火還是燒到了他的身上,,于是便苦笑道:“大人!這運(yùn)糧兵中可不是雜活多嗎,,下官到也想提拔提拔陸勝,,可奈何下官自己還等著別人來提拔呢!”
此話一出,,汪政,、田耀光和范天貴都愣了愣,因為在不久之前,,李福也只是一個副統(tǒng)領(lǐng)而已,。
即便眼下也不過是個統(tǒng)領(lǐng),統(tǒng)領(lǐng)在鄂州城這種邊陲重鎮(zhèn)來說還算不得什么高級軍官,!
汪政嘆道:“這么說來,,還是我這個鄂州城都統(tǒng)制不識人才啊,!”
李福聞言連忙躬身道:“下官不敢,!”
“罷了!既然武穆遺書已經(jīng)丟了,,咱們也沒有別的法子,,陸勝你以后就來教場訓(xùn)練鄂州城兵士好了,就給你一個副都教頭的職業(yè)好了,!”
汪政也不廢話,,直接給陸勝安排了新的職位。
但一旁的李福急了,,他趕緊上前躬身道:“都統(tǒng)制大人,!這運(yùn)糧之事也非同小可,您不可能……”
說罷,,面露苦笑,。
汪政知道李福的意思,啐了一口,,罵道:“怎么著,,我從這要個人,,你都不放,?”
李福忙道:“下官不敢!”
汪政聞言沉吟了片刻道:“那就讓這臭小子兼著兩邊吧,,累死了我可不管,!”
說罷,轉(zhuǎn)頭走出簽押房,,田耀光和范天貴也連忙跟上,,只不過范天貴臨走前,,低聲對陸勝道:“陸老弟!今晚滿香樓不見不散,!”
陸勝聞言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