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劍無疑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他怎么會丟下這個可憐的胖女人,,到處流浪呢,?而且裹不飽腹,居無定所,,又要為了吃飯,,到處受人欺負打罵。
胖女已換上了干凈的衣服,,盡管這衣服有些緊,,不是那么的合身,但干凈得讓她換了個樣貌,,她還洗了個澡,,頭發(fā)也梳得很有順序,盡管她由于特別胖,,沒有那種驚艷的姿色,,但一番打扮后,至少她還能讓人知道,,她是個女的。
卓一劍這個男人,,無非也是一個想事周到的人,,除了找了個地方給她洗澡,還找了盡量讓她能穿得下的衣服,,還知道她走路費勁,,又特地買了輛馬車,讓她坐在馬車上,,還怕她餓著,,又買了很多糕點放在馬車內,還有一個燒雞,,一只燒鵝,。
由于胖女太胖,這輛本可容納兩個普通人坐在的馬車,就她一個人坐進去,,還覺有些轉身不便,。
所以卓一劍只能當車夫了。
卓一劍也見過胖的女人,,但像她這么胖的女人,,他是第一次見到。
他覺得一個女人吃這么胖,,應該要有很大的勇氣,,而且還要犧牲很多。起碼很多好看的衣服,,也穿不了,。
他覺得這個胖女人實在不容易,一個在外面流浪,,只為吃飽肚子,。他認為自己不應該讓這樣的人流落街頭,他肯定她能夠改變,,如果她能夠減去一大半肥肉的話,,她應該并不難看,應該會有男人喜歡,,那樣她就不會無家可歸了,,他決定去幫她。
其實這個胖女人,,不是誰人,,她就是上官堡的三小姐,上官如春,,她沒呆在春花樓,,而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因為已有人告訴她,,卓一劍要從這里路過,,因為他要去買馬匹。
上官堡一夜之間就死了三個高手,,這三個高手都是因為卓一劍而死,,盡管不是他親手所殺,但也因他而起,。
現(xiàn)在上官帶刀與上官鷹兄弟的尸體已運往了上官堡,,對于這一次行動的失敗,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她也必須為這一次責任,,做個交待,。
喬大夫一家已經去了天堂,在東風鎮(zhèn)里,,喬大夫想要遠走,,的確很難,因為上官堡的眼線太多,。
上官如春本不愿殺他一家,,但那三人的死,他是脫不了關系的,。
她還記得扭斷喬大夫一家人脖子的時候,,她心里不但沒有難過,反而還有一絲的快感,。
當然面對死亡的威脅,,喬大夫為保命,已將一切都告訴了上官如春,,但這并沒有成為讓他活下去的功勞,,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
這一次她親自從出馬,,因為像卓一劍這樣的人,,她一定要去會一會,她覺得這是一位難得的對手,。
遇上一個好的對手,,無疑就似下棋的時候,大家都在伯仲之間,,殺戮得難解難分,,才會更有意思。
卓一劍在趕著馬車,,馬車走得并不快,,而卓一劍正背向著她,只隔著垂簾,,此時她很快樂,,她覺得只要她突然伸手,就可以似扭青瓜一樣,,將他的脖子扭斷,又或者拿根針刺入他的肌膚,,他也受不了,,但她卻沒那樣做。
因為她發(fā)覺對這個男人,,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擊即中,。
上官如春第一眼看到卓一劍之時,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年輕,,很英俊,,眉宇間還帶著一份正氣。也很細心,,心腸也好,,看他的樣子,與上官帶刀和上官鷹兄弟之死,,聯(lián)不上關系,。但事實卻是與他脫不了關系。
上官如春也見過很多很多的男人,,上官堡也同樣有很多男人,,而那些男人,她覺得根本算不上男人,,他們很多人當中,,除了對她害怕之外,還有就是阿諛奉承,,這樣的男人,,她一點也瞧不起。
但現(xiàn)在這個男人,,雖然還不夠成熟,,卻有著一種讓異性心動的感覺。當然她的心里也有了一點變化,,因為她也是一個女人,,雖然她很胖,但她的確是個女人,。
卓一劍要帶她去哪里呢,?她不知道,但她相信昨夜的四個人,,一定是風云莊的人,,那么卓一劍也應該與風云莊有很大的關系,也許他就是風云莊的人,,能調動風云莊的人,,也一定不是普通的人。
她知道現(xiàn)在風云莊的莊主風滿天已經死了,,但是否真的死了呢,?她還不知道,因為她還沒有親眼見到,,她也不能問,,就算她極小心的去打聽,,都有可能暴露了她的身份,那樣她將處于下風,。
她從卓一劍的言行舉止中,,根本看不出,風云莊里出了事,,這種情況,,往往有二種可能,一就是卓一劍根本不知道風云莊發(fā)生了重大事情,;二就是他知道了重大的事情,,卻隱藏的非常好。
他們在風云莊里的重要線人,,卻并沒有送出信息來,。
線人送不出信息,也是有二種可能,,一種是風云莊發(fā)生這種事,,對各方面都控制的很嚴,線人根本沒有機會送情報出來,;二是線人已被人控制了,,已經送不出情報了。但上官如春卻相信第一種可能,。
夜晚的風比白天要尖銳,,但上官如春,一點也不覺得冷,,她還吃了幾塊糕點,。但卓一劍卻問她冷不冷。
這一句問候,,讓上官如春心頭,,突然一甜,她活到現(xiàn)在,,似乎只有這一句看似普通的話語,,能讓她心頭一甜的,因為這句話是從卓一劍的口中說出來的,。
當然也有人問過她同樣的話語,,但那個人卻已死在了她的手上,是她親自扭斷了他的脖子,,而在扭斷他脖子的一瞬間,,她的心頭還為之愉悅過。
因為這個男人根本無法令她動心,無論他做什么,,都不會讓她為之動心,其實那時她還沒有這么胖,。
但在這個夜晚里,,二個人這般的獨處中,卓一劍的輕聲問候,,卻讓她心頭突然為之一甜,。
她覺得非常奇怪,這一種感覺,,活這么大了,,還是頭一回。
上官如春不禁溫聲的道:“不冷,。你呢,?”
卓一劍趕著馬車道:“我一個大男人,怎么會冷,?不過,,現(xiàn)在是十一月了,晚上風大,,你一個女孩子,,又沒穿厚衣服,我怕你著涼,?!?p> 上官如春對這個男人,卻不知為何,,心里總有那么一絲感覺,,是一種溫暖。那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又是那么的舒服。
走了一會兒路后,,卓一劍又道:“姑娘,,我忘了問你稱呼了?!?p> 上官如春柔聲的說:“我叫溫如玉,。我又怎么稱呼你呢?”
上官如春的聲音柔軟而動聽,,如果不看她的人,,一定會覺得這聲音的女人,一定是個甜美的女人,。如果沒見過上官如春的人,,也一定會被這聲音所迷倒,。
卓一劍覺得她聲如其名,但人就是太胖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胖,。當然卓一劍并沒有嫌棄她胖,,他覺得胖并不是她的錯,胖也不會有罪,,他當然也不會以異樣的眼光來看他,,其實他也沒有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
卓一劍道:“我叫卓一劍,,你應該比我大,,我叫你溫姐姐好嗎?”
上官如春當然知道他叫卓一劍,,但她一定要裝著剛知道他的名字來,,不然會出問題。但她此時心里卻有些酸楚,,這酸楚卻十分的奇怪,,她從來都沒有過。但她的確比卓一劍大幾歲,,叫她姐姐不可否認是合理的,,但她心里就是有那么點感覺,覺得他這么叫,,似乎一下子將她擋住了,,他們之間也突然有了一條界線。
但上官如春卻一點都沒有表露出心里的那一絲酸楚,,反而很愉快很甜蜜很激動的點頭,,道:“好啊,!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了,。”
卓一劍道:“當然了,。你家鄉(xiāng)是哪里,?等我辦完事后,就送你回家,?!?p> 上官如春突然不說話了。因為她說過,,她的家人不讓她回家,,家里沒有糧食,如果她此時不這么表現(xiàn)的話,卓一劍也許會懷疑她,。她知道,,這一刻她不說話,信過說千言萬語,。
而且她還要表現(xiàn)得有對家的渴望,,但不能說出來,因為卓一劍如果回頭看她,,就一定會心知肚明。這勝過她說無數(shù)的話語,。
卓一劍見她沒說話,,果然轉過頭來,透過月色,,穿過垂簾,,看到了她那孤獨無奈,渴望港灣的表情,,寫了一臉,。
卓一劍忙扭轉頭去,道:“溫姐姐,,你放心,,我送你回家后,一定會定時給你足夠的糧食,。你放心,!”
這是一句很暖心窩的話,很多人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或許會感動到哭,,上官如春當然也感動了,而這感動,,是真正的感動,,并沒有一丁點的做作。
上官如春柔和的道:“你真好人,,我能遇到你這樣的人,,一個已經足夠了,無論你有沒有定時給我糧食,,我都已覺足夠了,。”
卓一劍輕聲問:“那你家是哪里的,?”
卓一劍這一問,,上官如春就覺得不對味了,覺得他前面所做的,全是這一句話的鋪墊,。但她一定要回答,,而且不能猶豫,因為那是她的家,,家在哪里她難道會忘記嗎,?但當然不能說是上官堡,那她該說哪里呢,?
其實這個地方她一早就已經想好了,,這個地方不能說的太遠,因為她說話的腔調就是南方的,,那她就得說個南方的地名,,而這個地名也一定要有,因為他如果派人去查,,沒有這個地方,,那就證明她在說謊,當然不能讓他知道她在說謊,。
上官如春低聲的說:“東禾集的溫家寨,。”
上官如春說的這個地方,,卓一劍知道,,他也去過東禾集,那里的確有一個溫家寨,,離這里有二百里地,,那個溫家寨都是依山而居,分布的比較散,。
上官如春在五年前去過溫家寨,,那里有一個她的遠房親戚,她在遇上卓一劍之前,,已安排人去了溫家寨,,已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就算卓一劍去溫家寨查她,,都會有這個人,,因為她遠房親戚有個像她一般大的女兒,很早就離家出走了,。
卓一劍當然要知道這些事情,,總不能帶個人回去,連人家是哪里人都不知道,,這既不讓人笑話,。
卓一劍道:“我記得我小時候去過你們那個地方,,而且我在那還有一個親戚?!?p> 卓一劍這么一說,,上官如春突然一驚,怎么會這么巧,?這難道是卓一劍在試她,?
于是便問:“你們家親戚也是在我們溫家寨里嗎?”
上官如春必須這么問,,因為她要試探卓一劍的虛與實,。
卓一劍道:“他們住在東禾集上,開了一家小酒館,?!?p> 上官如春先是聽到他親戚沒在溫家寨上,心稍安,,但突然一句在東禾集開了個小酒館,那這一下,,明顯帶有試探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