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綠玉杖
蘇燦得到高歡指示,帶著丐幫弟子提前打掃了戰(zhàn)場,,對洋人尸體沒有過分處置,,只是收集了大量火槍彈藥散入BJ城。
接下來的幾日,,他們化整為零,隱藏在民居中偷偷打聯(lián)軍劫掠士兵的黑槍,,給敵人造成了巨大困擾,。
打一槍就跑,不求一擊斃命,,打傷打殘最好,。
蘇燦嚴格按照高歡要求,把命令傳達下去,,連續(xù)幾日,,給敵人帶來數(shù)百傷亡,自己人損失寥寥無幾,。
這種行動直接導(dǎo)致洋人劫掠行為漸漸消失,,他們只敢成群結(jié)隊,糾結(jié)大量人手,,去搶奪那些大臣的宅子,。
對此,,高歡和蘇燦都沒有意見。
那些逃走的文武大臣們,,既然放棄了自己的宅子,,那自然要承擔損失,只要百姓不受騷擾,,這些蛀蟲們損失越大越讓人拍手稱快,。
百姓們害怕被秋后算賬,沒法參加劫掠,,倒是有人偷偷指點洋人哪些宅子里住的官最大,,最貪,最有錢,,在最后一段時間里,,侵略者與平民百姓之間竟然形成了詭異的合作關(guān)系。
一隊洋人士兵滿載而歸,,把一些散銀子隨手分給為他們提供消息,,帶路甚至望風的平民,后者正喜滋滋的,,忽然被拉住,。
“嘿,告訴我,,那里是誰的地方,,占地很大,看起來很有錢,!”
洋人士兵指著街對面一座大宅問道,。
帶路黨抬頭一看,府門前掛著的燈籠上寫著大大的許字,,他臉色白了白,,連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能去許府,,許公能通神,會懲罰你的,?!彼f著掙扎著脫開士兵的大手,一溜煙帶著賞銀跑掉了,。
“哼,!什么許公。”
士兵不信邪,,拉了幾個同伴跨過街面,,要去那許府看看。
如果能找到一家沒被搶劫過的大官府邸,,那才是發(fā)財了!
忽然,,一陣馬蹄聲從背后傳來,,他轉(zhuǎn)過身,騎在馬上疾馳而來的軍官借著沖勁,,一腳把他踹到在地,。
“巴特勒,你想害死大家嗎,?”
那軍官跳下馬,,大聲呵斥。
“為……為什么,?”被踹到在地的巴特勒不甘心的反問道,。
“你知道前幾天第三營那些兄弟們怎么死的?你竟然還敢招惹,,嫌咱們活得太長了嗎,?”
此話一出,剛剛還紛紛不解,,要來勸阻的士兵同伴都停住了,,一個個聯(lián)想到軍中傳言,臉色不好的望著許府,。
傳說有一位東方神童,,從清朝皇帝那里解救了被抓去的英法使者,又帶著侍女獨自進入大營,,把他們的長官額爾金勛爵大罵一通,,指責他在做讓神都感到憤怒的行為。
但額爾金沒有悔過,,覺反而得十分憤怒,。
他不肯聽從神使的勸告,竟執(zhí)意要派人去攻打神使暫時居住的園林,。
終于,,他的愚蠢行為惹來了神使的怒火,派出長得像猿猴的東方天使,,頃刻間毀滅了額爾金派出的軍隊,。
神罰降臨的過程比槍口射出的子彈還快,只有那些及時跪地求饒的人才能得到寬恕,僥幸活下來,。
額爾金此時終于醒悟,,親自帶著禮物向這位東方神使登門道歉,答應(yīng)痛改前非,,這才得到了原諒,。
……
“那么這里就是神使凡間父親所居住的房子,他因為兒子受到神明青睞的緣故,,有功,,被清朝皇帝封為一品大臣?!?p> “巴特勒,,你這個該死的家伙,你差一點帶著你這幫無知的同伴,,再次觸怒那位東方神使,,給我們所有人招來神罰?!?p> 在軍官嚴厲斥責中,,巴特勒爬起來,捂著跌破的臉連連道歉,。
在軍官走后,,他的同伴后怕又憤怒,一起聯(lián)手暴打了巴特勒一頓,。
這段故事也被《泰晤士報》記者鮑爾比當做趣聞寫入了他的文章中,,巴特勒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物,也因此流傳后世,。
……
十月下旬,,額爾金帶著新簽定的條約撤離BJ,他此行的基本目的其實在高歡與其見面談判時便已經(jīng)基本達到,,隨后的恭親王不過是履行了書面文書,。
帶著這份協(xié)議,他對國內(nèi)包括女王在內(nèi)的權(quán)貴都有了交代,。
當然他并不知道,,在歷史上的談判中,他原本獅子大開口,,提出了更加匪夷所思的要求,,都被嚇破膽的恭親王奕欣一口答應(yīng)下來,反而令英法高層吃驚不已,。
與之相比,,手中這份協(xié)議條件已經(jīng)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手下那些士兵,也大多還算滿意,,從逃亡大臣們的府邸里搶來了數(shù)額巨大的金銀,,每個人回程時都抗著重重的包裹。
而那些死去的,,哼哼,,那次戰(zhàn)爭是不會死人的?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了,。
其中,,尤以記者鮑爾比最為滿意,原本以為是一次無聊的隨軍報導(dǎo),,寫一篇沒什么人看的贊揚軍隊的文章,那種東西在國內(nèi)就能編出一百份,。
但如今,,他見識到了神秘的東方神使,用他的原話說:
“在歐洲,,神已經(jīng)回到了他們歸屬的天上,,而在這個神秘的東方古國里,還有神使滯留在人間,。
任何一個質(zhì)疑我話的人都可以去問問那些大戰(zhàn)中僥幸存活下來的人,,或者去當面詢問包括額爾金在內(nèi)的高級將領(lǐng)們。
他們都與我一樣,,從不同的角度見證了神使本人的英明睿智,,又見證了惹怒神使招來的可怕神罰。
那猿猴化身的殺戮天使,,在無數(shù)個夜晚成為揮之不去的可怕噩夢,。
我想,女王陛下應(yīng)當派出更多有知識,,有文化的信徒,,代替我身邊這群除了開火,什么也不懂的野蠻士兵,。
帶著血與惡的金銀,,與神明殘留人間的榮光,兩者并沒有比較的意義,,任何一個有信仰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選擇哪一邊,。
……
此時回想,那個年輕的神使,,我十分后悔自己沒有多與他交流幾句,,也十分遺憾手邊沒有能夠留下他影像或者聲音的工具,只能用蒼白的文字描寫為整個歐洲講述他的睿智,英明,,仁慈,,決斷以及強大!
但我保證,,下一次我會帶著更多機器回來,!”
另一邊,隨著英法聯(lián)軍的撤退,,丐幫任務(wù)完成,,蘇燦前來向高歡復(fù)命。
“公子,,丐幫這幾天可是狠狠殺了那些洋人氣焰,,打的他們中途撒尿都不敢一個人出來,非要像個娘們一樣結(jié)伴同行,,真是笑死人了,!”
蘇燦當上幫主還是沒有正形,披頭散發(fā)笑嘻嘻的樣子,,說得話把堂上人都逗樂了,。
一陣嘻哈,他忽然臉色嚴肅,,把手中碧玉打狗棍雙手奉上前,,單膝跪地道:
“公子救我父親于水火,又指點我一條明路,,料事如神,,有大恩于我蘇家。
但僅僅如此,,我蘇察哈爾燦還不會跪你,。”
蘇父在旁邊欲言又止,,阿青也拿眼睛斜睨向他,,只有高歡,依舊不動聲色,,大馬金刀坐在主座上,。
“你們不用這樣看我,我是說真的,?!碧K燦真的十分跳戲,吐槽完轉(zhuǎn)頭面對高歡,,幾乎無縫銜接上真誠的表情,。
“但公子你帶領(lǐng)手下打敗洋人,,這點我不得不說欽佩萬分!
以前我只知道當貪官,,壞官的會魚肉百姓,,搞得民不聊生,但現(xiàn)在我才知道,,洋人來入侵,,仗一旦打起來,百姓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p> 戰(zhàn)事一起,他們丐幫上下千萬弟子連乞丐都沒得做,,要不被打死,,要不被餓死。
這個道理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皇上忌憚他上千萬丐幫弟子,,讓他解散或者接受收編,蘇燦卻認為,,丐幫弟子數(shù)量多少不由他這個幫主決定,而是取決于皇上,,如果國泰民安,,人人有飯吃,鬼才會當乞丐,。
如今,,看到高歡,他思考的更進一步,。
世道再差,,官府再貪,乞丐總還能活,,然而外族侵略戰(zhàn)爭一旦爆發(fā),,丐幫立刻就要瓦解。
蘇燦由此明白,,自己這個丐幫幫主未來要做到的事,,不僅僅是奉旨行乞,讓兄弟們有一口飯吃,。
而是要對抗外族侵略者,,保住中華民族最后一口氣!
“你能明白家國天下的道理,,我很欣慰,,也不枉指點你,。”高歡微笑著,,十三歲,,卻如同慈祥的老爺。
“這根碧玉打狗棒,,雖然是丐幫信物,,但這些年來,丐幫兄弟就是為了搶這一根棒子,,搞得四分五裂,,我已經(jīng)跟長老們商量過了,愿意將此物送給公子,?!?p> 蘇燦雙手遞過寶物,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高歡一句提點,,自己恐怕早就把此物在臺上摔斷了,何況他原本也不會打狗棒法,,還是降龍十八掌用的順手,,留著也不過是擺設(shè)罷了。
高歡沒有推辭,,眾目睽睽下伸手接了過來,,仔細打量。
系統(tǒng)也適時在他耳邊提示,。
“打狗棒,,丐幫數(shù)代幫主傳承信物,對丐幫弟子而言尊貴無比,,當前主人蘇燦已經(jīng)放棄所有權(quán),,館主返回時持有此物,將列入系統(tǒng)結(jié)算清單中,?!?p> 此寶通體碧綠,又名綠玉杖,,乃是用一整塊稀世罕見的翡翠碧玉所制成,,從第一代丐幫幫主傳承至今,配合三十六路打狗棍法,,一直是丐幫幫主的獨門絕技加身份象征,。
雖然到蘇燦這一代,打狗棍法已經(jīng)失傳,,質(zhì)地較脆的打狗棍缺少相應(yīng)武功配合,,沒法在實戰(zhàn)中使用(會斷),,成為了純粹的象征物(還被蘇燦嫌棄,認為是丐幫分裂之源),。
但哪怕是單純拿去賣,,那也是一筆巨款。
把玩片刻,,高歡卻最終將其遞還,。
“此物我暫時還不能收下,你有心了,?!?p> 蘇父和丐幫長老在旁邊舒了口氣,對于幫主的決定,,他們表面自然是沒有意見,,但內(nèi)心多少還是有些想法的。
蘇燦失落的收回打狗棒,,忽然高歡再度開口,。
“不過你若是有心,倒未嘗沒有機會盡力,,若是相信我,,不妨與我密談,定不讓你失望,?!?p> 其余人滿臉疑惑,唯獨阿青,,眼角跳了跳,,看了一眼高歡玄之又玄的神色,,立刻在心中坐實了猜測,。
“公子哪里是看不上這件寶物,愿意割舍啊,,分明就是連蘇燦這個人也不想放過,,準備一起騙到博物館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