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向后退,直到退到墻角,,似乎看見眼前這個女人拿著掃帚要朝他揮來,,他沒有反抗的力氣,,除了恐懼沒有別情緒,。
常西演顫抖著醒過來,,可是卻睜不開眼睛,,只聽到耳邊有個聲音在說:
“院長,,一切都很穩(wěn)定,,我一直看著的,。”
是那個叫建仁的年輕男人,,他說過要放自己出去,,可是第二次實驗都開始了,這個男人怎么還不行動,。
正在思索中的常西演,,突然聽到了嘟嘟響起的電話鈴聲,他無意偷聽別人的電話,,卻又被迫聽了起來,,屋子里又響起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喂媽!”
“婚期都定了,,她心里想著誰都沒用,。”
那男人說起這個,,好像微微嘆了口氣,,接著用冰冷的聲音說:
“您放心,像辛寶卿父母那種只為錢的財迷,,求著都要嫁進我們家,?!?p> 常西演睜開怒火快要噴薄而出的雙眼,看著那個背影,,握緊拳頭,,心火暴虐,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克制,,才沒有讓自己沖下床去,。
就在他強忍怒氣時,身體旁邊的一個東西突然發(fā)出一陣熟悉的滴滴聲,,他看見那個男人掛了電話,,并轉身過來,慌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那男人走到常西演床邊,,看了看床頭的儀器和大屏幕上依然循軌而行的數據線路圖,一臉得意又惡毒地對著熟睡中的常西演說:
“怎么,?睡死狀態(tài)也能聽見嗎,?生氣啊,?呵呵呵...”
聽著耳邊惡心的聲音,,常西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毫無波瀾的,仿佛聽著那個男人在說別人的事情,,那男人頓了一頓,,看看門的方向,又回頭靠近常西演耳邊放低聲音說:
“我正在給你做一個特殊的程序,,等我給你植進腦子里,,就放你出去,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讓你去把夢里沒完成的事情都做了,,記得,不要像夢里一樣用那些沒用的手段,,一定要狠心一點,,直接干脆一點,我很期待你瘋狂的樣子,?!?p> 說完一臉陰笑,雖然看不見,,但是常西演感覺到旁邊這個惡心的男人,,正在拼命忍住笑聲,因為他聽見了對方喉嚨里鎖住笑聲的回音。
說完那些話,,那個男人離開了常西演床邊,,又開始在那堆儀器上噠噠地敲打起來。
常西演終于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在之前對正在被實驗的自己動手腳,,為什么想要放他出去,,原來是他,,一個從未謀面的敵人。
心中想著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剛想完就覺得自己蠢,,能把他弄到這里面來,要知道自己是誰還不簡單嗎?何況這個人幾乎天天守在自己身邊,。
常西演開始思考,,自己怎么會進到這個鬼地方,想來自己已經吞下了藥,,既然是活了下來,,肯定是被送去醫(yī)院搶救的,那么自己就是從醫(yī)院被弄到這個地方來,,這么看來,,醫(yī)院也逃脫不了干系,等他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醫(yī)院把那些可惡的混蛋揪出來,,端了他們的窩。
眼前更急于要想的事,,是怎么出去,,既然這個賤人想要達到目的,必然是要把自己放出去的,,那么只要抓住這個機會,,他就可以出去,而自己要做的事,,就是等待機會的到來,,并且,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清醒過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他所謂的那個程序,要怎么躲開,,對方肯定是要在植入之后才會放他出去的吧,!這個問題太難解決了,單靠堅強的意志力和自控力能不能抵擋,想來是不會那么容易,。
常西演在心中盤算著,,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屋子里呆了多少天,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夜晚,,就由著那些儀器在自己身體上工作,。
常西演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為什么自己醒了沒有被發(fā)現(xiàn)呢,?按理說既然能做這么不可思議的實驗,,那他醒了,沒有在夢中,,那些儀器卻沒有提示,,那些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所以這些東西也不都是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吧,,所以盡量讓自己保持清明,,等著那個“賤人”行動吧!
常西演一直這么躺著,,又不著邊際得想著太多事情,,導致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剛沒睡多久,,就感覺到身子在被搖晃,,常西演覺得頭很沉重。
忘了要假裝昏迷,,無意識地就睜開了眼,,結果睜開眼,就看見“賤人”那張大臉出現(xiàn)在自己頭頂上方,,不知道在上面操作什么,。
心中突然喊一聲糟糕,男人要開始對自己植入那些東西了,,怎么辦,,常西演使勁扭動身子想要坐起來,可是都失敗了,,除了身上的束縛,,自己根本沒什么力氣。
只看著頭頂上那張大臉露出奸惡的笑容,,雙手在自己頭頂連接的一個儀器上按下了一個鍵,。
一瞬間,常西演感覺自己的頭頂被千萬根針從頭皮扎進去,,直接扎到了他的腦仁上,,痛得他無法呼吸,甚至忘記了喊叫,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全都鼓起來,。
腦子里的疼痛,,讓常西演整個身子都痙攣起來,心臟也被一下下地拉扯著,,痛得無法喘息,。
等疼痛感終于漸漸退去時,時間大概過去了三分鐘,,可是對常西演來說,,卻感覺比一輩子還難熬,劇痛過后,,常西演整個人軟成一灘爛泥躺著,,感覺胸腔里終于有新鮮的空氣送了進去。
常西演躺在床上,,慢慢睜開眼,看著頭頂上方那張惡心的嘴臉,,沒想到對方卻被驚了一下,,原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常西演本來黑褐色的瞳孔,,此刻卻充滿了血紅,。
常西演沒有注意對方的表情,只是突然覺得身體漸漸開始有了力氣,,不再是這么多天以來的那種抬手都累的無力感,。
常西演沒有立即起身逃脫,他知道自己出不去,,他也不能讓這個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恢復,,只是腦中不知道為什么有一股仇恨,看到這個惡心的人,,就想使盡全身力氣抓著他往墻上撞,。
對方看著常西演赤紅的瞳孔,嘴角輕輕掀起:“看來這個東西很有意思啊,,希望如你所愿,。”不理對方的話,,常西演仍舊裝著無力的樣子,,在心里把人按在墻上撞了幾百次。
那人欣賞完自己的“杰作”,,看了看走廊,,又看看手表,不知道在等什么,等那個男人剛走回儀器的操作臺那里坐下,,走廊里就走來了一個人,。
從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朝里面喊:“嘿,建仁,,情況怎么樣,,沒什么問題吧?”是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搖搖頭,那小伙子嘿嘿一笑:“那我繼續(xù)去刷級去了,,你看著點啊,,辛苦了?!?p> 男人仍舊沒說話,,用平常那副沉默的態(tài)度,看他一眼揮了一下手,,小伙子絲毫不起疑,,連屋子都沒踏進來,更別說來看一眼常西演,。
等那個小伙子退出腦袋關上門縫之后,,男人站起身,走到常西演身邊,,開始迅速關閉并撤開那堆儀器,,然后一把扯起常西演,半拖半扶著他往門外走,。
路過操作臺時拿起一份文件,,然后一揮手,將操作臺上的一杯水,,啪一聲準確拍倒在裸露在外的那些儀器連接口上,,一下子,嘩啦啦的火花炸起來,,隨著線纜的膠皮開始燃燒,,火勢燃得很快,操作臺整個都被燒了起來,,緊接著燈泡開始一個個熄滅,。
常西演仍舊軟癱著配合對方,看著對方在火光中有條不紊地做著這些事,,那男人把常西演扔在門邊,,撩起自己的白大褂衣角,,朝火苗上引火,看著衣角燒了大半才拍滅,。
隨后大步走出門口,,把常西演拖到外墻那道銀灰色的門邊,常西演正在奇怪為什么這么大的地方竟然沒有消防警報,,就見對方打開門上一個小蓋子,,將食指放進去,緊接著一陣滴滴聲響起來,,那道門打開了,。
常西演知道機會來了,就在男人想拉著常西演一起沖出門時,,常西演不再假裝無力,,借著對方扶著他的姿勢,一把扯過對方手里的文件袋,,站起身一腳將對方踹回門里,,砰一聲砸上門,跳進了黑暗中,。
常西演看不清外面是什么地方,,但是非常肯定這是在室外,,因為腳下有半腰高的雜草,沒想到竟然會弄一道直接通往外面的門,,圖什么呢,?東窗事發(fā)跑路用嗎?
常西演才不管那么多,,現(xiàn)在渾身充滿了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爆發(fā)感,他很想回去一把火燒了那個鬼地方,,那個“賤人”那把小火,,想來起不了什么作用,不過思量了一下,,不清楚里面有多少人或是多少陷阱,,他貿貿然回去無疑是重回狼窩。
常西演抓著手里的文件袋,,正哈哈笑起來,,卻聽到身后傳來汽車緊急發(fā)動的聲音,糟了,,追來了,,于是撒腿就跑,,跑著跑著,好死不死地卻跑到了一條大路上,,忙轉身躲了回去,。
然而等他躲回草里,卻發(fā)現(xiàn)半腰高的草叢里,,離他不遠的位置,,有一點白色的光在黑暗中亮起,并朝這邊照射過來,,常西演想,,既然不是空中打來的光,想必不是探照燈,,那大概就是手電筒了,。
拾日拾味
哎喲,主角終于要逃出來了,,急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