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剎和秦三又是對(duì)視了一眼,。便各自抄起酒碗喝了一口,。這一口酒下去黃剎和秦三都把眼睛瞪大了,。這酒的口感如絲如棉,。滑潤的口感伴隨著濃烈的香氣和熾烈,。咽下去的時(shí)候簡(jiǎn)直感覺到一團(tuán)烈火沿著喉嚨一直燒到胃里,！
而那團(tuán)“烈火”下去之后，口內(nèi)又會(huì)回甘,，芳香沁人心脾,。讓人感覺似乎整個(gè)世界是飄著香味的！
黃剎回味了一會(huì)之后低頭看了看那酒碗又看了看那老者,。眼珠子瞪得老大半晌說不出話來,。黃剎本來也算是好酒之人。嘗遍了南北名酒,。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陶醉其中。
“怎么樣,？我這仙人醉可還行,？”老者笑著問。
“好酒,！好酒,！好酒！”黃剎一連說了三聲好酒,！秦三也不說話抄起筷子一邊吃一邊喝,，那叫一個(gè)狼吞虎咽,。吃相全然不顧。
老者看了一眼秦三道：“慢些慢些,。我這可是酒頭,。喝快了只怕要醉死你?！?p> 秦三也不管那么多,，該吃吃該喝喝。老者搖搖頭道：“又是一個(gè)不知死的,。喝吧,。醉死也算是人生最好的死法了?！?p> 秦三只知酒香卻不知酒頭為何物,。依舊大口的喝著。黃剎卻笑著問：“老伯送我們酒頭喝,。若是喝光了如何釀酒,？”
“每日只一壇。不耽誤釀酒,。放心喝,。量你們倆也沒本事開第二壇?！崩险邼M不在乎的說,。
誰知秦三一口干了碗里的酒道：“你可不知道我?guī)煾傅木屏浚克墒呛Ａ?！再說我秦某……”
秦三的話未說完,，咣當(dāng)一聲向后仰面栽倒躺在了草棚的木板上！黃剎趕緊站起來查看,，他的第一個(gè)想法是懷疑酒里有毒,。但是自己也喝了，卻沒事??！而且絕大部分毒藥他聞也能聞出來。這酒不像是有毒??！
老者斜眼看了看秦三道：“沒事。睡醒了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他幾時(shí)會(huì)醒,。來。你我繼續(xù)喝,?！?p> 黃剎簡(jiǎn)單看了看,，也看出秦三的確只是醉了。他這徒弟雖然武功平平,，但還是有點(diǎn)酒量的,。之前在蘇州府的時(shí)候，喝了那么多還能半夜爬起來敲門呢,！今日竟然一碗下肚就醉死過去了,！黃剎心知這酒頭實(shí)在厲害，雖然酒香誘人也不敢喝得太快,。
酒碗比較大,，一壇子只能倒出四碗。秦三先喝了一碗,。剩下的黃剎喝了一碗,，老者喝了兩碗。
老者喝完酒一抹嘴說：“你小子倒是還有些酒量,。我晚上還要釀酒,，就不陪你了?！闭f完他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一趟就睡在了秦三旁邊,。
黃剎不由得直笑。這老漢的性情也真是隨性的很,。他獨(dú)自坐在那回味著那美酒,。其實(shí)他還能再喝，但是既然人家可用于飲用的酒頭就這么多也就算了,。他一個(gè)人不禁開始設(shè)想,，如果自己主在這里每日釀酒飲酒睡覺會(huì)怎么樣呢？這樣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嗎,？自己又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生活呢,？他找不到答案。
想著想著,，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shí)候也伏在桌子上睡著了,。睡著睡著破舊的桌子咔嚓一聲被他壓碎了。黃剎睡夢(mèng)中一個(gè)翻身站定沒有摔倒,。被他吵醒的老漢抬頭看了一眼道：“傻小子,！你以為我為什么躺在地上睡？”
黃剎噗呲一笑,。沒錯(cuò)。老者也知道這桌子不結(jié)實(shí)才睡地上的,。要說這老漢也真是懶的可以,。明知桌子快不行了,，就是不修理一下。也許除了釀酒和喝酒,，這世上再?zèng)]有什么他愿意為之付出努力的事情了,。
老者一翻身又睡著了。黃剎本想找些工具把桌子和草棚都修理一番,?？墒鞘裁匆矝]找到。只好四處閑逛了一會(huì),。逛夠了又回來坐著,，只等杜老漢和秦三醒來。中午的酒沒喝夠,，他打算晚上再討一頓來喝,。
到了傍晚老者終于醒了，但是黃剎卻沒能如愿討到酒喝,。老者起身之后隨便吃了幾口剩菜便說：“晚上沒酒喝,，你們走吧。要喝明天再來,?！闭f完老者就簡(jiǎn)單收拾了一下食盒和酒壇子進(jìn)屋了。
老者進(jìn)屋就忙活開釀酒的事情了,。黃剎用腳踢了踢秦三,。秦三睡的仍然像死豬一樣一動(dòng)不動(dòng)。
黃剎本有心再叫秦三幾聲,。但是眼角余光看到房檐下有一個(gè)破木桶,。黃剎玩心又起，他用那破木桶在小河里舀了一桶水澆在了秦三褲襠上多半,。剩下一點(diǎn)直接潑在了秦三的臉上,！
冰涼的河水一下子把秦三驚醒了。黃剎隨手把破木桶藏在身后低頭看著秦三,。秦三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問：“師父……我睡了……我……我睡了師父多久,？”
“你何時(shí)睡過我？”黃剎說完自己都差點(diǎn)笑出聲來,。
“不,！不！我是說師父睡了我多久,？”秦三本來就迷迷糊糊的,，又被黃剎繞蒙了。直接來了這么一句。
黃剎哪里還忍得??！直接大笑著起身便走。秦三連滾帶爬的跟上來問：“師父……嗯……我是想問,。咱們倆睡了多久,？”
“哈哈哈……”黃剎直接一邊走一邊笑彎了腰……
走了沒多遠(yuǎn)。秦三突然問：“哎呀,！師父我的褲襠怎么濕了,？”
“你猜！哈哈哈……”黃剎一路戲弄著秦三兩人去找客棧了,。
兩人在客棧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因?yàn)轲捑票阌秩フ夷轻劸频睦险?。而且這一次黃剎還花錢請(qǐng)了四個(gè)工匠帶了過來。
一上午的功夫,，工匠們將草棚修繕一新還裝了長(zhǎng)椅方便杜老漢隨時(shí)想睡就睡,。茶具酒具也都買了新的，一切就緒,。拿酒的都走了,，最后一家又是那女子。女子今天依舊帶著食盒,。食盒里仍舊是上好的飯菜,。
只是女子臨走的時(shí)候甩下一句：“喝了今日的酒。明日就不要再喝了,。你們應(yīng)該不想變成他那個(gè)樣子,。”
“變成誰那樣子,？”秦三摸著腦袋問,。
已經(jīng)打開酒壇子的老者嘻嘻一笑道：“這里還有誰？”
“什……什么意思,？”秦三仍舊不明白,。
“來來來！喝酒,！”老者哪里有閑工夫理會(huì)秦三的問題,。直接倒了三碗酒就開始喝。這一次秦三沒敢喝那么快,，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黃剎倒是多喝了一些。昨日他已經(jīng)稍微熟悉了這酒的酒力,。今日便知道了深淺,。其實(shí)只要不喝太快，他還是能承受的。
這一次大家既然已經(jīng)算是認(rèn)識(shí)了,。黃剎便與老者聊起了天,。
黃剎道：“敢問老人家貴姓大名？”
“叫啥忘了,。只記得姓杜?！崩险邼M不在乎的說,。一個(gè)人竟能忘記自己的名字，黃剎和秦三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兒,。
“那……那么杜老伯今年貴庚,？”黃剎有些想笑卻沒好意思笑，只好繼續(xù)問,。
“記不清了,。大概三十幾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