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黃金,?,!”白為霜幾乎從劉常樂懷里蹦下來了,“開什么玩笑,?”
劉常樂揣著懷里的人兒推開四樓的房間,,“不然你以為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冒險來戲月樓偷這東西,?”
白為霜扶著劉常樂的手在桌邊坐下,“可,那也沒道理?。恐霸趺床灰娪腥藖??”
“這個懸賞是半月前才發(fā)出的,,在這之前鮮少有人知道戲月樓真正護著的是什么,來的人也都被你那些師傅師叔們擋下了,,你自然不清楚?!?p> 劉常樂點起了屋內(nèi)的蠟燭,,坐到白為霜對面,將她受傷的右腿抬起放到自己的腿上,。
白為霜瞅了瞅小腿上的傷口,,血把裙擺染紅了一大片,傷口大概有一寸長,,疼得她直吸氣,。
劉常樂看了眼傷口說到:“我先把衣服和這傷口分開,忍著點,?!?p> 白為霜那聲“輕點啊”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嘶啦”一聲,,劉常樂直接這么撕開了裙擺和褲腿,,疼的她大叫一聲,就要把腿往回收,。
劉常樂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別動,等你那丫鬟上來給你上藥,?!?p> “疼啊,!”白為霜按著傷口周圍的肉想緩解一下那疼痛,,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劉常樂本想抬手給這丫頭擦擦眼淚,,可滿手是血,,只好低下頭對著傷口吹了吹氣。
白為霜看著男人的動作僵住的身子,,幾乎屏住了呼吸,,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小腿處那涼涼的風。
“好些了嗎,?”劉常樂抬起頭,,卻撞進了白為霜含著淚的目光,,怦然心動,不過如此,,又湊近了些笑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白為霜看著男人湊近下意識又后仰了幾分,“我……”
該死,,怎么還說不出話了,?煩死了煩死了,怎么這人一來就一直臉紅??!
想著想著,白為霜又往后蹭了蹭,,一個不穩(wěn)就往后倒去,,劉常樂眼疾手快的站起身扶著白為霜的腰,將人又拉進懷里,。
而此時秋羅正好端著好些藥瓶闖了進來,,“藥來了……”待看清兩人都姿勢,秋羅輕咳了一聲,,“那,,那什么,我再去打些水……你們……你們繼續(xù),?!?p> 慌慌張張的放下藥,秋羅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還好心的替兩人關好了門,。
白為霜捂著臉,幾乎將自己縮成一團:“你干嘛呀,,丟死人了……”
劉常樂笑著坐好,,又將白為霜的腿抬起放平,“怎么,?跟我在一起很丟人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剛剛……”
劉常樂還未回說話門外又響起秋羅的聲音,,“姑娘,,秋羅現(xiàn)在方便進來嗎?”
“進來進來,!”
秋羅端著水笑容極富深意的走了過來,,“那,這位公子,我們家姑娘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其他人,!”
看著秋羅再次風風火火的跑出門,白為霜抽了抽嘴角,,“完了,,她不會出去亂說吧?”
“亂說什么,?”劉常樂從水盆里拿出干凈的布巾,,擰干后給白為霜清理著傷口。
白為霜疼的右腿抖了抖,,“嘶……我的意思是,,怕她誤會我們的關系……”
察覺到白為霜的動作,劉常樂手上又輕了些,,“那你怎么想?”
白為霜不解的看著男人,,“我,?”
劉常樂看著白為霜點眼神,輕笑了幾聲,,不再說話,,專心的給白為霜上藥,包扎,。
一時無語,,只剩窗外不時響起的蟲鳴聲,白為霜看著男人專注的側(cè)顏,,心里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情緒,,好想這一刻,過得慢一些,。
“好了,,”劉常樂將紗布纏好,便放下了白為霜的腿,,沒等她說話又將人抱起,,走到床邊將人放下,“你這傷口最好不要沾水,,現(xiàn)在這么晚了,,先休息吧?!?p> “?。俊卑诪樗读算叮粗腥藦澫卵鼫蕚錇樽约好撔用κ栈啬_,,“不,,不了,我還沒洗漱,,不習慣……”
劉常樂蹲下望著小臉紅撲撲的白為霜笑道:“有什么不習慣的,?又沒人嫌棄你?!闭f著直接將小丫頭的鞋子脫下,,將人放平又細心的鋪好被子。
白為霜紅著臉縮進被里,,只露出半個腦袋,,“謝,謝謝……”
“呵……”男人又笑出了聲,,轉(zhuǎn)身吹滅蠟燭,,就聽見身后傳來個聲音,
“你,,你要走了嗎,?”
“怎么,你想留我過夜嗎,?”
“我才沒有……”
“我留下,,給你守夜,來偷這名冊的肯定不止一波,,戲月樓現(xiàn)在又沒什么人,,我不放心?!?p> 白為霜聽著不禁勾了勾嘴角,,偷偷看了眼劉常樂,男人此時正坐在對面的窗戶上,,閉眼倚著窗壁,,月光映在男人身上,白為霜的眼神就順著那淺影將男人無可挑剔的側(cè)顏勾勒了一遍又一遍,。
正看的出神,,劉常樂突然轉(zhuǎn)過頭將偷偷看著他的小丫頭抓了個正著。
“還不睡覺,,總看著我做甚,?”
被抓包的白為霜又縮回了被子,腦袋直冒煙,。
啊啊啊?。G死人了!又被看到了,!
于是白為霜便在這般羞憤的心情中,,入了夢鄉(xiāng)。
清晨,,白為霜在床上翻了個身,,蹭了蹭抱在懷里的枕頭,睡得香甜,。
“咚咚咚,,”秋羅敲了敲門,喊到:“姑娘,,您該起了,,婉香姑娘說要您用過早膳后去見她一面?!?p> “嗯……”白為霜皺了皺眉,,一把扯過被子將腦袋蒙住,輕哼一聲,。
秋羅慣是知道她的性子,,便推門進來,將洗漱的水放好轉(zhuǎn)頭便看到坐在窗臺上閉目養(yǎng)神的劉常樂,,“喲,,還在呢,?我家姑娘昨夜……”
“我只是替她守夜,,別誤會?!?p> 低沉的聲音響起,,本來昏昏沉沉的白為霜瞬間清醒,猛的從床上爬起來,,看的秋羅嘴角直抽,。
“你,還沒走嗎,?”
劉常樂超白為霜笑了笑,,“這么,本公子替你守夜,,你連一頓早飯都不招待嗎,?”
秋羅看著笑意綿綿的劉常樂,又瞅了一眼自家羞紅了臉的姑娘,,識趣的退了出去,,“我去準備早膳。”
白為霜看著自己這衣衫不整的模樣,,也不太好意思,,便要下床更衣洗漱,剛站起來,,就因為右腿上的傷又跌了回去,。
“嘶……”
劉常樂看著白為霜的又要起身動作,立刻走到床前扶起她,,“還疼的厲害嗎,?”
“好……好多了,”白為霜幾乎都不敢抬頭去看男人的眼神,,只感覺自己的臉快燒穿了,。
“這些天幾點少走動,更不要跑,,知道嗎,?”
點點頭,“嗯,?!?p> 白為霜洗漱之后,坐在鏡前整理發(fā)髻,,從鏡中看見劉常樂站在自己的身后,,腦袋持續(xù)冒煙中。
“你,,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好看,。”
“哪有你這么夸女孩子的……”
劉常樂從她身后走到左側(cè),,倚著梳妝臺笑道:“沒有夸你,,這是實話?!?p> 看著快將自己塞進桌子底下去的白為霜,,劉常樂打趣道:“這么禁不起別人夸嗎?”
“不是……”是禁不起你夸,。
劉常樂拍了拍那朝著自己的小腦袋,,“好了,不逗你了,,快些整理一下吧,,不是還要去見你師傅嗎?”
點點頭,。
“這是什么,?”劉常樂看著白為霜整理妝容,,便四處看看,瞧見身旁放著的一尺長的錦盒好奇的拿起來看了看,。
白為霜有些不好意思,,“不清楚,師傅說是給我準備的……嫁妝……”
“害羞什么,,”劉常樂將盒子放下,,“姑娘家的嫁妝不都是很小時就開始準備了嗎?不過,,這個倒是特別,。”
“是啊,,師傅到現(xiàn)在都不給我鑰匙,。”
兩人正聊著,,秋羅在門外問道:“姑娘,,早膳已備好,您梳洗好了嗎,?”
白為霜正要回答,,劉常樂便輕聲說道:“你這兩天好好休息,別忘了我說的,,我就先走了,。”
“哎,?不是要用早膳的嗎,?”
“我可是靖王的侍衛(wèi),這徹夜未歸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再說,,”劉常樂彎下腰湊近了些,,“你想現(xiàn)在就讓整個戲月樓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我……我們……”
“走了?!辈坏劝诪樗磻^來劉常樂便從窗口一躍而下,。
“姑娘?”
門外秋羅的聲音將白為霜喚回了神,。
“進,,進來吧?!?p> 他,,他方才是說……我們的關系……難不成……
秋羅看著白為霜捧著碗傻笑的模樣有些無力,,“姑娘!”
“嗯,?怎,,怎么了?”
秋羅嘆了口氣,,又將方才的話問了一遍,,“那個公子呢?”
“哦,,他,,他啊,走了,?!?p> “走了?他不是說要吃飯嗎,?”
“哎呀,,”白為霜低著頭用勺子拌了拌碗里的粥,“他是靖王的侍衛(wèi),,在我這待了一晚上,,再晚些估計要挨罵了……”
秋羅驚了,“您,,您是說他是靖王的侍衛(wèi),?”
“對啊?!?p> “那,,他叫什么啊,?”
“劉常樂,。”
秋羅再次驚了,,“劉……劉?。克談??這可是皇家的姓,,尋常百姓家這么能姓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