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可是在此恭迎東南王大駕多時了,。”一位少年模樣的男子坐在屋中,,看著劉朝毅推門進(jìn)來笑著說道,。
“喲,原來是三殿下,,”劉朝毅緩步走過去在劉舒狄對面坐下,,“不知三殿下約本王來京中所謂何事呢?”
劉舒狄故作無辜,,“東南王此言差矣,,這京都可是您自己要來的,與本殿何干,?”
“聽殿下這么一說好像也是,,”劉朝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本王確實(shí)是好奇的緊,這個將劉文輝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人物到底是誰,?!?p> “呵,劉文輝那個廢物,,讓他幫本殿處理掉劉舒曳,,居然直接派兵去了西北,,還要本殿來給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難怪,,劉文輝不去拖住蜀軍,,反倒把那三十萬駐軍全部撤回,”劉朝毅放下茶杯,,看著劉舒狄笑了笑,,“本王原本以為是他坑了劉耀和劉永華,自己全身而退,,原來是殿下在暗處幫襯,,不過本王一直都有個疑惑……”
“東南王請講?!?p> “劉文輝不是愚鈍之人,,若是拖住蜀軍,讓劉耀和劉永華吞掉劉舒曳,,再一舉南下,,本王再自東南北上夾擊,這大盛怕是早就易了主了,,殿下是握住了什么讓他如此聽命于您,?”
“東南王這是什么意思?本殿是要這大盛的帝位,,可不是想看著藩王謀反,,難不成是東南王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體會體會?”
“若本王說確有此意呢,?”劉朝毅身子向前湊了湊,,“京都西北有一座宅子,叫碧桃園,,不知殿下可曾去過,?”
“劉朝毅!你……”劉舒狄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劉朝毅的道:“卑鄙,!你把他們帶到哪去了?”
“卑鄙?”劉朝毅好整以暇的拿起茶杯晃了晃,,“卑鄙的是三殿下您吧,?挾持他人妻兒威逼利誘,本王只不過是解救他們罷了,,談何卑鄙,?”
“哼,本殿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過身份,,倒是東南王你,,擅自劫持東北王妃,離開封地?zé)o召入京,,倘若父皇知曉你又能討到什么好處,?”
“哈哈哈……”劉朝毅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大笑不止,,“三殿下居然還有這么天真的一面,,真是讓本王吃驚啊,本王堂堂東南藩王,,離開封地半月有余,,大大方方的從城門入京,會沒有人知曉,?”劉朝毅說著走到窗邊打開窗,,“殿下猜猜看,現(xiàn)在這外面總共有幾波人,?”
劉舒狄咬牙道:“你想怎樣,?”
“本王想與殿下您做個交易如何?”
劉舒狄提防道:“交易,?”
“我劉朝毅不是什么貪戀權(quán)利地位之人,,如今只想保住我這東南的藩位,殿下也想坐上那個位子,,若你我合作豈不是事半功倍,?”
“本殿為何要相信你?”
劉朝毅不理會劉舒狄的質(zhì)問,,“現(xiàn)在殿下您現(xiàn)在最主的事便是養(yǎng)精蓄銳,,積攢實(shí)力,日后藩王之戰(zhàn)開始,,本王會助殿下平定叛亂,,立功封王,至于靖王與瑞王,,他們現(xiàn)在勢頭正盛,,就任他們?nèi)ザ?,最好是斗得兩敗俱傷,殿下您好坐收漁翁之利,?!?p> “哼,東南王現(xiàn)在倒是說的風(fēng)淡云輕,,帝王之位您就真的不在乎,?”
“本王若是想要,現(xiàn)在這大盛便是被四路藩王圍攻之時,,哪還有這個閑工夫來京都散心,?”劉朝毅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有些事本王到底是不方便做,,就勞煩殿下了,,兵部尚書李平是本王的人,,見信既明了,,殿下在京都若要聯(lián)系本王便去找他吧?!?p> 劉舒狄有些遲疑的接過信,,“東南王就不怕本殿臨時反悔嗎?”
“殿下隨性即可,,本王可不會在乎,,殿下若是與本王合作,那本王就推你上那皇位,,若是沒有殿下本王也不過是起兵謀反,,左右本王也不在乎這名聲,只要這東南一隅之地,,保后世無憂,。”
看著劉舒狄咬牙切齒的模樣,,劉朝毅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離開了房間。
劉舒狄看著劉朝毅的身影漸漸消失,,狠狠地將那信拍在桌上,,“劉朝毅……城外的那個只是個替身!讓我們的人立刻回來,!”
暗衛(wèi)丁彤立于一旁,,“可是追著那替身的不止殿下您一人,若是現(xiàn)在撤回,,旁人必定起疑……”
劉舒狄想了想,,嘆了口氣,,“罷了,先讓他們繼續(xù)跟著吧,,務(wù)必小心行事,。”
丁彤想著東南王方才那些話還是有些擔(dān)憂,,“殿下,,不會真的有誰跟過來吧?”
“呵,,劉朝毅還不至于蠢到那個地步,,若是真有人跟著他自己,他絕對不會進(jìn)城的,,他現(xiàn)在可沒有底氣和朝廷開戰(zhàn),。”
劉朝毅走出客棧,,鉆進(jìn)一輛剛剛停下的馬車,,車夫揚(yáng)起鞭子,馬車融進(jìn)一片夜色中,。
下屬姜前坐于一邊向劉朝毅回稟:“王上,,如您所料,那幾波人都追著您的替身,,剛剛到順陽城,。”
“查到是誰了嗎,?”
“靖王,,瑞王和三殿下?!?p> “沒了,?”劉朝毅聽此睜開眼看向姜前。
“王上恕罪,,還有一方未知,,兩天之內(nèi)必將查明?!?p> “一天,。”劉朝毅恢復(fù)原來的坐姿,,輕笑了一聲,,“說不定,那陛下已經(jīng)知道本王入京了呢,?!?p> “那,,王上現(xiàn)在可否……”
“不急,來都來了,,不玩樂一番豈不可惜,?聽聞這戲月樓舞妓名滿天下,驚為天人,,本王倒還從未見識過,,去瞧瞧吧?!?p> 看著劉朝毅輕松愜意的模樣,,姜前滿臉擔(dān)憂與不解,幾欲開口但還是忍住了,。
“想問什么便問,。”
“屬下就是不明白,,王上為何選了三殿下,,無論才識或是心機(jī)他都比不上瑞王與靖王,王上若是想有更大的勝算,,為何不從中擇一呢,?”
“京都又不是只有這三個皇子,,你怎么就單單挑了靖王與瑞王呢,?”
姜前不假思索的說道:“可是現(xiàn)在最有可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也就只有這三位了啊……”
劉朝毅笑了笑,“咱們陛下向來貪權(quán)多疑,,現(xiàn)在爭到那東宮之位能坐穩(wěn)幾天,?他又不是到了垂暮之年,著急要一個太子替他監(jiān)國,,現(xiàn)在這般無非是想堵住那幫大臣的嘴,,不然他怎么會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丟在西北,隨后京城就多了一個親王,?”
“屬下明白了,,現(xiàn)在無論是誰坐上太子之位,都會成為所有人眼中釘,,陛下也會有所忌憚,,所以您讓三殿下養(yǎng)精蓄銳?!?p> “不錯,,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本王不太喜歡跟這種滿眼算計城府極深的人打交道,,若是著了道,,可就功虧一簣了,。”劉朝毅說著便閉上了眼,,“再說了,,本王又不是一定要選三殿下?!?p> 京城雖為都城,,但宵禁并不嚴(yán)苛,尤其是東街的夜市,,滿街的燈籠將這暗夜照的如同白晝,。
劉朝毅的馬車停在戲水樓的門前,正準(zhǔn)備下車,,被姜前叫住,。
“王上您這是?”
“本王方才不是說了嗎,?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戲月樓這樣的地方怎能不進(jìn)去瞧瞧?你自行去吧,,寅時,,在戲月樓西側(cè)門等本王?!?p> 姜前有些為難,,“可是王上您現(xiàn)在……”
劉朝毅打斷姜前的話,“有些事莫要多問,,你現(xiàn)在只要辦好本王吩咐的事就行了,,去吧?!闭f著就丟下姜前,,跳下車便進(jìn)了門,立刻受到那群嬌艷婀娜的女人盛情相待,。
“這位爺,,樓上請?!?p> 劉舒狄早早回了府,,在涼亭中獨(dú)自飲著酒。
王妃吳詩琪款步走來,,“殿下,,是遇到什么煩心事嗎?”
劉舒狄拿著酒壇,,微微偏頭看了眼吳詩琪,,“王妃怎么來了,,這么冷的天別著涼了?!?p> 關(guān)心的話劉舒狄張口就來,,卻不見任何動作。
吳詩琪盯著男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剛要張口,一旁匆匆跑來一位侍從模樣的人,。
“參見殿下,。”
“何事,?”
“暗衛(wèi)有消息來報,。”
“知道了,,”劉舒狄說著放下酒壇,,又看了看幾步外的王妃,愣了愣,,“王妃快些回房吧,,外面冷?!?p> 吳詩琪看著快步走開的劉舒狄,,久久沒移開眼,“春蘭,,我們回去罷,。”
劉舒狄進(jìn)了書房便看見立在一邊的丁彤,。
“什么事?”
“回殿下,,東南王方才去了戲月樓,,碧桃園哪里屬下已派人前去,東北王妃與世子也已被人帶走,,目前尚未查到蹤跡,,還有……”
劉舒狄眉峰緊蹙,“還有什么,?”
翌日,,寅時。
劉朝毅捂著肩膀,,略顯狼狽的從戲月樓西側(cè)門中走出,,鉆進(jìn)等在這里的馬車,。
“王上!您受傷了,?”
劉朝毅靠在車壁上,,松開了手,接著一把撕開肩上的衣服,,扔給姜前一個小瓷瓶,,“給本王上藥,快,!”
姜前麻利的給劉朝毅清理傷口,,上藥,又綁好繃帶,。
“事情辦好了嗎,?”
“已全部安排妥當(dāng),順陽城哪里已經(jīng)通知原路返回了,,另外,,最后一波人,屬下已經(jīng)查到了,?!?p> “哼,”劉朝毅冷笑一聲,,“本王猜到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