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東南王已經(jīng)離開戲月樓了,,”王忠走到劉保面前輕聲說道,“您都熬了一宿了,,今日又是沐休,,快去歇著吧?!?p> “也好,,你讓順陽城那邊的人漏出些馬腳,,然后就撤回來吧?!?p> “是,。”
天色已大亮,,劉舒曳一夜未眠,,見徐良彥回來急忙問道:“不必多禮,東南王那邊情況如何,?”
徐良彥連夜趕回,,神色略顯疲憊,“東南王昨晚便進了城,,順陽城那邊只是一個替身,。”
“可有查到他去見了誰,?”
徐良彥面色嚴(yán)峻,,“他去了戲月樓,八成是去見了戲月樓主,,還有一事,,屬下已經(jīng)查探到那第四波人的來頭了?!?p> “是誰,?”
“皇家暗衛(wèi)?!?p> 劉舒曳思索片刻沉聲道:“上當(dāng)了,。”
何其緊皺眉頭,,思索片刻,,“何以見得?”
“蠢得你,,”于高涵狠狠拍了了何其一后腦勺,,“皇家暗衛(wèi)不到一天就被咱查出來了,合理嗎,?”
何其摸著后腦勺,,不明所以,“那有什么,,說明咱厲害?。 ?p> 徐良彥:“我從東南一直追到順陽,足足二十天,,那幫人愣是沒露出半點破綻,,偏偏東南王要走了,他們暴露了,,還不明顯嗎,?”
“所以,你是說,,皇上想提醒我們上當(dāng)了,?”何其急得手舞足蹈,“可,,那意思就是,,這半個多月咱們一直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溜達(dá)?”
徐良彥沉重的點了點頭,,望向劉舒曳,。
“這下就有點棘手了,顯然父皇已經(jīng)知道真正的劉朝毅早就入京了,,父皇此舉分明是在提醒劉朝毅,,看樣子這兩天他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p> 何其有些但心,,“那咱們豈不是著了東南王和陛下的道了嗎?”
劉舒曳食指輕敲書案,,沉思片刻道:“昨日東南王進戲月樓本王這邊卻沒有一點動靜,,想必埋在那里的棋子也都折的七七八八了,高涵,,”
“屬下在?!?p> “丞相那邊知會過了嗎,?”
“謹(jǐn)遵殿下吩咐,無一疏漏,?!?p> “好,”劉舒曳想了想,,對于高涵和徐良彥說道:“本王待會去一趟戲月樓,,你們兩個給本王把瑞王府和三皇子府盯緊了?!?p> “屬下遵命,。”
“何其?!?p> “唉,,有什么事殿下您盡管吩咐!”
“你在府里待著,,若是來了客,,就說本王身體不適,一律回絕,?!?p> “明白!”
?。ㄈ鹜醺?p> “什么,?劉朝毅昨日便入京了?”劉舒言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另一波追著替身的人是皇家暗衛(wèi),?”
“殿下,現(xiàn)在東南王定還在京城內(nèi),,是否派人……”
“派人,?派什么人!讓他們在沒死絕前趕緊滾回來,!”劉舒言一腳將暗衛(wèi)踢倒,,“本王都知道了,劉朝毅還會不知道,?父皇此舉分明是在警告他,。該死!這劉朝毅若是在京中私見官員密謀造反,,待父皇深究他必定要拖人下水,,到時候本王可就麻煩了?!?p> 劉舒言在房中不停踱步,,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腳步,,“劉朝毅今日從戲月樓中出來的,?”
“是?!?p> “吩咐廖峰備車,,本王要去一趟戲月樓!”
“遵命,?!?p> 與劉舒言一樣暴跳如雷的還有得知皇家暗衛(wèi)一直跟在替身左右的劉舒狄,。
“這該死的劉朝毅!他這次可把本殿害慘了,,還說什么要幫襯本殿,,看樣子父皇早就知道劉朝毅進城了,若是查到本殿見過他,,父皇深究下來可就全完了……”
丁彤立于一旁,,“殿下莫慌,陛下不一定會查到您這里,,東南王去過戲月樓,,現(xiàn)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里,只要殿下閉門不出,,陛下自然也不會想到東南王在去戲月樓之前還見過殿下您,。”
“但愿如此吧……”
劉朝毅半躺在馬車上,,面色蒼白,。
“王上,要不我們歇一天再走吧,,您的傷……”
“不行,!馬上出城,劉保那個卑鄙小人……”
姜前皺眉道:“王上的意思是,,這傷是皇上……”
“不是,,但也有他一份功勞,本王這傷,,拜那戲月樓主所賜,!”劉朝毅思及頓時怒火中燒,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狠狠的拍打著坐塌,,“劉?!瓚蛟隆撸@次本王絕對送你們倆一份大禮,!”
昨日,,夜,子時戲月樓頂,。
劉朝毅緩步走進那間屋子,“樓主好大的架子,,要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p> 平時這間空曠無比的屋子里這時點滿了蠟燭,,呈蓮花狀擺開,,火紅的紗幔自屋頂垂下,紗幔下掛著的鈴鐺隨著它被風(fēng)吹動,,叮當(dāng)作響,。
一人端坐在那燭火中央,晃動的燭光與紗幔掩去了那人的模樣,,亦看不清姿態(tài),,只聽得那空靈且雌雄莫辨的聲音在屋中蔓延開來。
“東南王,,”聽到那人輕笑一聲,,“戲月樓有幸,得您親臨,?!?p> “樓主言重了,小王今日能見到您才是榮幸之至,?!?p> “東南王此次入京,當(dāng)真是讓好些個人夜不能寐啊,?!?p> 劉朝毅在屋中環(huán)顧著:“那樓主您呢?”
“本座自然是在等東南王的大駕啊,?!?p> 劉朝毅隔著紗幔細(xì)細(xì)端詳著戲月樓主的身形,“樓主當(dāng)真是料事如神,,居然知道本王這次來是要見你,。”
“王爺謬贊了,,我戲月樓諜衛(wèi)遍布天下,,有些事情該知道還是得知道的?!?p> “那樓主不妨再猜猜本王這次來見您是和目的?。俊?p> 紗幔中的人微微抬手,,一旁慢慢走出一位面遮紅紗的女子,,女子在一旁的茶案上為劉朝毅煮好茶,讓他入座,。
“本座又不是會讀心之人,,自然猜不出王爺所想,不過現(xiàn)在撤藩之征在即,,大抵不過是想要在此之前搶得先機罷了,,您方才不是去見了三殿下嗎,?”
劉朝毅頓時心下一緊,“倒是本王疏忽,,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尾隨,。”
“您很謹(jǐn)慎,,只不過恰巧客棧前的乞丐瞧見您罷了,。”
“哼,,戲月樓的諜衛(wèi)果然名不虛傳,。”
紗幔里的人輕笑兩聲,,“王爺?shù)臅r間應(yīng)該不比本座寬裕吧,,您還不進入正題嗎?”
“本王沒多大的野心,,只是想知道現(xiàn)在戲月樓支持的是哪一位皇子,,本王也好早做準(zhǔn)備?!?p> “現(xiàn)在,?時候尚早吧?!?p> “對于皇帝確實還早,,可是對于您來說可不早了,”劉朝毅看著一旁身姿妙曼的女子,,伸手輕輕拂過她臉上的面紗,,“現(xiàn)在的戲月樓您還能把控多久?”
那人像是被點醒一般,,“啊,,王爺說的也對,本座確實沒幾天活了,,也該早做打算了,,”說著又糾結(jié)道:“可是……本座該選誰呢?瑞王,、靖王,、還是像您一樣選最好控制的三皇子呢?”
劉朝毅皺眉道:“樓主這是何意,?”
“對于東南王您來說,,皇位不算什么,您也沒有做皇帝的心思,,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藩王之位罷了,,本座說道可對?”見劉朝毅沒有吭聲,,那人便繼續(xù)道:
“可是當(dāng)今陛下撤藩之意已決,,打仗是遲早的事,而東南王您呢,,若是與朝廷對抗最后只有舉兵謀反,,可就算您聯(lián)合三王之力這仗也不一定能贏,這么算來,,最省心的辦法就是陛下撤回旨意,,當(dāng)然,你不會在乎是哪個陛下撤回的旨意,?!?p> 一番話將劉朝毅所思所想說了個透徹,他確實是這個打算,,也是這般與劉舒狄商量的,,但是他并沒有將所有的籌碼全壓在劉舒狄一人身上,所以又來了戲月樓,。
“而這時西北之戰(zhàn)那突然出現(xiàn)的三十萬駐軍引起了您的注意,,您查到那是東北王的人,便假借他的名頭和您在京都人脈的與背后之人接上了頭,,于是您就出發(fā)來到京都,,并用替身引開了尾隨之人,去見了劉舒狄,,然后便順理成章的和他達(dá)成了一些交易,。”那人笑了笑,,“敢問王爺,,本座猜的可對?”
“精彩,,”劉朝毅鼓起了掌,,“不過樓主算漏了一點,”
“王爺請指教,?!?p> “本王確實是接著這個由頭去見了三殿下,可最主要的還是在樓主您這里,?!?p> “哦?”
劉朝毅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樓主不覺得這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嗎,?若是新帝登基……”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王爺還是少說為好?!?p> “怎么,,樓主您不是這么想的嗎?”
“王爺說笑了,,本座為何要這般想,?本座現(xiàn)在孑然一身無牽無掛,至于金錢地位,,本座也不缺,,何必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趟這趟渾水?”
“先帝暴虐淫奢,,喜怒無常,,成帝劉保逼宮登基,同年,,諜衛(wèi)遍布大盛上下的戲月樓一夕之間竟銷聲匿跡,,”劉朝毅看著戲月樓主微微僵硬的身姿,勾了勾嘴角,,“世人皆傳,,戲月樓是先帝豢養(yǎng)以控制各地官員世家而存在的,故,,成帝登基,,各地世家聯(lián)手除去了戲月樓?!?p> 紗幔后的人這時才有了動作,,微微轉(zhuǎn)身看向劉朝毅。
“樓主不覺得這其中破綻很多嗎,?這么強大的諜衛(wèi)閣,,倘若真為先帝驅(qū)使,那成帝密謀叛亂,,又怎會毫不知情,?大盛上下眾口一詞,不過是有人故意而為之,?!?p> “那東南王覺得,傳言有幾分真,?”
“半真半假,,戲月樓確是為世家所滅,不過這原因么,是知道了太多遭人滅口了吧,?而樓主您則為奸人所害,,落下病根至今未愈,經(jīng)當(dāng)年一役,,您的心腹幾乎被鏟除殆盡,,樓主難道不想報此血仇?”
紗幔后的人緩緩起身朝向劉朝毅走去,,停在了最后一層紗幔處,“這仇么,,自然是要報的,,只是王爺您真的知道戲月樓到底選了誰嗎?
“瑞王有心計,,但差在沒有遠(yuǎn)見,,只會顧眼前利益,不識大局,;三殿下尚有謀略,,可心胸狹隘;靖王在西北一戰(zhàn)倒是顯露出他的能力,,絕不在這兩位殿下之下,,只是剛剛回京,秉性尚且不明,,其余幾位皇子年紀(jì)都尚輕……”
劉朝毅篤定,,“很顯然戲月樓定會在瑞王與靖王之中二選一?!?p> “為何要選,?”只聽見那人笑了一聲,聲音陡然從雌雄莫辨的低沉感變?yōu)榱艘粋€年輕女子的聲音,,“我兩個都選了,,王爺覺得如何?”
劉朝毅面色大變,,驚道:“你不是戲月樓主,!你到底是誰?”
“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樓主,,王爺您自己先入為主,,這可怪不得誰?!?p> 劉朝毅立刻上前掀開那一道紗幔,,可那人退的更快,劉朝毅正要繼續(xù)上前,四周突然沖出幾個個黑衣人,,緊接著數(shù)道箭矢穿透紗幔飛了過去,,劉朝毅躲閃不及,左肩中箭,,知道自己中了計劉朝毅馬上沖出房間從外間回廊一躍而下,,奔了出去。
“不必追了,,”婉香走到回廊處制止了諜衛(wèi)的動作,,“劉朝毅這條命還得留著,下去吧,?!?p> 后來便是劉朝毅等到寅時,坐上馬車,。
姜前問道:“那王上,,現(xiàn)在您要作何打算?”
“本王這傷可不能白白受了,,你派個人,,去查查現(xiàn)在的戲月樓還有哪些上階諜衛(wèi)!”
“是,?!?p> 往事迷局
婉香看了看天色,約莫再過一個時辰那幾位殿下也該過來了,,就先去了地宮,。
戲月樓主見婉香來了便說道:“方才樓里可是熱鬧的很啊?!?p> “時辰還早呢,,樓主沒休息?”
“藩王都跑到我戲月樓來喝茶了,,哪敢合眼啊,。”
“您該休息的,?!蓖裣愠谅暤溃帮L(fēng)落和風(fēng)悔呢,,怎么沒陪著您,?”
“出去辦事了,東南王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京都,,怎么能這么輕易就讓他走了,。”
“您是想拖住他幾天,還是殺了他,?”
戲月樓主微微縮了縮身子,,地底陰冷其實不適合他這身患舊疾之人,雖然火盆暖爐準(zhǔn)備的多,,但還是寒氣逼人,。
“本座也不知道,”戲月樓主沒想告訴婉香,,“你倒不如跟本座聊聊東南王說了什么,。”
婉香笑了笑,,“您有這地宮里暗格的收音匣還需要我給您轉(zhuǎn)述嗎,?”
“哦,本座忘了,,這地宮你已經(jīng)搜過了,當(dāng)年……”
婉香一聽這人又要提之前的事忙打斷道:“東南王現(xiàn)在不能死,,尤其是不能死在京都,,您比誰都清楚?!?p> “本座又沒說一定讓他死,。”
婉香深吸一口氣,,“他就是多留在京都一個時辰,,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就多一分,這么早就和藩王撕破臉有什么好處,?”
“你不是只關(guān)心你自己的事嗎,?盛國的未來你也會擔(dān)心?”
“樓主,,”婉香簡直要被自己的師父氣笑了,,“我真是不明白,您為什么會被這樣一個不顧大局的廢物鉗制,?!?p> 婉香說完一甩衣袖準(zhǔn)備離開,卻被戲月樓主叫住,,“婉香,,你不明白,戲月樓不可能重現(xiàn)當(dāng)年的輝煌了,,它的壽命到頭了,,所有人都想著報仇,你是,我也是,?!?p> “您還是好生歇息吧,養(yǎng)好身子多活幾天,?!?p> 婉香走后那個蒙面男人走了出來,“你現(xiàn)在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她剛才說你是廢物呢,,感覺如何?”
男人反問道:“那您呢,?被一個廢物鉗制滋味又如何,?”
“曲瀟,你說婉香她要是知道你還活著會怎么想,?”
“哼,,你可活不到那個時候!”
戲月樓主不接曲瀟的話,,繼續(xù)說道:“真該讓她親眼看看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怎么把她……”
“住嘴!”曲瀟怒急一把掀開床周的紗幔伸手掐住戲月樓主的喉嚨,,“您最好不要逼我,,我猜您還不想死吧?”
曲瀟雙手逐漸用力見眼前的人雙眼開始翻白才收回了手,。
戲月樓主倒在床上,,劇烈的咳嗽起來,半天才緩過氣,,“我是不想死,,我還等著看你萬劫不復(fù)呢?!?p> “好啊,,我等著?!?p> “姑娘,,在想什么?”秋羅進門看見白為霜又趴在窗臺身上發(fā)呆,,輕聲問道,。
“上官月退不成婚了,看樣子劉景陽是不會娶她的……”白為霜聲音懨懨的,,“替她難過……”
“不會的,,姑娘放心……”
沒等秋羅說完,,白為霜轉(zhuǎn)說道:“昨晚七層打的挺厲害,聽說來了個大人物,,秋羅你知道嗎,?”
“我離得遠(yuǎn)若是七層的動靜……”
“是東南王,”白為霜看著她,,“我聽見了,,他為了保住藩王之位特地來了京都?!?p> “姑娘你又去了……”
“皇上要撤藩,,皇子們要爭儲君之位,藩王要保住藩位要么起兵謀反,,要么跟皇子們達(dá)成交易,,秋羅,其實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所有人都還在忌憚戲月樓,,想盡辦法想知道戲月樓如今的態(tài)度?!?p> 秋羅被白為霜這么一連串話驚的啞口無言,,白為霜很聰明,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被保護的這么好的小丫頭心思居然這么敏銳,。
“戲月樓之前發(fā)生了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但歸根究底還是戲月樓知道的太多了,,秋羅,我能看出來,,戲月樓,,我?guī)煾高@段時間實在是太急躁了,太急于讓現(xiàn)在的人們再注意到戲月樓,,細(xì)細(xì)想來,,該是從……從西北王叛亂開始,從靖王回京開始……”
“好了,,姑娘,,別說了咱們先……”
白為霜避開秋羅的手,“然后,,好像除了我所有人都好忙啊,,幾個整天閑著總是四處闖禍的師叔都能在樓里看見人影了,連從一開始只需要陪著我的秋羅都有事情要忙了,,原來師父是要干大事呢……”
白為霜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其實怪我自己,要不是我掉到了宴客臺上,,還……還自作主張的跳了一場舞,,師父就不用分神給我了……可是從那天后你們所有人都在告訴我,告訴我戲月樓其實沒那么簡單,,你們所有人都沒那么簡單……
我真的好擔(dān)心……擔(dān)心是不是耽誤了師父的事,,耽誤你們的謀劃,我本來不想去的我本來不想聽的……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是我真的不想嫁給劉景陽……我不敢去找?guī)煾浮?p> 秋羅從白為霜紅了眼睛就開始心疼了,,忙走上前摟住她,“不想這些了……不想了……”
“樓里的密道很多,,光我小時候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的就有三個,,師父一直以為我只知道墻里的那一個……”白為霜繃不住了,整個人縮在秋羅懷里,,哭了出來,,“其實我很少去的,真的……真的……”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等到……”
等到什么時候呢,?秋羅將眼淚憋回去,輕輕拍著白為霜的背咬牙道:“等到太子入主東宮,,等到京都大局已定,,事情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咱們就去江南吧?!?p> 大約是一夜沒睡,,白為霜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卻也是睡得不安穩(wěn),,時不時還輕輕抽泣兩聲,。
秋羅摟著懷里的小丫頭,心中一片冰涼,,對不起啊,,我的小霜兒……最后一次了,秋羅以后無論怎樣都不會再騙你了……
這一會兒,,劉舒曳與劉舒言也都在快馬加鞭的往戲月樓趕,,倒是巧的很,一人在戲水樓下了馬車,,一人從后院翻墻而入,,直接上了樓。
“婉香姑娘,,”琪萍敲了敲門,,“來了,。”
婉香在屋內(nèi)擺弄著茶具問道:“哪個,?”
“都來了,,瑞王殿下這會兒停在戲水樓里,靖王殿下估計已經(jīng)到映月湖了,?!?p> “劉舒狄呢?”
“沒有動靜,?!?p> 婉香停了手上的動作,輕笑一聲,,“去迎吧,,直接帶上七層就好了?!?p> “是,。”
此時,,東南王的馬車已出了城,,在京郊十里處的樹林里被人攔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