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聽到趙洪的話,徐康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忙了一整夜。
不過可能是因為喝了魔法淡水的緣故,,他并沒有感到太過疲憊,之所以想睡覺,其實也只是習慣使然,。
但現(xiàn)在顯然是沒辦法繼續(xù)睡了,,于是他只能有些煩躁的砸吧了一下嘴,然后翻身起了床,,披上外衣走出了營帳,。
而當他掀開營帳的簾門走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邊確實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看到這一幕,,他再次忍不住感慨道:“麻蛋,這時間過得確實快,,沒想到最注重養(yǎng)生的我也當了一次修仙黨,。”
徐康說的“修仙黨”,,其實就是熬夜群體的意思,,但是趙洪卻不知道!
“嘶……修仙黨,?”
聽到這話的他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抱拳朝著徐康躬身行了一禮。
“沒想到大人居然是道家門徒,,難怪剛才剛才大人走出營帳之時,,末將看到一陣白煙撲面而來,聞之令我精神振奮,,原來竟是仙氣拂面,,多謝大人恩賜!”
“,?,??”
白煙,?仙氣拂面,?什么玩意?
聽到趙洪這話,,徐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
“他說的白煙,,應該是我剛剛自己燒魔法水袋邊角料產(chǎn)生的白煙吧,!”
雖然沒辦法和直接飲用魔法淡水相比,,但是魔法水袋燃燒后產(chǎn)生的白煙,也確實有一定恢復精神的作用,,再加上賣相確實不錯,,也難怪趙洪會把它當仙氣了。
而且如果再過幾分鐘,,這些白煙也就會全部散去,,趙洪這家伙可以說的湊了個巧。
想到這里,,徐康頓時有些想笑,,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微笑著朝著趙洪點了點頭,。
“嗯,,謝就不用說了,你能碰到也算你的運氣,,好了,你先跟我去看看那營門外的閹人是怎么回事吧,!”
“是,,大人!”
聽到徐康的親口承認,,趙洪的臉上再次閃過一絲興奮,,連忙就點了點頭,然后跟著他一起來到了營門之外,。
剛出了營門,,一張熟悉了面孔頓時就映入了徐康的眼簾——那不就是當初他去西園買官時碰到的老太監(jiān)嗎?
看到這個老太監(jiān),,徐康立刻就明白他的來意了,,當即就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原來是西園的宦者閣下,,這一大早就趕過來實在幸苦了,,連早飯都還不急吃吧?我這里有塊烤餅請你收下,!”
說著,,他就作勢將手伸進懷里,實際上卻是直接從空間背包里取出了一塊小兒巴掌大的金餅子,,直接塞進了那老宦官的手中,。
老宦官起初聽到徐康說要給他烤餅的時候,本來是打算拒絕的,,但是等他感受到金餅子那冰涼的觸感之后,,立刻又將拒絕的話吞了回去,。
只見他笑容滿面的將金餅子收入了懷中,然后才朝著徐康拱了拱手,。
“既然是徐大人的賞賜,,那么咱家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他又朝著身后的小宦官招了招手,。
“把徐大人的東西端過來!”
“是,!”
聽到他的話,,跟著在他身后的小宦官立刻答應了一聲,然后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呈在徐康面前,。
他手中的托盤雖然很大,但是里面的東西卻不多,,準確的說只有三樣東西而已——
一件黑色的袍服,,一把三尺長的帶鞘鐵劍,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官印,。
看著這三件東西,,徐康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感慨。
“麻蛋,,就是這三件玩意,,就花了老子三百萬五銖錢,一樣就是一百萬,,劉宏這個狗奸商可真特么會做生意,!”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把漢靈帝罵成了狗,但是此時他的臉上卻是充滿了感激,,朝著皇城所在方向就拱了拱手,。
“今日愧受皇恩,他日我定掃平黃巾,,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
說完,他才雙手接過面前宦官手中的托盤,。
而見徐康已經(jīng)收下了東西,,送東西來的老宦官說了兩句客氣話,也就告辭離去了,。
等到他們走了之后,,一直跟在徐康身后的趙洪就忍不住問起來,“大人,,以您的身份,,何必給閹人好處呢,?”
“呵呵,你不懂,!”
看著他疑惑中帶著幾分憤憤不平的樣子,,徐康頓時微微一笑,然后耐心的給他解釋起來,。
“趙洪,,首先你要明白,如今的大漢已經(jīng)被十常侍所亂,,我等想要報效國家,,唯有曲線救國!”
“曲線救國,?”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趙洪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迷茫,“何謂曲線救國,?還請大人教我,!”
“呵呵,好說,!”
徐康剛剛拿到官印,,心情很不錯,所以面對趙洪的求教,,再次耐心的給他解說起來。
“曲,,就是彎曲的意思,,如今宦官勢大無法力敵,若是硬碰硬,,我等恐怕會粉身碎骨,,死并不可怕,可怕是死得毫無價值,,所以我們必須暫避其鋒,,留著有用之身,以待時機,!”
“哦,,我懂了!”
聽到徐康的話之后,,趙洪頓時一臉煥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大人您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先假裝投靠十常侍做閹黨,,等到時機對他們不利的時候就倒戈相向,,可是那不就成了墻頭草了嗎,?”
“……”
麻蛋,你丫這不是挺明白的嗎,?
雖然在心里已經(jīng)認可了趙洪的話,,但是表面上他卻不能承認——他可是要當大名士的人,墻頭草的名聲多難聽??!
因此,趙洪的話音才剛落,,他抬手就一巴掌,,“啪”的一下就打在了趙洪的鐵盔上,震得自己手掌又疼又麻,。
“麻蛋,,好疼!”
但是眼前正是裝逼時刻,,顯然是不能掉鏈子的,,所以他連忙把顫抖的手藏到身后,然后用另一只指著趙洪罵了起來,。
“愚蠢,!朝堂中那幫不干人事的才是墻頭草,而我這叫身在曹營……不對,,是身在閹黨心在漢,,叫大丈夫能屈能伸,聽到了沒有,?”
“呃……聽到了,!”趙洪沒想到徐康居然會發(fā)這么大火,只能畏畏縮縮的回應到,。
但是令他沒想到是,,他的服軟非但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反而換來了徐康的再次怒吼,。
“什么,?我聽不到,給我大聲回答一遍,,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再大聲一點,,你是嬌滴滴的小娘兒嗎,?還是昨天老子沒給你飯吃?再給老子回答一遍,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最后一遍,,趙洪幾乎是用吼的喊出來,直震得徐康的耳朵嗡嗡響,。
看著好像炸了毛的公雞似得的趙洪,,徐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朝著他回吼了一句,。
“趙洪軍侯,,現(xiàn)在我命令你整備軍隊,卯時開始辰時結束,,辰時二刻拔營出發(fā),,能不能辦到?”
“能,!”
“大聲點,,我聽不到,能不能,?”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