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開始有所反轉(zhuǎn),,傅景煜的人馬已沖破了城門向皇宮中奔去,,傅桓影先是不可思議地朝城門看了一眼,自認(rèn)為大勢已去,便率親兵向后城墻的方向跑去,。
傅景煜瞇了瞇眼,,吩咐身邊的將士道:“將傅桓影給本王捉住,,要活的,。”
“是,,殿下,。”得了命令,,段睿兩腿使勁一夾馬腹,,追著那抹身影奔去。
宸王的將士氣正盛,,吶喊著向城內(nèi)攻去,,在段睿和慕老將軍的帶領(lǐng)下,皇宮內(nèi)被傅桓影扣留的文武大臣家眷都已被解救,,傅桓影的殘余勢力也在傅景煜的勸服下表示投降,。
塵埃落定,傅桓影費(fèi)盡心機(jī)的謀權(quán)篡位終究沒有成功,。
“——報,,啟稟殿下,沒有找到王妃的身影,?!?p> “你說什么?”傅景煜看著眼前跪下的士兵,,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她竟然不在皇宮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朝慕昭道:“慕將軍,,王妃可曾去過將軍府?”
慕昭詫異地?fù)u了搖頭,,說道:“小女不曾回去,。”
“殿下……”
整個大殿中有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是……蘇暖玉,!
段睿連忙上前一步道:“暖玉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暖玉低下了眼瞼,低聲道:“六皇子將我們困在宮中多日,,綰姐姐本欲帶著我和靜貴妃一起逃出去,,誰知半路遇到了六皇子的人,她就讓我和靜貴妃先走,,自己卻與那些人打了起來,。”
“你怎能留下王妃一個人,?”段睿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
傅桓影沉聲道:“如此說,,阿綰是被六皇子的人帶走了,?”
蘇暖玉答道:“應(yīng)該是六皇子的人,他們定是想要挾王妃當(dāng)做人質(zhì),?!?p> 傅景煜雙手緊握成拳:“帶六皇子上來?!?p> “是,。”
沒過一會兒,,傅桓影便被五花大綁帶了上來,。
傅景煜冷聲道:“王妃在哪里?”
“這我可不知道,?!备祷赣靶镑纫恍Γ爸S道:“你自己的王妃都不知道在哪兒,,本宮怎么可能知道,。”
傅景煜上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怒道:“你胡說,,分明就是你把阿綰藏起來了,,說,你把她藏在了何處,?”
傅桓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后一臉無所謂道:“本宮確實(shí)不知?!?p> “你……”傅景煜作勢便要拔劍,,卻被一旁的段睿攔了下來。
“殿下,,不如末將現(xiàn)在帶人去尋找王妃的下落,,臣想王妃定沒有走遠(yuǎn),。”
傅景煜冷哼了一聲:“嗯,?!彪S后吩咐身旁侍衛(wèi)道:“將他給本王押入大牢,擇日審問,?!?p> “是?!?p> 皇宮的大殿上,,傅景煜坐在龍椅之上,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王爺……”
一個老者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傅景煜抬頭一看,卻是當(dāng)朝右相緩步走來,。
“右相……”傅景煜自嘲的勾唇一笑,,自顧自說道:“這么多年,皇子直接明爭暗斗,,后宮嬪妃推波助瀾,,本以為,只要一直堅持地往前走,,不回頭,,就可以看見希望?!?p> “可到頭來,,父皇死了,兄弟反目,,她也……消失了,,留給本王的只是一個冰冷的寶座,真是可笑至極,?!备稻办项^也不抬地苦笑著,話落,,他看了眼右相,,笑中帶著苦澀。
右相向前走了一步,,到他的身前緩緩蹲下,,沉聲道:“殿下莫要自責(zé),先皇看到殿下如此孝心,定能夠瞑目了,,如今靜貴妃情緒還不是很穩(wěn)定,,殿下應(yīng)多過去走走?!?p> 傅景煜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而又笑道:“父皇一直教導(dǎo)本王如何做一個好的君王,卻從來沒有告訴本王如何做一個好兒子……”說著,,他眼眶微紅,。
也難怪,他是父皇從小就很看重的一個兒子,,而如今連父皇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他如何能不難過。
右相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繼而道:“殿下,,如今已塵埃落定,您應(yīng)該振作起來,,大鄴的黎明百姓需要您,,西涼那邊虎視眈眈,,上次西涼一役,,他們明顯并沒有善罷甘休,而是等著東山再起,,殿下……”
“你說的這些本王都知道,,可這一切來的太快,來的太早,,本王還沒有準(zhǔn)備好,。”傅景煜憂郁地看了看殿外士兵們忙碌的身影,,嘆了口氣,。
右相瞇了瞇眼,說道:“為官者尚且知,,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殿下,,東籬國尚且實(shí)行仁義,,我們大鄴更應(yīng)該推行仁治,讓百姓們安居樂業(yè),,讓他們不再每天擔(dān)驚受怕,,正直是根本,而帝王之書只是一種策略,這些也是先王想要告訴殿下的,?!?p> 傅景煜緩緩道:“父皇在世時,各方面政績均卓越,,本王怕難以……”
“殿下,!”右相忽然跪了下來,沉聲道:“先皇遲遲不肯交出詔書,,是為了給殿下爭取更多的時間,,這說明先皇相信您,也相信自己的眼光,,這世上的事,,沒有怕與不怕,只有做與不做,,如果去努力了,,只會是青出于藍(lán)?!?p> 傅景煜眼眸動了動,,沙啞著聲音道:“多謝右相,本王一定會盡力去為百姓創(chuàng)造一個太平盛世,,只是,,本王需要右相的支持?!?p> “這個不難,。”右相緩緩站起身,,朝著傅景煜拜了一拜,,說道:“如此,老臣便放心了,?!?p> 傅景煜虛扶了一把,卻聽右相問道:“詔書是如何到殿下手中的,?”
傅景煜嘴唇動了動,,才緩緩說道:“是本王的王妃,將詔書悄悄送到了宮外,,段睿交給本王的,。”說話間,,他明顯的將眉頭皺起,。
右相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點(diǎn)破,只是說道:“明日要舉行登基大殿,,屆時老臣在宮外等候殿下,。”
“明日,?”傅景煜似是吃了一驚,,問道:“怎么如此早?現(xiàn)下時局動蕩,,還有六皇子的余黨未除,,現(xiàn)在登基可是有些倉促?”
右相笑道:“事不宜遲,,現(xiàn)下先皇已逝,,六皇子意圖反叛被捕入獄,最重要的是穩(wěn)定民心和軍心,?!?p> 傅景煜抬眼道:“本王曉得,明日有勞右相了,?!?p> “無礙。殿下保重身子,,老臣先告退了,。”右相朝他做了個輯,,便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