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馳又廢了半天勁,,估摸著卷簾門升起的高度足夠車輛進出,這才從小POLO車頂跳下來,,急不可耐的沖進了車庫,。小姐姐這會兒已經鉆進了駕駛室,正興沖沖的擺弄著,,蔡蕓則默默的將POLO上載著的工具箱轉移到猛禽上,。
丁馳繞著車走了一圈,欣喜異常,。雖然不是自然吸氣6.2,,但3.5T的動力足夠用了。車身寬大,,后車廂帶封蓋,,能裝不少東西。他趕忙將POLO上的東西轉移到猛禽上,,跟著拉開車門,,盯著小姐姐:“下來?!?p> “憑什么,?”
喲,小東西還敢反抗,,這是又欠懟了,。
“嘖,不下來也行,,一會兒你開車?。俊?p> 小姐姐一揚頭,傲嬌的說:“我開就我開,,有什么的,。”
“不是,,你會開嗎,?”
“會啊,我上大學前剛拿的駕照,?!?p> 誒呀,丁馳生氣了,。他這兩天又開車又打怪,,什么都頂在頭上,累個半死,。你會開車你早說?。?p> 瞧著丁馳神色不對,,小姐姐頓時小聲說:“我就會開自動擋,,你那手動的我不會,?!?p> 丁馳眨眨眼:“你考的是C2?”
“嗯,?!毙〗憬泓c頭。
丁馳頓時就無語了,,C2啊,,居然考C2!袋鼠國抓了幾只野狗訓練一個月,也能開自動擋,。所以駕照考C2簡直就是把自己LOW到野狗那個檔次,。他手指點了點小姐姐:“好,那就你開,!”
說完,,丁馳出去先把POLO挪走,然后回身進了猛禽的副駕駛,。小姐姐系好安全帶,,生疏的啟動汽車,掛檔,,然后慢悠悠溜出了車庫,。開出小區(qū)的這段路上,小姐姐一直東按按西摸摸,好好一輛猛禽就跟喝多了似的,,搖搖晃晃,,一會兒亂閃燈,一會兒狂甩雨刮器,。等出了小區(qū),,小姐姐自信了不少,開始慢悠悠的踩油門,,然后車子逐漸快起來,!
“我們去哪兒?”開車的小姐姐問,。
丁馳想了想,,跟蔡蕓商量著規(guī)劃路線。車到手了,,現(xiàn)在最優(yōu)先找的肯定是槍,。上哪兒找槍?警局,、派出所,、武警、人武,,這幾個地方肯定有,。丁馳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三年,蔡蕓也差不多,,再加上坐地戶小姐姐,,仨人你一言我一嘴,就規(guī)劃好了路線,。
他們沿著中華路一直走,,然后拐入錦江路,那里相隔不遠,,有刑警隊,、武警支隊以及警局。也不知小姐姐是不是拿到駕照之后頭一次摸車,,總之車速始終在五十邁左右,,二十分鐘之后,刑警隊的大院近在眼前,。
丁馳掃了一眼,,隨即指著敞開的大門說:“等等,好像有人進去了,?!?p> 小姐姐靠邊停車,,看了看不遠處的刑警隊:“現(xiàn)在怎么辦?”
丁馳想了想:“你倆在這兒等著,,我下去看看,。”他拿著對講機推門下車,,又囑咐了一句:“鎖好車門,,武器放手邊?!?p> 倆姑娘很聽話,,紛紛抄起武器,小姐姐還擔心的囑咐著:“你小心啊,,要是碰到壞人你趕緊跑,。”
丁馳應了一聲,,關上車門,,拎著釘頭錘小跑著進了刑警隊大院。越過半敞開的鐵柵欄門,,丁馳放慢速度,,警惕的四下查看著。這時候就見從樓里跑出一個人來,,那人邊跑邊嚷:“哎呀臥槽,,你別望天了,趕緊過來幫忙,?!?p> 樓前一輛SUV里探出個腦袋:“找著槍械庫了,?”
“找到了,,可是根本就打不開。誒,?有人,!”
說話間,那人跟車里的人同時看向丁馳,。丁馳腳步放緩,,卻繼續(xù)前進著。他揚起右手的釘頭錘晃了晃,,尬聊道:“忙著呢,?”
車里的人有些楞,皺眉道:“你誰???”轉頭看向同伙:“你認識?”
“不認識?!蹦侨藫u搖頭,,突然笑了:“哥們,你也是奔著槍械庫來的吧,?”
“是啊,,我琢磨找把槍防身?!倍●Y實話實說,。
那人說:“哎,找是找到了,,就是不太好拿,。得,人多力量大,,你跟著一起來吧,。孫良,你把車鎖了,,一起來幫忙,,拿著家伙?!?p> 丁馳有些猶豫,,眼前就倆人,里面指不定還有沒有同伙,。這時候就聽那人自我介紹說:“我是張浩民,,三院外科大夫;這是孫良,,呃……你干什么的來著,?哦,司機,?!?p> 孫良不耐煩的說:“跟你說多少回了,我是高鐵司乘,。這尼瑪被你說成司機,,硬生生降了好幾個檔次?!?p> 張浩民懟道:“開高鐵就不是司機了,?還司乘,《生僻字》都認不全,,還好意思拽文,?!鞭D頭沖著丁馳笑道:“里面還有倆,我們昨天才聚到一起,,以前都不認識,,不過人都不錯?!?p> 張大夫瞧著三十出頭的樣子,,個子不高,有些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笑起來很喜慶,讓人本能的信任,。
丁馳也自我介紹道:“丁馳,,修實驗儀器的?!?p> 張大夫很是自來熟:“得,,那就算認識了。走吧,,咱們邊走邊說,。我跟你說,現(xiàn)在碰到個大活人可太不容易了,。我昨兒開著車滿城轉悠,,一天下來才碰到他們幾個。哥們你要是沒地方去,,那就跟著我們得了,。滿城都是精神病,我們這些好人再不團結就沒法兒活了,。這邊兒走,,槍械庫在半地下……”
丁馳跟著張浩民走,一進樓就聽見鬧心的警鈴聲,,間或能聽見砸東西的聲音,。到了半地下的槍械庫,,就見倆人蹲在地上,,斧頭、撬棍丟在地上,,正愁眉苦臉的抽煙呢,。
張浩民問:“怎么樣了?”
左邊那人說:“沒戲,,這尼瑪也太結實了,,斧頭都松了,,門都沒怎么變形?!?p> 丁馳掃了一眼,,那鐵門上滿是砸鑿的痕跡。鐵門旁有門禁系統(tǒng),,瞧著還是人臉識別的,,鐵門的鑰匙孔是三棱的,根本別想撬開,。
那人丟下煙頭,,郁悶的說:“我是不行了,你們誰行誰上吧,。誒,?這兄弟眼生,哪兒來的,?”
張浩民介紹說:“丁馳,,工程師。這個是劉江,,體育老師,;那個高個是汪強,開公交的,,也是個司機,。”
孫良又怒了:“我再說一次,,我是司乘,,司乘!”
汪強賤兮兮的說:“咱倆一掛不是挺好嘛,,分那么清楚干嘛,。”
幾個人斗嘴的光景,,丁馳仔細觀察了一遍,,結論是拆墻更靠譜。他試著掄起釘頭錘砸在墻面上,,咣的一聲,,反震的力量震得虎口發(fā)麻。再看那墻面,,就掉了點漆皮,,里面用的肯定是高標高的水泥……嘖,還是砸門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