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壽宴上的小插曲
雖說孟家主和孟夫人,以及無瑕的兩個兄弟都待無瑕很好,,但卻無法約束其他人的想法,。
世人皆愛美,能包容丑陋的又有幾個,?
蔚秋不禁輕嘆了一聲,,剛要端起酒盞豪飲,胳膊肘忽然被人杵了杵,,一扭頭便見少年湊過來耳語:“誒,,你知道……我那個便宜爹最懼什么嗎?”
哈……,?
她面露一絲怪異,,還沒回答便被對方搶了先:“我就猜你不知道,自然是孟家了,?!?p> 孟家?
蔚秋眼睛都直了,,很驚訝地看著隨意,,仿佛在說:真的假的?
雖然她才剛下山,,但碧云城四大世家的實力排行她還是清楚的,,這孟家可是排在了第三,第四是余家,。
那隨家主畏懼忌憚的,,理應是伍家啊。
“不信???”
隨意挑眉問了一句,見她點了頭,,這才用下巴示意剛從殿外走進來的俊逸少年:“喏,,就是因為他咯,孟家的嫡長子,,孟修明,。”
一襲灰白色的長袍與少年臉上的淡漠十分相襯,,即使是面對擁簇而來的客人,,也是從容淡定地應對。
這人該不會是個面癱吧,?
蔚秋挪了挪臀部,,半個身子都癱在椅背上,,覺著舒適了才問:“為什么?你爹還會怕一個后生,?”
“那可不,。”
隨意不以為然地說:“孟修明可是我們世家子弟中修為最高的,,怕是不日便能突破金丹,,邁入元嬰了?!?p> 蔚秋驚得手里的葡萄都掉了,,愕然道:“這么厲害?他看起來還不到二十出頭,?!?p> “什么二十出頭,人家今年剛滿十九,!是碧云城出了名的仙癡,,成天就以修煉為樂,把什么破事都丟給他那個三弟折騰,,真叫人羨慕啊……”少年慢悠悠地端起酒壺,,很是暢快地飲了好幾口。
三弟,?
是指無瑕的胞弟,?
蔚秋不禁多看了那冷面少年幾眼,發(fā)現(xiàn)他和無瑕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可惜了這樣一張好皮囊,,竟栽在了‘面癱’二字上。
心里正惋惜著,,耳根處忽然飄過一陣寒風,。
“阿秋……”
好像有什么貼近了背脊,像昨日師父的掌心一樣炙熱,。
語氣卻有幾分陌生:“那少年郎,,有那么好看么?”
是……師父???
蔚秋背脊頓時一僵,有些慌亂地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連隨意都沒察覺到師父就在她身后。
難道師父真的施了法,,令其他人瞧不見他,?
意識到這一點,,她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剛要舉杯飲酒,,好緩解緩解口渴的急癥,,師父他老人家便又開始作妖了!
“怎么不答,?”冷氣又在耳邊縈繞,。
蔚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當下有些懊惱地低聲說:“師父,,您要我答什么呀,?”
話音剛落,便想起師父方才問的話,,一時嘴快便回了句:“那少年郎倜儻英俊,,自然好看了,師父你這不是白問么,?”
無端被嗆了一句,,燕不虞臉色有些發(fā)寒。
“所以……”
他拿起搖搖欲墜的白笛控訴:“你便忘乎所以,,連暗雪快墜地了都不自知,?”
這還得怪她看得入神時,沒事就老喜歡調整坐姿,,將腰邊的暗雪蹂躪了好長一段時間,。
若不是他及時接住,這丫頭連暗雪什么時候掉地上了都不知曉,。
見別在腰邊的暗雪躺在師父的手中,,蔚秋不由瞪直了眼,心虛得耳根漸紅,。
難怪方才覺得腰邊越來越舒適,,原來是暗雪快掉了啊……
少女頓時臉燙得發(fā)慌,心虛異常地擠出一抹干笑:“師父,,您誤會我了,,我……我這是不習慣,多戴幾日就能注意到了,?!?p> 說著,她就要上來搶笛子,。
燕不虞素日警惕慣了,,見她忽然伸手過來,想也沒想便將握著暗雪的手一收。
蔚秋一時沒能料到,,整個人都撲在了他身上,。
碰。
腦門磕師父下巴上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隨意那小子看過來了喂!
還一臉不解地問她:“你這是在干嘛,?”
干嘛,?
蔚秋低頭看了眼被某人握著手里的暗雪,當即蠻橫地奪了回來,,然后故作淡定地轉身坐好:“沒什么,,我就是撿了一下笛子?!?p> 沒錯,,她只是撿了一下笛子而已,什么也沒干,,更沒有用掌心蹂躪師父的胸膛,。
被蹂躪了胸膛的燕不虞:“……”
隱身一事就不該連隨意都一塊兒瞞著!
眼下好了,,愛徒不僅丟下自己這個師父不理,,還與那小子侃侃而談起孟家主的風流史了。
“你是不知道,,孟家主雖然與孟夫人的感情好,,卻也連續(xù)娶了三四個小妾,一口氣生了七八個,!”
隨意說到這里,,又用下巴示意角落里的幾個少年少女:“喏,他們就是小妾們生的庶子庶女,,因為身份不同,,只能坐在孟修明的后頭,不被人恭維,,也不被人看好,,聽說當年逼走孟無瑕的子弟里,也有他們呢,!”
“什么?。俊?p> 蔚秋眼里頓時竄起火苗,,好不憤怒地說:“孟家主不管事,,難道孟夫人也不替無瑕出口惡氣嗎,?”
隨意不以為然道:“誰說他們不管事?只是那孟無瑕執(zhí)意移居忘憂閣,。再者,,孟家子弟眾多,一人一口唾沫就足以悄悄將孟無瑕淹死了,,回頭誰都不承認,孟家主也沒法子啊,。也是怕孟無瑕再身陷惡言之中會想不開,,這才同意移居的?!?p> “從此孟家就有一條鐵律,,除了孟家主與其夫人,還有孟無瑕的兩個兄弟,,任何人都不準靠近忘憂閣半步,,違者格殺勿論啊?!?p> 蔚秋沒忍住問:“那她這些年都沒離開過忘憂閣嗎,?”
“沒有啊?!?p> 隨意摘了顆葡萄便往嘴里丟,,“今年會不會來參加她爹的壽宴都不一定呢,沒準又不來了吧,?”
沒準會來呢,。
那天她可是親耳聽見無瑕與阿凌的對話,雖然表達得不明顯,,但十有八九會來,。
蔚秋立場很堅定,并且摘了顆葡萄犒勞自己,。
而那個站在身后冷視她已久的墨衣男子,,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只留下見了底的茶壺,,壺身尚且溫熱,。
待她終于想起被自己冷落在旁的師父時,殿外忽然有人大喊:“孟家主來了,!”
眾人紛紛朝殿門口看去,。
只見穿著玄色壽袍的孟家主神采奕奕地負手入殿,一邊還與同行的隨家主說笑寒暄,。
不僅如此,,兩位家主的身后還跟著兩個少年,。
一個沉穩(wěn)內斂,一個溫雅謙和,。
被旁人擁簇為世家子弟中的楷模,,聽得隨意頻頻嗤笑。
明天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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