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達常不懂什么古董,,但他對水晶什么的很感興趣,,他手里捧著瓶子,,就問五爺?shù)溃骸拔鍫?,沒睡著吧,,看看這玩意有用嗎,?”
五爺解釋道:“方解石晶體,,能量很純,,很罕見,?!?p> 朱達常一聽大喜,按著以往的經(jīng)驗,,一般稀奇的水晶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技能,。說不準因此就解了圍呢。
“五爺,,”朱達常摩拳擦掌道:“我想吸收它的能量,,怎么弄?”
五爺一句話粉碎了他的想法:“你還不具備用意念吸收水晶能量的能力,?!?p> 朱達常一陣喪氣,隨后他突然想起在酒吧吸收黑曜石能量的事,,就又問道:“酒吧那次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吸收了?”
“那屬于創(chuàng)傷性強行吸收,,有偶然性,,也有危險性……”五爺正給他解釋,語氣突然大變道:“不,,常哥,,你不會的……”
五爺想的沒錯,但朱達常有他自己的主意,。
“五爺,,你別管了?!?p> 朱達常隨即轉(zhuǎn)身變的一臉的和藹,,跟彭承業(yè)他們商議:“兩位哥哥,你看這事實在是由我而起,,拖累了你們,,現(xiàn)在小弟有一個主意……”
兩人見朱達常突然這么客氣,眼里露出驚恐,,哭喪著臉道:“兄弟,,你倒底想干什么,?”
“是這樣,”朱達常不動聲色跟他們解釋道:“他們既然是來找我的,,只要你們將我交出去,,他們就不會對你們怎么樣……”
“不不不,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們做不出來……”兩人連連表態(tài),。
“你們聽我說,,”朱達常耐著性子道:“別說我外面還有兩個朋友呢,,即使沒有他們我也不一定能跑掉,,與其這樣,不如讓你們脫了關(guān)系,,活一個算一個……”
“你……你真是這么想的,?”兩人對視一眼,覺得太不可思議,。這根本就不符合我們的價值觀嘛,,在我們的世界里這種人是不存在的。
他們確實驚呆了,,瞪大眼睛盯著朱達常,,只覺得他后腦勺上泛起圣潔的光芒……
朱達常一臉莊重而又堅定的點了點頭,兩個人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一人握著他的一只手,,覺得人性之偉大莫過于此,靈魂瞬間得到升華……
朱達常抽出手摸摸他們的頭:“上天會保佑你們的,?!?p> 然后臉色一整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吧,?!?p> 言云偉轉(zhuǎn)頭去找繩子,朱達常將那個花瓶遞給彭承業(yè):“來,,你就用這個將我打暈過去……”
“不不,,哥,”彭承業(yè)不住的擺手:“這不值當?shù)?,這個太疼,,而且也比較貴重,不合適,,不合適,。”
言云偉也過來反對:“是啊,,綁一下就行了,,再說大哥是好人,,我們下不去手?!?p> 朱達常一聽就急了,,大喝一聲:“你妹的,再啰嗦弄死你們…..”
兩人吃了一驚,,這人怎么說變臉就變臉呢,?
三人的眼神在空間中噼里啪啦的交織了數(shù)秒鐘,彭承業(yè)和言云偉驚恐地想從朱達常的眼神里解讀出意思,,心想這位大哥到底是想救我們呢,,還是想弄死我們呢?
朱達常滿臉殺氣的盯著這兩個好像驚恐的小老鼠,,眼神逐漸的又緩和下來,,對他們?nèi)崧暼釟庥值溃骸昂冒桑瑢Σ蛔《桓绺?,兄弟是有點著急了,。”
“沒事沒事,,大哥是為我們好,,”彭承業(yè)和言云偉連聲回應(yīng),心想你愛怎么滴就怎么滴吧,!前些時看網(wǎng)上滿天飛的消息,,說這人是個白狗棄地的怪物,可能這是怪物的思維吧,。
朱達常盡量壓著火氣,,給他們分析道:“你們看,越是貴重的東西,,越顯得真實是不是,?”
這只能勉強算個理由吧……其實這屋里貴重的東西挺多的,隨便拿起那個東西保證比人骨頭硬,。
但真的沒辦法再問了,,言云偉等朱達常背朝著他站好了架勢,雙手舉著水晶瓶,,問了一句:“哥,,準備好了嗎?”
朱達常閉眼凝神:“準備好了,,下手吧,。”
隨后聽著腦袋后咚的一聲悶響,,一陣鉆心的疼痛頓時躥遍全身,,朱達常立馬跳了起來,,齜牙咧嘴的揉著腦袋罵道:“你特么的沒吃飯啊……哎吆,疼死老子了……”
言云偉眨巴著眼睛,,一臉委屈,,心想要不你弄死我算了。
彭承業(yè)又接過花瓶,,對朱達常道:“哥,,我有時候也是個狠人,讓我來,?!?p> 朱達常愣怔一下,極其復(fù)雜的盯他一眼,,安頓道:“你可注意分寸,,他們要的是活人,,你要砸死我你也活不了,。”
這分寸挺不好掌握的,,彭承業(yè)高舉著水晶瓶想著以往的經(jīng)驗,,時間一時間好像凝固了,朱達常感覺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他正要放棄的時候,,就聽彭承業(yè)一聲大喝:“哥,,我來啦……”
……
許茂正琢磨著開暗室的辦法呢。一邊還納悶,,這小子是不好對付啊,,怪不到趙宏飛弄不了他呢,不過這小子上次死而復(fù)活是什么意思,,趙宏飛失蹤又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小子真像網(wǎng)上說的是什么白狗棄地的怪物?難不成趙宏飛被他悄悄的弄死了,?
不過公司這邊一切還僅是猜測,,路總也是看著平平淡淡的,估計他心里很急,,想盡快弄清楚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次要是能將這小子帶回去,,路總怎么也得高看我一眼吧?唉……這些年被方毅這老小子壓迫的夠嗆,,總也爬不上去,,得想個辦法立點功才行……
不過,婷婷這個小浪蹄子,,你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時候你騷個什么勁,?
可眼下又夾雜著這些土財主跟著瞎起哄,就是為了怕暴露那點骯臟事,,礙手礙腳的,,不是上面沒發(fā)話,早就收拾他們了……
他正胡思亂想,,忽聽二樓響起聲音,。
趕緊回頭一看,就見一個手下帶著到那兩人出來,,他們手里還一人拽著朱達常的一條胳膊,,像拖著死人一樣,軟綿綿地一路順道樓下,。
許茂不由大吃一驚,,二話不說跳了起來,左右開弓扇了彭承業(yè)和言云偉幾個耳光,。
“你……你們把人弄死了,?”許茂怒道。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將他打暈了,。”彭承業(yè)和言云偉滿眼冒著金星,,一臉委屈的揉著臉道,。
見此情形,他們心里越發(fā)的感激朱達常,,知道他沒講假話,,看來真要弄死他,自己兩人絕對活不了,。
但同時他們心里還直泛嘀咕,,因為這分寸實在不好掌握,畢竟那么大一塊水晶疙瘩,,別說是人,,就是砸到牛頭上也受不了啊,!
當時彭承業(yè)剛砸完了,,朱達常就像一截斷木頭樁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們一下子就有點慌了神,,因為實在也估摸不準這人到底是半口氣呢還是光進氣沒出氣呢,?
當下兩人也顧不了許多了,于是趕緊趁著熱乎氣交給他們完事,,現(xiàn)在只盼著他們盡快離開,。
這時馬絕招和喬雨蘭已經(jīng)被搜了出來,,他們一見朱達常這樣,心里大急,,正要往上撲,,被一個壯漢伸手攔住。
喬雨蘭轉(zhuǎn)頭就怒罵彭承業(yè)和言云偉道:“你們兩個王八羔子,,劊子手,,殺人犯……”
兩個人一臉哭相,臉憋的通紅也沒辦法解釋,,心想這委屈受的,,冤死了。
馬絕招一旁跟著嘟囔:“就是,,你們也太過分了,。”
許茂探手在朱達常鼻子前試了試,,心里一塊石頭才落了地,,回頭笑道:“不好意思二位兄弟,錯怪你們了……今天的事情就此打住……”
他又突然臉色一整,,眼睛冒出冷光:“我們誰也不認識誰,,記住,,誰也不認識誰……”
“是,,是,我們根本沒見過面,,根本不認識……”彭承業(yè)和言云偉身上打個冷戰(zhàn),,連聲應(yīng)承道。
許茂點點頭,,隨即一使眼色當先走了出去,,幾個壯漢將朱達常他們架到外面的車上,一行人揚長而去,。
“這幫人是些什么人,,好像是一幫子狠人……”言云偉這才松了口氣,驚魂稍定后說道,。
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的魯雄,,這時慢吞吞爬起來,揉著腦袋問:“承業(yè),,你沒事吧,。”
“沒事,?!迸沓袠I(yè)說了一聲,,又琢磨著許茂的來歷,他那吃過這虧,,還想著報復(fù)呢,,又問魯雄道:“你知道這些人的來歷嗎?”
魯雄想了一下,,他聽趙宏飛提起過一回,,說是鏤甲公司的許茂也在找朱達常,他沒見過許茂,,這時想起來,,約莫個差不多,于是就道:“估計是鏤甲公司的吧……”
“鏤甲公司,?”
彭承業(yè)倒吸了一口涼氣,,別說鏤甲公司此時是本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聽說其還有國外的軍方背景,。今天撿了條命真是萬幸,,當下再無報復(fù)的念頭,但因此更加感謝朱達常了,。
他隨即跟言云偉道:“云偉,,我們今天撿了條命真的應(yīng)該感謝這位朱兄弟,我們做人要有良心,,但愿他沒事,,即便他有事,我們也要報答他們的家人……”
言云偉深深點頭,。
魯雄詫異的覺得彭承業(yè)怎么突然變了性格,,又問他道:“那,那老馬那事呢,?也算了嗎,?”
“只有經(jīng)歷過生命的磨難,才能頓悟到人生的真諦……”彭承業(yè)沒有回答他,,卻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