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辰,,的確是不早了,想來厲謹墨也早就走了,。
季蕓笙穿好衣服后,,才看見桌上有留信,信紙旁邊還有一塊黑色麒麟令牌,。她拿起信紙一看,,只見信中只寥寥一言:玉崢非四國之人,汝汝珍重,。
又仔細看那令牌,,倒是和初至南陵時獲得的那塊寂魂樓殺手的令牌有些相似,不過此牌繪麒麟,,更為大氣珍貴,。
不像是寂魂樓殺手的令牌,倒像是寂魂樓掌權(quán)人的掌權(quán)令,!
想到這里,,季蕓笙不由睜大眼,厲謹墨竟然就是那個赫赫有名殺手組織的老大,!?
怪不得當初,,他輕而易舉的就解了誅心蠱!她拿著令牌愣了好些片刻,,才平靜下心緒,,而后收好令牌,匆匆下樓進食。
今日,,他們就算是出了南陵了,。
等到眾人要出發(fā)時,玖安卻把季蕓笙拉到一邊,,問“皇兄在哪?”
季蕓笙也是一臉懵,,“不知道啊,公主之前不是問過悅康了嗎?”
玖安狐疑的看了眼季蕓笙,,見她不似說謊,,才撇開眼,擔(dān)憂道:“這幾日朝中不見皇兄,,弄得大臣們?nèi)诵幕袒痰?,父皇也派人找本宮問了多次,也是無果,,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起昨夜厲謹墨之話,,季蕓笙倒是知曉玉崢沒事,,不過人在何處,她是真不知道,。
“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公主不必過于擔(dān)憂?!彼?。
從小到大,想殺了玉崢的人少了嗎?可他現(xiàn)在不是照樣還活得好好的,?
“希望如你所言,。”玖安垂下眉眼,,也掩不住擔(dān)憂,,“只是皇兄一人離國已久,我們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去,,只怕父皇一人難以對付但羽那老賊,。”
東湘朝中因玉崢多年養(yǎng)虎,,養(yǎng)出了大批奸佞之臣,,這個但羽就是其中最大最奸佞的一只虎。
但氏家族在東湘一家獨大,,所積攢起來的勢力足以和東湘皇分庭抗禮,,只是這暗地里究竟是誰在推動但氏變強大,,就不為人知了。
隱隱的,,看過厲謹墨的留信,,季蕓笙覺得玉崢一切行事皆為怪異。
“莫非是但羽有了動作?”季蕓笙問,。
“信中之言,,但羽有暗處招兵買馬的嫌疑?!本涟舶櫨o了眉頭,,“若他真有動作,只怕我們趕回去也無濟于事,。”
季蕓笙雖是參政郡主,,有治政才華,,但她終究是一名女子,大臣對其還是頗有微詞,,心中畏懼的恐怕也只有玉崢一人,。
所以就算是季蕓笙趕回去,也阻止不了“國患”,。
“公主此時放寬心便是,。”季蕓笙道:“太子一向未雨綢繆,,只怕朝中所有大臣的動向,,都逃不過太子的算計?!?p> 她從來都不敢小看玉崢,。
也許玉崢此次前來南陵,就是為了讓東湘“亂”起來,。
“若公主仍是憂心不已,,今日入了東湘地界,你我快馬加鞭趕回就是,?!彼?“此時,還是趕路要緊,?!?p> “也好,我們啟程吧,?!眱晌晃桓邫?quán)重的人一發(fā)話,,整個使團立馬整裝出發(fā)。
到了兩國交界處,,韋應(yīng)天帶著南陵來護送的人回朝廷復(fù)命,,玖安與季蕓笙兩人帶著近侍騎馬趕回東湘平陽,李賢芳則隨使團一起,。
整整兩日,,才趕至平陽。
玉珠是玖安的婢女,,可玉珠不會武藝,,就另挑了個人跟著。至于季蕓笙,,自然帶的是離涯,。
“公主,這兩日可曾收到陛下來信?”各皇室一向有獨特的傳信通道,。
幾人此時都喬裝打扮了一番,。
“不曾?!本涟膊话驳?。這幾日沒有父皇的任何消息,也沒有玉崢的任何消息,。
東湘內(nèi)部一向不穩(wěn),,若非早年先祖積累不少財富兵力,而南陵又正值大清洗時期,,兩國怕是達不到理想的平衡,。
可如今,一旦內(nèi)部患發(fā),,東湘自難保,,又談何進攻北方小族?
陛下怕是真的老了。
“不若公主先進宮,,看看陛下如何?悅康去查探一下但府蹤跡?”處在天子腳下,,平陽也是一塊繁華的地方,四人牽著馬走在大街上,,發(fā)現(xiàn)這里一切如常,。
也許越是平靜的地方,越是暗處洶涌,。
玖安略微沉吟,,“也好,那你小心點,,還有,,你試著找下皇兄的蹤跡,。”
玉崢不愿向她這個皇妹透露行蹤,,不代表不愿向悅康透露行蹤,,畢竟……玖安垂下眉眼,不再看季蕓笙,,牽著馬就走,。
“郡主,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離涯問,,“離天此時就在平陽,,要不要讓他過來?”
離天離涯一直是季蕓笙的心腹,只是離涯是貼身侍衛(wèi),、擅長逼供,,離天是情報能手,專門收集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