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菜錢,,我可以為你免了,,但是消息錢卻要你自己出?!鼻啬f,。
高奉玦一臉懵地看著他,“消息錢?什么消息錢?你什么時候改行做起了百曉生的行當?”
秦墨從身側(cè)的小木桌中取出一個小錦盒,,朝高奉玦推過去,,“這是一位公子給我的,據(jù)說是七寶之一的無憶梳,?!?p> 高奉玦打開一看,還真是一把梳子,。它與尋常的木梳子差不多,,只是上面的花紋未免多了些,看起來有幾分神秘氣息,。
他笑道:“你這哪是在賣消息,,分明就是在賣東西好不好?”
秦墨有些無奈:“那個神秘人把無憶梳交給我說,,若將此物用在貴妃娘娘身上,,他們便助我秦家成為南陵的主人?!?p> 高奉玦嚇得下巴差點磕在桌子上,,回過神忙小心翼翼問:“無憶梳用在娘娘身上?”秦墨點頭,高奉玦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傳聞中,,無憶梳和血皿劍一樣是個邪物,。旁人用了無憶梳就會記憶全失變成一個癡兒,而用者的所有記憶卻完好無損的被保存在梳子當中,。
顏沐向來深居簡出,,究竟是誰想陷害她?又或者說是奪取她的記憶?還有那人給秦墨的承諾,又是誰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推翻皇上的統(tǒng)治?
“不會是那里的人吧……”高奉玦越想越不安,。
他跟隨趙景衍多年,,自然知道不隕國人的存在。如今神秘人拉攏秦家,,想借秦家搞垮南陵的手段,,不是其他國家的陰謀就是不隕國的意思。
然而四國相安多年不會平白無故挑起事端,,倒是近來不隕國人活躍了些,。
“不管是誰,他們的目的都很明確,,那就是貴妃娘娘和皇室,。”秦墨道:“我秦家雖乃鎬陽第一世家,,卻一直與皇室涇渭分明,,他們找我合作倒是找錯人了?!?p> 整個鎬陽,,有實力和皇室對抗的就只有秦家,可惜秦家向來對皇權不感興趣,,更別提要推翻趙景衍,。
高奉玦道:“聽聞近有不隕國人潛入京都,如若你口中要害娘娘的神秘人真是他們,,那你這消息還真是來得有用,。”
“哎少庭,,我就不與你多說了,,這把梳子我且收下,賬嘛記在皇帝頭上就可以了,?!备叻瞰i說著就揣好梳子,溜之大吉,。
秦墨知曉他忙著進宮尋貴妃娘娘,,但聽到那句推脫錢財之詞又哭笑不得,,韓之還是一如既往的摳門無恥。
讓他一個世家大公子去找皇帝要錢,,是膽子肥了還是不要臉了?
——
回到國師府后,,季蕓笙就讓離涯把西門蠶召了過來。
她想了很久,,總是覺得像西門蠶這樣既會易容術又會鎖骨術的人要留在身邊才能更好培養(yǎng)感情,。
何況,她還有事要詢問,。
西門蠶走到季蕓笙面前仍是先前那副冷漠無情的模樣,,見她手中拿著麒麟令才肯俯身跪地。畢竟,,寂魂樓的人向來認令不認人,。
人都到面前了季蕓笙也不廢話,直接問:“顏沐昨夜可曾去過寂魂樓打聽消息?”
“有,?!?p> “那她都打聽了什么?”
西門蠶像根木頭一樣,一問一答很是死板,,“打聽一個叫宮昶的人,。”
宮昶是誰?季蕓笙微皺眉頭,,只覺記憶中對此人毫無印象,。遂又問:“那你們可查出了此人?”
西門蠶道:“宮昶,不隕國現(xiàn)任太子,。”
季蕓笙心頭一硌,,面上卻不動聲色,,“不隕國早已消失在世人眼前多年,且不說那個國度還存不存在,,她打聽不隕國的太子做什么?”
不隕國啊,,又出現(xiàn)了。
前世她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國度,,沒想到今生不止生母李菲兒是不隕國人,,就連顏沐也摻和了一腳。
“不隕國至今尚存,,上次鳥愁崖傷了夫人的人就是不隕國出來的,。至于顏貴妃為何要打聽宮昶的事,屬下也不甚清楚,?!蔽鏖T蠶口中叫著夫人,,季蕓笙可能是一心放在不隕國幾個字上,一時竟沒有察覺出不對來,。
“沒想到你們寂魂樓連鳥愁崖的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你可知當日救我的人是誰?”季蕓笙想起鳥愁崖昏昏沉沉看到顏沐那一幕,,心底還是有幾分懷疑,。
西門蠶慢慢吐出三個字,“顏貴妃,?!?p> 竟然真的是她!季蕓笙有些迷。
可是顏沐為何要救自己,,難道只因自己是厲謹墨的夫人?
想曹操,,曹操到。
厲謹墨這時剛好回到了府中,,季蕓笙見了忙讓西門蠶退下,,自己則把厲謹墨拉到一邊小心翼翼問:“之前就聽你說你是不隕國人,那你可知不隕國的太子宮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