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乞巧詩會
自從東傾黎“敲詐”光了東傾遠禎今年賺的錢,,感覺缺少了安全感的東傾遠禎,,便開始了瘋狂工作模式,,一年有十一個月不著家,。
東傾黎也沒想到,既然能在這里碰到他,,雖然他利用虛千面變幻了外貌,,身影一閃而過,但灰勘不會看錯,。
高大奢華的酒樓門口,,設起彩樓歡門,艷麗的彩帛,,織就門樓,,各色繽紛的絲線懸以珠玉,幕簾下垂,,微風略過,,鏘然成韻。
酒樓上高掛的“獻仙樓”金色牌匾,,格外引人注目,,這是赤烏大帝親手所書,代表著獻仙樓在人間獨一無二的地位,。
此時,,獻仙樓外已經聚滿了人群,而且還有不斷增多的趨勢,。
無祈有意無意的擋在東傾黎的身后,,避免身后的人群撞到她,卻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做女子裝扮,。
“阿嫵,,來這!這里好生熱鬧,,我們走近些看看,。”東傾黎道,。
因為一聲“阿嫵”,,無祈還未回過神來,便被東傾黎反客為主,,拉進了懷里護著,。
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聽見東傾黎的話,說道:“你們是外地人吧,,連乞巧詩會都不知道,。”
東傾黎笑笑,,“是的,,我們是經商來此,未曾聽說過這乞巧詩會,?!?p> 書生看起來很熱心腸,繼續(xù)解釋道:“當今圣上尚文,,于是在前些日子下令,,要在乞巧節(jié)舉辦詩會,由定王殿下全權督辦,,百官都會參加,。”
這給許多學子帶來了機會,,要是能在詩會得了某位大人的青睞,,得了舉薦,未來的仕途便會一片坦蕩,,寒窗苦讀不就為了這一天嗎,?
這乞巧詩會,在文人眼里的重要性不壓于科舉,。
東傾黎向書生道謝:“多謝解惑,,原來是詩會,我就不去湊熱鬧了,?!?p>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九州商主聽說過沒,?”書生見他想走,急忙道,,“這位也受邀來此,,作為詩會的評委出席,你不想見識一下這位大人物嗎,?”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傳來一聲嗤笑。
“哎呀,,這不是張秀才嗎,,怎么,又在招搖撞騙了,?”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鄙視地看了一眼書生,,帶著身后幾個穿著書院統(tǒng)一服飾的學生,,大搖大擺的從書生身邊走過。
書生尷尬一笑,,訕訕道:“多有得罪,,我先走了?!?p> “等等,!”無祈叫住他,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不合適,,便閉上嘴,,暗中給東傾黎傳音。
“他身上有些不對勁,,先別讓他走,。”
之前那個青年男子說話的時候,,這書生的眼神很陌生,,雖然只有一瞬間,東傾黎卻注意到了,,但他既然主動提出離開,,東傾黎也不想多管閑事。
可無祈這樣說了,,他身上肯定還有其他事,。
她提聲道:“張秀才留步,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沒人會愿意做這種事,,這是一百枚金幣,我與夫人想要在這豐贍城逛逛,,正缺個引路人,。”
張秀才雙手顫抖地接過錢袋,,感激涕零,,“有這些錢,家母的病就有救了,,將來我一定會還給你,,恩人要想要去哪里,這豐贍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p> “別急,這乞巧詩會不是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我正好也想一睹九州商主的風姿,,我們就先去獻仙樓看看,!”
“多謝?!?p> 張秀才聽后更為感動,,跟在東傾黎兩人的后面進了酒樓,為了防止酒樓人滿為患,,一位客人需要交納千金的入席費,,這筆巨款雖說勸退了很多人,,但酒樓里的人還是不少,。
東傾黎拿出幾枚玄靈石交給小二,直接去了二樓雅間,。
之前嘲諷過張秀才的青年男子坐在一樓,,見東傾黎把人領了進來,嗤笑一聲,,捏著鼻子對旁邊的學子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俊?p> 對殺氣很敏感的東傾黎沒有忽略剛才張秀才身上的異常,,她與無祈對視一眼:“看來問題還不小,。”
這種充滿戾氣的殺氣,,怎么可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身上出現(xiàn),?
就是不知道,他之前為何盯上了我們,。
“阿黎,,多加小心,他身上沾有死氣,?!睙o祈肅聲道。
自小生活在修羅界的他對于死氣之類的氣息十分敏感,,雖然這個張秀才偽裝的非常完美,,但還是被無祈察覺到了。
兩人不動聲色,,帶著張秀才一同進了雅間,。
乞巧詩會分為內場和外場,內場在獻仙樓內,,外場則是聚在酒樓外的學子書生們,,詩文都是隨意出題,即興發(fā)揮。
除了定王和九州商主,,還有丞相和大學士作為這場詩會的評委,,外場作的詩只有前十首會交給評委過目,并沒有露臉的機會,,所以說,,內場的千金入席費不是白拿的。
“陛下皇恩浩蕩,,今日魁首,,可得賞萬金,良田千畝,?!?p> 獻仙樓的掌柜同時擔任乞巧詩會的司儀,在他的主持之下,,乞巧詩會正式拉開序幕,,獻仙樓上,煙花齊放,,盛景空前,。
數(shù)十位妙齡女子現(xiàn)身獻仙樓前的高臺,身著點綴彩繩絲線的襦裙,,姿態(tài)各異的對月穿針乞巧,,循著樂聲,優(yōu)雅的起舞,,賞心悅目,,氣氛漸入佳境,舞女退下,,兩座神案擺上前來,。
男拜魁星,女??椗?,清酒三碗,沉香藹藹,。
“幾位貴客,,第一首詩以‘天’為題,作完之后交給小人便可,?!睎|傾黎雅間的房門被敲響,是書童拿來了紙筆,。
東傾黎接過,,隨手遞給張秀才,,“我們都是粗人,實在做不來這筆墨活,,您請,。”
見此景,,書童詫異的看了一眼張秀才,。
未免唐突貴人,書童來此之前,,都會熟記登記冊上的簽名,,這雅間主人之前留下的那一手好字,可不是“粗人”能寫出來的,。
看這位公子和小姐的氣度,,也知其絕非俗人,能讓他自稱粗人的人,,也絕對不簡單,。
書童立刻收起了因為窮酸的衣著,,心里對張秀才產生的輕視,,眼含期待的盯著張秀才落筆。
提筆有力,,下筆成章……
不對,!
書童維持著笑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
松散的字,,平平無奇,,詩作也是中規(guī)中矩,毫不出彩……在書院里隨便拉一個人,,也是這種水平,。
心中有多期待就有多失望,拿著張秀才的詩作,,書童扛不住內心的掙扎,,忍不住問道:“公子和小姐真的不作一首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