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禿子沖身旁的兄弟揮揮手,,示意給溫希嫻雙手綁上繩子,,看來他得想一個兩全的辦法了,,不能讓自己受牽連,,也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受到牽連才是最主要的,。
溫希嫻一看這樣,,嚇到了,,連忙往后退了兩步:“陳先生,,您這是做什么?您沒找到人,,為什么還要綁著我,?”
陳禿子得意笑了一聲,看向溫希嫻,,臉上露出不耐煩的樣子:“上頭說要帶秦方心回去,,可是人沒抓到,我回去肯定是挨罵的,,但是帶你回去就不同了,,至少上頭不會認為我辦事不利,你也算是個證人,?!?p> 溫希嫻明白了,合著陳禿子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她走啊,,不然怎么會一直讓人盯著她,,看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
“可是你身邊的兄弟不能作證嗎,?”溫希嫻隨便拉了一個兄弟出來,,那個小弟直接低下頭,往后退了幾步,,見他這個慫樣,,繼續(xù)道,“既然兄弟們不肯幫忙,,那我可以拍個視頻,,你們帶回去不就得了啊?!?p> “是啊老大,,咱們可以讓這姑娘拍個視頻,證明咱們確實是抓人了啊,?!迸赃叺男〉埽桓惫吠鹊臉幼?,溫希嫻看到,,覺得這個陳禿子肯定會同意的,,畢竟誰也不想多做一些無用的事情。
只看到陳禿子拍了一下小弟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是不是傻啊,,上頭會輕易相信嗎?再者說就算是相信了,,那也是暫時相信,,以后我在這個城市還怎么混下去啊?!?p> 小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是啊,他怎么沒想到啊,。
溫希嫻眼見這個法子不管用,,也一時想不起什么辦法來,難道還真得跟他們走不成,?正當那些男人要綁她雙手的時候,,她喊了一聲:“等等!”
“又怎么了,?有話快說,。”陳禿子摸了摸頭發(fā),,一副不厭其煩的樣子,。
“我剛剛也跟你說了,我是來赴約的,,可是如今我要是被你們抓走,,我丈夫一時找不到人,肯定會報警的,,所以,,我要求給我丈夫發(fā)短信,告訴他我去做什么了,?!?p> “不行!”陳禿子一口就拒絕了溫希嫻,,“你倘若要你丈夫帶警察來抓我們怎么辦,?”
溫希嫻抿了抿唇:“我可以告訴他我去朋友家了,不會讓他報警的,,而且你們必須一個小時之內把我送回來,不然我就讓他報警,,畢竟我是一個無辜的路人,,更何況……”
“唔唔唔……”溫希嫻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后的小弟拿布條堵住嘴里。
“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嗎,?”陳禿子看著溫希嫻,,冷笑了一聲,隨后在她耳旁呢喃道,,“還有,,你真的很吵?!?p> “帶走,!”陳禿子一聲命令,溫希嫻就這樣被他們押著上了面包車,,上了車后,,小弟直接把溫希嫻的眼睛用布條捂住,以防她看到回老巢的路,,跟警察說起,。
一路上,溫希嫻都感覺這路特別顛簸,,感覺像是在走山路一樣,,過了很久,車子才緩緩停下,。
“下車,!禿子老大在里面等你呢,這事情你好好解釋吧,!”溫希嫻聽著這個聲音,,很是陌生,他能夠跟陳禿子這樣說話,,想必也是那個老大身邊可信的人吧,。
“是管哥,這事情確實是我辦事不利,,還勞煩管哥在上頭那里多多美言幾句啊,。”陳禿子這話,,溫希嫻都能感覺到他很怕這個男人,。
緊接著她由兩個男人押著往前走,一路上都拐了很多個彎,,轉的她迷迷糊糊的,。
過了沒多久,押著她的兩個人松開了手,,看來是已經到了目的地了,,周圍寂靜的讓她后背有些發(fā)毛,,咽了咽口水,半天才緩緩開口:“禿子哥,,你能幫我把眼罩摘下來嗎,?我怕黑?!?p>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了,,下一秒,眼睛上的眼罩被人摘下,,她剛想睜開雙眼,,一排排燈亮的有些讓她下意識閉上。
她緩了一會,,才睜開雙眼,,周圍是一個大廳,天花板上的一排排燈讓人眼睛看不清,,再者就是兩側都站滿了人,,一副開會的樣子。
最上面坐著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還帶著半塊面具,,看來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樣子吧。
“聽禿子說,,你在小平街看到秦方心了,?”那個男人率先開口,一副大哥大的做派,。
溫希嫻揉了揉被繩子捆住的雙手,,抬起頭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貴客的嗎?更何況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問題,。”
“貴客,?請你注意措辭,,能以這種方式來這里的人,可都不是貴客喲,?!逼渲姓驹谙旅娴囊粋€男人開了口,像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樣,,能以這種方式進入這里的人,,最后的結果都是橫著出去。
溫希嫻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
“首先介紹一下,,我叫林業(yè),他們都叫我業(yè)哥,,現(xiàn)在是不是該你介紹一下了?”林業(yè)微微皺眉頭,,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面相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我叫溫希嫻,,我是跟別人赴約,,才來到小平街的?!睖叵拱凳咀约呵f不能慫,,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情況,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溫希嫻……”林業(yè)喃喃自語,。
那個叫管哥的首先站出來,站在溫希嫻的面前:“你說赴約,,那么赴誰的約,,可有證據(jù)?而且小平街人煙罕跡,,又是一個廢棄的工廠,,你來這里做什么!”
溫希嫻抿了抿唇,,看來那個陳禿子還沒把事情全都說啊,,她拍了拍手,微微嘆氣:“這你們就得問陳禿子先生了,,我可是跟他解釋了,,現(xiàn)在我不想解釋?!?p> 溫希嫻直接把這個問題丟給陳禿子,,陳禿子連忙上前,給林業(yè)報告:“老大,,這個女人自稱是跟自己的丈夫約會,,地點是小彭街,因為司機聽錯了緣故,,這才把她帶到小平街來,。”
林業(yè)一直玩弄著手機,心思不在陳禿子身上,,管哥緊皺著眉頭:“怎么可能那么巧,,司機就聽錯了小彭街!分明是有意而為之的,!”
陳禿子一直附和,,心里早就打起鼓來了,還好沒有聽他那幫兄弟的話,,把這個溫希嫻放走,,不然他現(xiàn)在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你們這樣誣賴人也太沒道德了吧,,我本身就跟這個事情無關,,還有我雖然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夷莻€女人,但是看你們兇神惡煞的樣子,,我斷定你們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溫希嫻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她再一直這樣,,肯定會被他們當成是同黨,,沒準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管哥給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一個男人拿著一根繩子向她走來,,這個時候溫希嫻徹底慌了,她還不想就這樣死?。骸暗鹊?,你們這是做什么?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管哥聽到溫希嫻這話,,不由得捧腹大笑:“犯法?在這個地界,,業(yè)哥就是法,,來人,動手,!”
溫希嫻一直往后倒退,,當她溫希嫻以為自己徹底沒人救的時候,林業(yè)突然開口,。
“陸爾談是你什么人,?”
陸爾談?溫希嫻聽到林業(yè)說陸爾談的名字,,她心里一陣竊喜,,難道是這個林業(yè)跟爾談認識,?
可是她看林業(yè)的臉色并不是特別好看,難道又是仇人,?那么她現(xiàn)在有些糾結究竟說不說自己認識陸爾談了,。
“不說?”林業(yè)緩緩放下手機,,看向溫希嫻,。
她昂起頭,死就死吧,,反正能救了秦方心一命,,也算是值得了:“是,我不僅僅認識陸爾談,,他還是我的丈夫?!?p> 丈夫,?林業(y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輕笑了幾聲,,隨后沖底下的人擺擺手:“原來是嫂子啊,,我說怎么看起來那么面熟呢?!?p> 嫂……嫂子,?
底下的人一陣唏噓,陸爾談的名字誰不知道,,只知道他前些日子是結婚了,,沒想到竟然是跟一個樣貌平平,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的女人結了婚,。
“你認識我家爾談,?”溫希嫻試探性的去問,她很怕這里面有詐,,萬一是跟陸爾談不對付的人可怎么辦呢,。
林業(yè)緩緩走下來,臉上洋溢著笑容:“真的很抱歉嫂子,,是他們虧待你了,。”隨后沖管哥揮揮手,,“你去吩咐廚子做些好吃的,,我要跟嫂子好好敘敘舊?!?p> 敘舊,?
“敘舊就不用了吧,,畢竟我跟你又不熟,你直接把我放了不就得了嗎,,有時間咱們再吃,。”溫希嫻往后退了幾步,,她總是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啊,。
林業(yè)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溫希嫻下意識跳到一旁,,一副尷尬的臉色,。
“俗話說的好,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就撞今天,,管哥,讓兄弟們好酒好菜招呼好陸夫人,?!彪S后看向溫希嫻,“如果嫂子你還是介意的話,,我可以給爾談哥打電話,,讓他來接你的,這樣你放心了嗎,?”
聽到林業(yè)這話,,溫希嫻還是搖搖頭,下一秒林業(yè)拿起手機,,給陸爾談?chuàng)芡穗娫挕?p> “喂,,爾談哥是我,林業(yè),?!?p> 溫希嫻被陳禿子安排到一間很豪華的房間里,他站在門外,,一副很愧疚的樣子:“很抱歉陸夫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是陸先生的婦人,,是我們眼拙了,。”
面對陳禿子的話,,她搖搖頭:“沒事,,畢竟誰也沒有想過,一個樣貌平平,,家世平平的女人,,會嫁給C市最矚目的男人,,更何況你也沒對我做什么啊?!?p> 聽到陸夫人這話,,陳禿子心里算是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