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佩從回憶中清醒,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半大少年,,“能換到哪兒去,?”
“去鎮(zhèn)上?!绷嗾f,“我放心不下你和鮮兒,?!?p> 就算日子會更艱難,但至少有啥事兒自己能顧上,。
爹娘已經(jīng)走了,,他不能讓弟弟妹妹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柳佩佩搖了搖頭,,“鎮(zhèn)上哪樣都得花錢,,咱們又人生地不熟的……”
柳青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總會想到辦法的,?!?p> 他的眼中帶著和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柳佩佩嘆了口氣,,“哥,,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她們欺負(fù)了,?!?p> 重活一世,,要還是保護(hù)不了自己,那就算是白活了,!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搞到銀子,再搞個營生,。
但沒等她想到辦法,,柳鮮發(fā)熱了。
之前院子里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他聽到王翠蓮聲音,,知道她是個不好惹的,心里一急,,便從床上起來,,準(zhǔn)備去院子里面,結(jié)果身體太虛,,剛下床就覺得眼前一黑,,雙膝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外面鬧的厲害,,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他摔了。
直到柳佩佩端飯進(jìn)去,。
柳青急急忙忙去請大夫,,她則在屋里照顧柳鮮。
她不是大夫,,也不知道柳鮮得了什么病,,只知道這燒來的厲害,如果再不抓緊時間退下去,,說不定會把腦子燒壞,,必須想辦法找到高濃度的酒。
而這年頭,,大家喝的都是劣質(zhì)的濁酒,,就算有好的,,酒精度數(shù)也很低,。
想來想去,柳佩佩一咬牙,,朝著劉家走了過去,。
劉家的男人是個酒鬼潑皮,平日里不做正經(jīng)事,,就愛纏著大姑娘小媳婦兒說話,,整天在外面鬼混,,根本不管家里媳婦兒閨女的死活。
柳佩佩打算跟他媳婦兒買一壇子,。
“劉嫂子,,你在嗎?”
“啥事??!”劉三兒梗著脖子從屋子里出來,一看到她,,稍微一愣后眉開眼笑的說,,“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佩佩?。?,有啥事兒跟哥進(jìn)屋說,!”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柳佩佩,。
柳佩佩不著痕跡的避開,,心中暗叫倒霉,面上卻笑成花兒一樣,,“三哥在家呢,!”
平日里,柳佩佩一看到他立刻埋著頭,,跑的飛快,,這樣笑著搭話還是第一次。
“在呢在呢,!”劉三兒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柳佩佩,,只覺得她更好看了。
柳家這些年全靠柳青在外面做苦力掙錢,,那還是個孩子呢,,別人又能給多少。
銀子吃飯都不夠,,哪里還顧得上扯布做衣裳,。
前幾年柳佩佩穿的便是她娘改小的,近兩年實在是拿不出來了,,再加上她長勢格外好,,小三分的粗布衣裳穿著愣是比館子里那些女人還好看。
“在就好!”柳佩佩松了一口氣,,笑著說,,“我剛在外面采野菜來著,看到一群人從村子口進(jìn)來,,聽他們的說話,,好像是來找你的,你趕緊去看看吧,!”
聽了這話,,劉三兒臉色立刻變了,他沖著柳佩佩身后看了好幾眼,,然后把她拉到墻邊上,,“妹子,你跟哥說說,,啥樣的人,?”
柳佩佩搖了搖頭,一臉老實的說,,“我也沒看清楚,,只知道有四五個人,長的都挺壯實,,其中一個,,臉上還有這么長一個刀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