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高巖城
歷時十天,,兩個獵魔人來到了科德溫的首都——高巖(阿德.卡萊,,愛爾蘭語中巖石高地的意思)。
城市建立在一大片高高隆起的巖石高地上,南面毗鄰龐塔爾河,,其他幾面都是懸崖峭壁,,科德溫在此定都就是看中了這易守難攻的地形,。
龐塔爾河,,精靈稱之為玉橋之河,是北境最大的河流之一,。和南邊的雅魯加河一樣發(fā)源于藍(lán)山山脈,,由東向西流動,在奧克森福特和諾維格瑞附近匯入大海,。
龐塔爾河一直都是是重要的通商水路,,泰莫利亞,亞甸,,科德溫和瑞達(dá)尼亞依靠這條河流實(shí)現(xiàn)物資轉(zhuǎn)運(yùn),,這條河也是將來尼弗迦德進(jìn)攻北方諸國最大的障礙之一。
艾什和柯恩騎著馬來到城南準(zhǔn)備進(jìn)城,,長長的隊伍幾乎堵塞了城門,,高巖作為物資集散地吸引了科德溫北方的商人,商人們?yōu)榱颂钛a(bǔ)經(jīng)過一冬天售賣空空如也的倉庫,,積雪一消,他們就迫不及待地來到高巖準(zhǔn)備下一季度的貨物,。
港口雖然離高巖有一點(diǎn)距離,,但是主導(dǎo)交易的地方在外城的一處酒館里,船長們在那里集合交換情報,,決定向哪里運(yùn)送自己的商品,。
“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笨露骺粗祥L的隊伍,,“商人越多,,那么諾維格瑞來的船就越多,找到能捎我們一程的船的可能性就越大,?!?p> “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尤ジ劭谡遥俊卑灿X得可以不用進(jìn)城,,直接港口找船會節(jié)省他們很多時間,。找到一條正在裝貨的前往諾維格瑞的船只并不難。
“船長可不會在船上讓我們?nèi)フ宜?,城里的酒館才是船長們休息的地方?!笨露飨肓艘幌?,還是說出了主要目的,“我想找些樂子,,一個冬天都憋在凱爾莫罕,,看著母馬都覺得清秀?!?p> 艾什余光打量了一下筆直坐在馬背上的柯恩,,他一臉正色解釋著自己的目的,完全看不出來一點(diǎn)難為情,。
“需要為你務(wù)色一個嗎,?”
“不需要,我只想快點(diǎn)前往諾維格瑞,?!?p> “別害羞,艾什,,難道你還是個雛,?那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笨露餮凵襁€不時瞥一眼艾什的下半身,,這讓他渾身難受。
“我很好柯恩,,你可以自己去找樂子,,但不需要帶上我?!?p> 在兩個人閑聊了好一會兒,,終于輪到他們進(jìn)城了,身穿鐵灰色板甲的士兵攔下了兩人,,他頭盔上立著兩根白羽毛,,像極了酋長手底下的大隊長,。
“從哪里來的,獵魔人,?”
“從凱爾莫罕來的,。”
“哦,,鄉(xiāng)下人,,進(jìn)去吧,里面別惹事,,騎馬不能跑,,要不然有的是收拾你們的人?!贝箨犻L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然后偏偏腦袋讓他們進(jìn)城。
兩人騎著馬,,慢慢悠悠走向酒館,,城里的道路都用石頭鋪滿了,雖然現(xiàn)代農(nóng)村的路都比這里好,,但是好歹不會走在路上濺起泥漿,。
柯恩帶著艾什來到酒館門口,道:“你先去喝兩杯,,吃些東西,我傍晚再來,?!闭f完就自己騎馬向城中心走去。
“切,,老色鬼,,和女術(shù)士打樁機(jī)有得一拼?!卑仓缓米约核┖民R,,進(jìn)了酒館。
酒館有三層,,地上兩層,地下一層,,一個長長的吧臺上做了不少服裝各異的中年男子,,艾什找到一個空位準(zhǔn)備打聽一下有沒有去諾維格瑞的船只。
“給我來一杯熱牛奶,,謝謝,?!?p> 旁邊突然傳出一陣笑聲,幾個大漢輕蔑地看了眼背著兩把劍的艾什,,“看看哪,,居然有孩子到酒館里點(diǎn)牛奶,小朋友,,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說完旁人都笑出了聲,,艾什也沒管他們,,獵魔人并不會被這一點(diǎn)負(fù)面情緒干擾。
這時一位衣著整潔的青年男子坐到艾什旁邊,,他的氣質(zhì)和這里格格不入,。這里要么是粗枝大葉,一臉海盜氣息的船長和船員,,要么是衣著華麗,像山雞一樣五顏六色的商人,。他卻衣著樸素,,整潔,完全不像是船員和商人,。
“服務(wù)員,,來一杯熱牛奶,多加些糖,?!蹦贻p男子的話讓那些笑聲突然像脖子被掐住的老鴨一樣戛然而止。
艾什不會吝嗇結(jié)交向自己放出善意的人,,自己并沒有什么值得這個人覬覦的,。
“我叫艾什,是個獵魔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史高治,商人,。我一直都是喝牛奶,,因為以前喝酒誤過事,所以戒酒了,?!蹦贻p人似乎并沒有太多想交談的欲望,兩個人的談話也就不了了之,。
服務(wù)員將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放在艾什面前,,多給了兩枚克朗給服務(wù)員,,問:“有前往諾維格瑞的船只嗎?”
服務(wù)員并沒有回答,,撇了下嘴,,兩枚克朗并不能撬開他的嘴。
正當(dāng)艾什準(zhǔn)備再拿一些錢時,,旁邊的史高治阻止了艾什,。
“我最近會去諾維格瑞,三天后出發(fā),,如果你不著急可以搭我的船,。只要東西不多,我可以免費(fèi),,只要你路上護(hù)衛(wèi)我的船就可以,。”
“兩個人,,兩匹馬,,沒有其他的東西?!卑惨膊豢蜌?,內(nèi)河不像外海,這里可沒有海盜,,所以這基本上就是白白帶他們?nèi)ブZ維格瑞,。
“可以,船上搭兩人兩馬的空間還是有的,?!笔犯咧吻宄雷约贺洿€有多少空余,他的貨物不會很多,。
艾什準(zhǔn)備多交流一下,,看看會不會惹上麻煩。
“史高治,,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酒,從諾維格瑞販賣南方的葡萄酒到科德溫,,再從這里買入果酒和啤酒帶回去,,酒的利潤是巨大的,特別是近幾年北方幾個國家都在減少釀糧食酒的數(shù)量以囤積糧食,,所以酒還是很比較緊俏的,。”史高治并沒有遮掩自己的賺錢路子,,在他看來,,高度的糧食酒生意一直把持在大貴族手里,,差一些的葡萄酒和果酒就由他們這樣的小商人販賣。
“那你應(yīng)該囤積劍和盔甲,,最近會打仗,。”艾什知道北方諸國總是互相攻伐,,直到尼弗迦德蓄勢北上,。
“如果在那些大貴族打仗的時候把劍和盔甲高價賣給他們,那么打完仗他們就會立馬把劍指向我們這樣沒有勢力的小商人,?!笔犯咧谓忉屃艘幌虏欢诜e劍和盔甲的原因,他的實(shí)力并不足以插足軍火生意,,北方諸國的大貴族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科德溫的國王做事方法和小偷差不多,是北邊最大的流氓頭子,。
兩人在交談之中喝完了牛奶,,史高治要回船上盯著自己的生意,艾什則需要找一個住宿的地方,,兩人約定三天后早上在酒館集合,。
艾什在酒館三樓包下一個房間,押金已經(jīng)將口袋里寥寥無幾的克朗榨干凈了,,現(xiàn)在離傍晚還有好一會兒,,他準(zhǔn)備看看告示板上有沒有懸賞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