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空跑我這來了,?!睂廁Q開了門,平日都是自己去找爭景,,主動前來倒是少見的很,。
“我屋子被占了,。”爭景無奈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寧鶴讓爭景進屋,,倒上了茶水,。
“寧鶴你聽說過一個人嗎?”爭景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但還是開了口,。
“誰?我認識的人可不算少,?!睂廁Q揮手拿出了一包茶葉,在兩個杯子中各丟了幾片,。
“花斂香,。”爭景說出名字之后,,寧鶴正準備倒入熱水的動作停了下來,。
“誰?”寧鶴應(yīng)了句,,沒有什么反應(yīng),。
“花斂香,應(yīng)該是我們書院的師姐,,或者師兄,?”爭景也不好定奪。
“她可有跟來,?”寧鶴有些緊張的說道,。
“在我屋里睡著了?!睜幘翱磳廁Q的表現(xiàn),,難不成那個人是什么大人物?
“呼,,沒想到他這么快就來找你了,?!睂廁Q松了口氣,他廣交天下好友,,很少有跟他處不來的人,,但這個花斂香卻是讓寧鶴有些恐懼。
“看你這反應(yīng),,那難不成是什么殺人魔,?”爭景看著面前人的反應(yīng),不由得有些好笑,,雖然那個師姐行為舉止怪異了些,,但應(yīng)該還算好相處。
“嗯,,不算是,。”寧鶴有些模糊不清的說道,。,。
“真有這么可怕?我看他好像挺好相處,,就是人怪了些,。”爭景也是嚴肅了下來,,寧鶴這種反應(yīng)只能說明那個人真有古怪,。
“你來蜀渝晚些,不知這事也正常,?!睂廁Q給爭景倒了熱水,又給自己添上,。
爭景吹了吹熱茶,,小酌了一口,香濃四溢,。
“好茶,。”雖然爭景不懂茶道,,但這茶味道確實不錯,。
“三年前的今天,我對查案起了興趣,,父親便把我安排到了司命閣,,見過幾次尸體,但反應(yīng)還算正常,,吐了幾次便習慣了,,直到那天的七日之后,,蜀渝的國庫一夜間蒸發(fā)了一半錢財?shù)母籼欤实鄞笈久w徹查此案,,但事件進展緩慢,文武百官掛不住面子,,便派了人去書院尋找協(xié)助,,平日不入世的書院此次倒是積極的很,一位內(nèi)閣弟子愿意協(xié)助查案,。
“此人便是花斂香,?”爭景看寧鶴拿起杯子酌了一口茶,乘著時機問道,。
“沒錯,,皇宮內(nèi)此人的消息只有擅長易容之術(shù),性別不定,,而后便再無所知,,是個神秘之人,她當時選了個幫手,,我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那個幫手就是我?!睂廁Q覺得茶水有些不夠抒發(fā)自己的情感,,揮了揮手,桌上擺上了幾壇飄著香甜氣味的美酒,。
“我不喝,,不用給我?!睜幘皵[了擺手拒絕,,寧鶴本想給爭景一壇,想了想面前這個人酒量大的可怕,,一個人醉哪兒有什么情調(diào),,便把酒收起。
“我隨她查案,,翻遍了國庫里每一個角落依舊一無所獲,,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排布,能不留下一絲線索,,最有可能的就是朝內(nèi)官員所為,,而皇帝給的期限就三天,三天之內(nèi)若找不到,,錢財也應(yīng)該被運往其他地方了,,這是皇帝給的解釋,,但花斂香不在意這三日期限,我也不好說太多,?!睂廁Q捧杯一飲而盡,而后又是倒上一杯,。
“然后如何了,?”爭景很喜歡聽故事,不管是什么故事,。
“在三日期限的第一天晚上,,從司命閣的情報網(wǎng)聽到,有人在醉仙樓一擲千金,,買下了一位姓寒的女子,,那女子被人殺了雙親,只好入了醉仙樓以求生計,,由于國庫竊失,,民間的富豪盡量避嫌,都減少了自己的開支,,而千金買下舞女的,,頓時成為了眾矢之的,我和花斂香便去查了此人,,當晚那人一身黑袍遮住了面龐只露出一雙眼睛,。”寧鶴看著爭景思索的模樣,,往杯里倒了些熱水,,這茶葉放的雖少,但味濃且能泡許多回還能保持一個濃度,,是世間的珍品,。
“顧君安?”爭景印象里,,一身黑袍的古怪人只有此人了,。
“是他,但去付錢的并不是他,,而是朝內(nèi)一官員,,是朝內(nèi)一知名的清官,從不收賄賂,,斷然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錢,,我們便去問了問,他只說受人所托,,不愿多說一個字,,而我們打算帶他回去徹查時,,卻得到了一封諭旨,說那一擲千金的官員是受了宮內(nèi)的托付,,不要鬧大事情,。”寧鶴撇了撇嘴,,他當時只覺得那個官員奇怪的很,,不知道為什么父親要保他。
“接下來如何,?”爭景看寧鶴停了下來,好奇心驅(qū)使著他說道,。
“我是打算放棄官員這條線索了,,轉(zhuǎn)而向顧君安這條線查去,但花斂香并不這么想,,他把那官員抓入了書院,,而在第三日的下午,那批錢財便找了回來,,雖然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但那清官卻是死了,死狀凄慘,,七竅失了六竅,。”寧鶴說道此處,,干嘔了幾聲,,他當日看到了那具尸體,惡心難受了不知多少天,。
“殺人有罪,,殺了清官更有罪,但花斂香將功抵過,,確實是找回了蜀渝被盜的財物,,也沒人說些什么,只是對花斂香留下了個心狠手辣的印象,,而皇帝因為此事在書院那邊告了狀,,又在外壓了書院的名聲?!睂廁Q又是一飲而盡,。
“那具尸體可給我留了不少陰影,隔天我便退了司命閣的差事,?!睂廁Q添了杯水,,聞了聞茶香,依舊如同剛泡時的清香,。
“那這個花師姐還真是奇特,。”爭景把杯中的最后一點茶水喝完,,茶有些涼了,,但依舊品起來時有股香甜。
“那日可把我們司命閣的吐的不輕,,接下來幾天吃不下飯,。”寧鶴心有余悸的說道,。
“如果真的如寧鶴所說,,花斂香豈不是個變態(tài)之人?!睜幘靶睦锵胫?,可他房間的經(jīng)歷又不能表明。
“你可千萬別被她的表象迷惑,,在那次國庫失竊之前,,他也破過不少案子,不過那些有罪之人死的沒那么慘罷了,,而且不知哪兒來的消息,,花斂香似有斷袖之癖,不過我倒是沒感受到,,而至今還沒有確定她的性別,,讓這更只是謠言了?!睂廁Q覺得光喝茶水有些淡了,,手一揮,桌上擺了一盤桂花糕,。
“斷袖之癖,?”爭景疑惑的問道。
寧鶴塞進一塊糕點,,配著茶水吃下,,別有一番風味。
“便是喜歡男人,?!睂廁Q說道。
“可花師姐...“爭景突然醒悟,花斂香從未否認自己是男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覺得不想去,我可以讓其他人去,?!睂廁Q起身,拍了拍爭景的肩膀,,之后走到了門口,。
“今晚我去醉仙樓過夜,你大可在我房間住下,?!睂廁Q說完,出了門,,遠去的腳步聲越來越小,。
“唉?!睜幘皣@了口氣,若是遇到危險,,也許自己因此次機緣能真正踏入彼岸境,,還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