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工作很多天了,,與同事們關(guān)系也算融洽,。這天我下白班,,從哥突然湊了過來,,“我也來學學你們是咋對賬的,?!痹谶@之前,,都是我們倆個班的做好交接就可以了,,我沒有想太多,,吳瓊說:“哎呀,,你不懂?!睆母缯f:“不懂才要學么,?!睆母鐔枂栠@問問那,我著急回家,,對他的問題已經(jīng)不耐煩了,,他最少拖延我回家的時間有半個多小時了。吳瓊看出了我的想法,,說:“從哥,,你快讓一一回去吧,都幾點了,?!蔽覍擂蔚男πΓ瑥母缯f:“是呢,,一一,,你快走吧,我讓吳瓊教我,?!薄澳俏铱上茸吡恕,!蔽亿s緊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走了,我走在樓道里的時候還能聽見吳瓊的聲音“哎呀,,就是這樣么,,這樣這樣...”
輪到我上夜班。在我快要下夜班的時候,,從哥來了,。我說:“從哥,你咋來這么早,,再說是你的班嘛,?”從哥說:“我以后都只上白班了?!薄盀樯栋,。磕遣皇侨绷艘粋€網(wǎng)管,?!睆母绮痪o不慢地說:“以后王韻涵和小尹上24休24了?!薄澳菨q工資么,?”從哥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呀?!?p> 剛下晚班,,我腦子也不是很清醒,沒想太多也沒問太多,。沒一會國哥就來了,。我說:“國哥,我要困死了,,你能不能獨立的查對一回啊,?”從哥說:“你快出來查吧,,不用指望國哥,他回回都能給自己查蒙圈了,?!?p> 我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懶洋洋的從吧臺里走出來,。從哥說:“我替你看著吧臺奧,,順便幫你寫寫?!蔽覜]吱聲,,困得不想多說一個字了。很快我跟國哥就查完了貨,,從哥已經(jīng)幫我把系統(tǒng)里的收入什么的寫好了,,我沒當回事,國哥沒心沒肺的更不會當回事了,。
我把副食什么的算完了,,從哥拿過去又算了一遍,并且挨個問了怎么回事,,本事困乏的我更加不耐煩,。“從哥,,你是要當吧臺么,?”他說:“以前替過幾天,大致的我都會,,就是不太會算賬,,萬一你們哪天有事我好替你們?!倍寂昧酥?,我就回家了。
我上班一般都會早到十分鐘二十分鐘的,這天如往常一樣,。我剛進吧臺里坐下,,吳瓊就湊到我耳邊說:“你發(fā)現(xiàn)了,從哥這兩天總是算一遍帳,?!蔽艺f:“是么?”她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跟我說:“我覺得他就是來算咱們的帳來了,,怕咱們做假賬?!彼f的聲音很細,,好像生怕別人聽到。我說:“是哎,,你要不說我還沒發(fā)現(xiàn)呢,。”
果然,,在吳瓊我倆對完貨后他又湊了過來,,巴巴的看著我倆算賬。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說她是來查賬的,,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沒在多說什么。吳瓊算好了帳,,扔在吧臺上說:“從哥,,你對一遍吧,我著急回家先走了,,要是不對,,我下次來在算?!睆母缯f:“哎,,好嘞?!蔽覀z相視一笑,,就像是驗證了某件事實一樣。
就在我快要下班的兩個小時左右,,進來了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他二話不說開開冰柜開始擺弄著。一言不發(fā)的默默擺著貨,。趙哥過來了,,對他說:“周桐,這就是新來的吧臺?!彼c點頭,,還是默默地擺著他的東西。
后來偶爾他都要過來擺東西,,對于我們來說簡直是魔鬼般的存在,。沒有幾日,我便與他混熟了,?!巴└纾闶悄Ч砻?,你知不知道你擺完了有多不好查貨,。”桐哥笑笑“你們就慢慢查么,。”
他閑下來的時候,,我們也探討過感情問題,,只是他說不過我的時候,就總說我太小還不懂,。果然,,后來他都31了,都沒交上一個正經(jīng)的女朋友,。
由于人事的變動,,我能與兩個網(wǎng)管都能分在同一個班。我起先與王韻涵是不熟的,,后來總是一個班,,也漸漸的熟絡了起來。一天晚班,,王韻涵閑來無事坐在吧臺里與我訴苦,。
“一一,我月末就不干了,?!?p> “別呀,我剛與你混熟,,你就要走了?。俊?p> “干不下去了,,真的,,自從從哥天天上白班管事,我都要煩死了。我跟你講,,白天他就不停的指使我干活,,以前都是走五六個人我才收拾,現(xiàn)在剛走一個他就讓我收拾,,我今天都差點跟他急眼,,而且原來三班倒,現(xiàn)在上24休24,,這誰能靠住,。”
“那你們工資是不是也漲了,?!?p> “漲啥啊,還是那樣,,就算漲了我也不想干了,。他每天那個小本本就記我們幾個遲到,遲到五分鐘他都記上,?!?p> “是么?那也管的太多了吧,?”
“我們不像你們吧臺,,吧臺里他又管不著,你們除了收錢,,啥也不干啊,。等我們,他總指使,?!?p> “新官上任不得來三把火?以你為他跟我們就閑著了,?有天下午我超忙的,,吧臺這排了超多人,他就在這讓我給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氣得我告訴他等一會,看不出來忙么,?!?p> “我現(xiàn)在老膈應他了?!?p> “你以為我不是么,?!?p> 我倆就這樣互相抱怨著各自的不容易,以及對從哥的不滿,。當然不止我們兩個,,整個網(wǎng)吧一到交班,就充斥著火藥味,。
我接吳瓊的班,,吳瓊下班,我上班,。查好了貨,,碼好了帳。屋漏偏縫連夜雨,。自從來了從哥,,總是拖延我們下班的時間,主要原因就是他算不明白,。吳瓊不耐煩的給他講著,。從哥算了一遍,她倆算的數(shù)總是對不上,。
吳瓊用力敲打著計算器,,發(fā)泄著她的不滿以及對從哥的抱怨。算著算著,,她停下了筆,,臉上掛著不好的表情,,我預感到事情不對,,趕緊假裝溜進了廁所里。
果然我剛到廁所門口,,就聽見吳瓊大喊并且伴隨著憤怒的聲音“從哥,,你是不是故意的,用這個數(shù)減去這個數(shù)你都能少給我減十塊錢,,你是不是就想針對我啊,。”我在遠處,,聽不見從哥的聲音,,只能夠聽見吳瓊的大喊。我猜從哥大概說了讓她小點聲之類的話,。
我站在廁所門口,,不敢去戰(zhàn)場邊,生怕濺一身血,。吳瓊并沒有減小她的聲音,,她似乎也沒有減小的意思,,繼續(xù)喊著:“我們上班的時候,你就過來要干著干那的,,也就算了,,平常上下班,越不好對貨你越上那么多,,冰箱里又不缺貨,,你非要上滿。你明明算不明白是咋回事,,你非要算,,別人要算,你還不給,,你說說你是啥意思,。”除了桐哥偶爾上貨外,,從哥也是負責一整天的補貨的,。
吳瓊說出了我們?nèi)齻€吧臺的辛酸。從哥的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我能針對你啥,,這就是我的工作,。”我隱約能聽見他倆摔本子和筆的聲音,。吳瓊接著說:“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可行了,,自己成優(yōu)秀了吧?你進來當一天,,別人比比劃劃你一天試試,,你是誰啊,?真拿你自己當老板呢,?”
從吳瓊得聲音我能聽得出來,她真的是已經(jīng)氣的火冒三丈了,,已經(jīng)不管不顧什么都往外說了,。我不能再躲在這里了,在這么下去,,他倆不得把網(wǎng)吧拆了,。
我小跑到吧臺,我的內(nèi)心肯定是向著吳瓊的,。他倆已經(jīng)吵的臉紅脖子粗了,,我說:“你倆嘎哈呢?”他倆都默不作聲了,?!澳銈z是不是要把吧臺拆了,?”吳瓊不服氣的講:“一一,你說他是不是這樣,?!眴柕奈也恢绾位卮稹母缬终f:“我對你們還不好么,,招呼我干啥我就干啥,,除了讓你們收錢,我不敢讓你們干點任何其他的東西,,天天給你們跑腿還不行,?”吳瓊的脾氣又上來了:“那不是你應該做的么?我們除了收錢憑啥還干別的,?我們應聘的事收銀不是小打,!”
他們倆的爭吵,并沒有因為我的到來而停止,。吳瓊接著說:“以后,,你不要進吧臺里來,你不是愿意算賬么,,請你站在吧臺外邊算,,進吧臺里我就懷疑你拿錢了,我們工作的時候你不要問一句話,,這不歸你管,,你不是愿意擺貨么,你隨便,,我看你能擺多少,。”吳瓊說的氣勢洶洶,。他只是說:“那是我的工作,,你也不是老板,,你決定不了,。”
王韻涵來了,。我好像看到了救星,。但是王韻涵并沒有阻止這場爭吵,反而火上澆油,?!皬母纾皇俏艺f你,,有時候你真是太過分了,,走一個人你也讓我收拾,,我成天滿屋跑,我真是跑不動了,?!蔽抑荒軕暩胶椭笆鞘鞘?,你們不要在吵了,。”從哥不說話了,,吳瓊也穿上衣服氣哄哄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