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林間飛掠穿梭,。
秦心瑤一人在前,,鏡映容和秦鴻志緊隨在后,。
秦鴻志時不時瞟一眼鏡映容腳下的極界筆,,突然開口問道:“秦容,,我怎么覺得……你沒有在馭使你的這件法寶?”
鏡映容:“嗯,,沒有,。”
“那它這是,?”
“它帶我飛,。”
“什么……哇,!”秦鴻志太過驚訝,,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大樹,一頭撞在了樹干上,。
他沒事,,樹攔腰斷了。
秦心瑤回頭看來:“別聊天走神,?!?p> “好……”秦鴻志尷尬地回答道。
他又看向鏡映容,,眼里盛滿疑惑,,然后使勁甩甩頭,重新看向前方,,神態(tài)專注目不轉(zhuǎn)睛,。
秦心瑤忽然做了個手勢,三人同時停下,,只聽她說道:“到了,。”
前方是一片湖泊,。湖泊不大,,一眼能望到對岸,湖面隨風(fēng)微起波瀾,,風(fēng)景尚佳,,令人心曠神怡。
秦心瑤遙望湖心,,道:“湖底真會有令牌嗎,?”
秦鴻志道:“我認為存在令牌的幾率很大。老祖不會隨意投放令牌,,必然會對藏匿地點有所選擇,。這片湖泊在洪春林外圍也算一處標(biāo)志性地點,,被選擇的可能性不小?!?p> “那我們就下去找找吧,。”
秦心瑤按落法寶,,靈力包裹住身軀,,朝湖中走去。
秦鴻志跟在后面,,道:“小心水中妖獸,。”
“嗯,,你也是,。”
鏡映容走在最后,,靈力將她籠罩起來,,她緩緩沒入水中。
極界筆帶著笑意:“你一把年紀(jì),,還陪小丫頭玩得這么開心,。”
鏡映容:“沒有很開心,。”
“是嗎,?我看你挺起勁的,。”
鏡映容沒有答話,。
秦心瑤往湖泊深處游去,,她原本在最前頭,卻忽然停下來,,轉(zhuǎn)身看向鏡映容,。
見鏡映容適應(yīng)良好,她露出笑容,,又繼續(xù)動身下潛,。
極界筆:“小丫頭人不錯?!?p> 鏡映容:“嗯,。”
極界筆:“別讓她太依賴你了,?!?p> 鏡映容:“為什么?”
極界筆:“不利于她的成長,除非你能陪她一輩子,?!?p> 鏡映容:“嗯,好,?!?p> “而且……”
“什么?”
“罷了,,沒什么,,你要是懂了,就不用學(xué)做人了,?!?p> “哦?!?p> 湖泊很深,,越往深處越無邊際。沒游多久,,他們就遭遇了一群妖獸,。
五六條巨尾鱷朝他們包圍過來,秦心瑤和秦鴻志雙雙出手攻擊,,水中頓時一派渾濁,。
其中一條巨尾鱷張開血盆大口咬向鏡映容,鏡映容正要有所動作,,驀地想起什么,,轉(zhuǎn)而執(zhí)起極界筆,在水中隨筆一劃,。
巨尾鱷剎那間從中間斷成兩截,,斷開處的截面極其光滑平整,若不是鮮血汩汩涌出,,甚至?xí)o人一種對齊拼接后它還能復(fù)活的錯覺,。
極界筆:“你自己動手和借我之力,有何區(qū)別,?”
鏡映容:“試試使用法寶,。”
“誒——”鏡映容接收到一股頗有無奈意味的情緒,,“對付這種敵人,,你得用個品階低的才能起到試驗效果,你看小丫頭用的那個,,中品靈器,,類似那樣的,。”
鏡映容視線掠過手上的戒指,,道:“沒有地器以下的,。”
極界筆:“你跟小丫頭商量去,?!?p> “嗯?!?p> 沒過多久,,來襲的巨尾鱷就全被斬殺完畢。秦心瑤只收了妖丹,,毫不留戀地繼續(xù)前進,。
終于看到湖底。湖底淤泥中沉積著數(shù)之不盡的妖獸遺骸,,也生長著繁盛的水草荇藻,。
秦心瑤和秦鴻志用神識一寸一寸地搜尋湖底,鏡映容抬眸望向前方,,又收回視線,,目光落在秦心瑤身上。
她眨眨眼,,什么也沒說,。
水中,逐漸顯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黑影,。
秦心瑤似有所感,,她示意另外兩人停下,面朝前方,,神色有些凝重。
“有妖獸過來了,,很強,。”
她說道,,橫劍架于胸前,,青衍寶珠上下翻飛,碧光流轉(zhuǎn),,將附近一方水域都映得青蒙蒙,。
秦鴻志凝神細看片時,道:“是鳴水獸,,小心,,它很擅長大范圍攻擊,,攻擊距離可達三十丈之遠?!?p> 秦心瑤應(yīng)下,,接著有條不紊地安排了獵殺計劃。
鏡映容負責(zé)的部分是牽制鳴水獸,,她想了想,,掌中吐出一根靈力凝結(jié)成的細絲,瞬息間將鳴水獸纏繞住,。
靈力細絲只繞了一圈,,體型龐大的鳴水獸在水中便宛若定格般靜止,圓圓的獸瞳充斥恐懼之色,。它張開寬闊的巨嘴,,身體內(nèi)部響起潮汐之音,發(fā)動了第一次攻擊,。
秦心瑤和秦鴻志一邊防御一邊退避躲閃,。鏡映容看了看她倆,也學(xué)著躲避,。
在鳴水獸被禁錮的情況下,,秦心瑤和秦鴻志你一下我一下,在耗費大量時間后,,硬生生磨死了鳴水獸,。
兩個人靈力枯竭,只得暫且拋下鳴水獸尸身,,浮上水面上岸休息,。
鏡映容用靈力細絲拖起鳴水獸身軀,將其放到岸邊,。
秦鴻志說道:“這鳴水獸應(yīng)該就是湖里的霸主了,,它一死,其余妖獸不過爾爾,,我們可以慢慢搜查湖底,。”
秦心瑤嘆了口氣,,道:“湖底那么大,,我們修為不夠,神識搜索范圍有限,,不知要花多少時間,。”
她視線掃向鳴水獸尸體,,倏地一頓,,若有所思,。
“如果老祖真把令牌藏在這片湖,應(yīng)該不會隨便埋在湖底某個位置,,那樣除了空耗我們的時間以外沒有任何意義,。入湖找令牌,多半會遇上作為湖中霸主的鳴水獸,,打敗鳴水獸才是關(guān)鍵之事,,這么說的話……”
秦鴻志頓時領(lǐng)悟:“令牌可能藏在鳴水獸身上?”
秦心瑤“嗯”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鏡映容,。
鏡映容點了點頭。
秦心瑤這下便篤定了自己的猜想,,笑逐顏開地對秦鴻志說道:“那我們就找找吧,。”
兩人圍著鳴水獸尸身一通忙活,,剖開腦袋又剖開肚腹,,把尸體內(nèi)部搞了個亂七八糟也沒找到令牌。
過程中鏡映容待邊上偶爾搭把手,,跟忙碌的兩人比起來堪稱閑散悠哉,。秦鴻志見秦心瑤對此全無意見甚至還流露一種古怪的欣慰之情,便知趣地不多問,,默默低頭做事,。
最后秦心瑤以神識一寸寸地從外到內(nèi)搜查了一遍,這才有所發(fā)現(xiàn),。
她撥開鳴水獸背上一片鱗甲,,下面一枚令牌閃閃發(fā)亮。
“老祖可真會找地方藏,?!?p> 秦心瑤哭笑不得地感慨,“一般人都認為這種東西會藏進肚子或者血肉中,,他老人家反其道而行之,,藏在外部的獸甲里?!?p> 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沉吟道:“參加比試的人里幾乎沒誰能獨自戰(zhàn)勝鳴水獸,,看來這輪比試從一開始考驗的就是大家結(jié)伴組隊的能力,,以及領(lǐng)隊的領(lǐng)導(dǎo)能力?!?p> 聞言,,秦鴻志略帶擔(dān)憂地問:“若是如此,,我們只有三個人,很多隊伍人數(shù)都在五人以上,,我們會不會太吃虧了,?”
秦心瑤笑了笑:“不會的?!?p> 她看了一眼鏡映容,。
“容姐姐,目前為止你感覺怎么樣,?會不習(xí)慣么,?”
秦心瑤話里意有所指,秦鴻志聽不明白,,索性吞服丹藥打坐恢復(fù),。
鏡映容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有一點,?!?p> “有覺得煩么?”
“沒有,?!?p> “那就好,慢慢來,,”秦心瑤笑容明亮,,“我希望你能享受這種過程?!?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