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瑾在她身邊又坐了一會兒,剛想起身離開,,卻被榻上的她抓住了衣袖,,他轉(zhuǎn)頭看她,只見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眼,,正一臉茫然無措地望著自己,。
他欣喜地俯下身,在她耳邊叫著她的名字,,“阡音...”
她迷迷糊糊間,,竟將眼前的祁懷瑾看成了她夢中的兄長,她將他的衣袖抓得緊緊地,,嘴唇微微張開,,像是想與他表達些什么,可她說不出話,,只能讓淚水在眼眶中直直打轉(zhuǎn)著,。
她不想讓他走,不想讓他留下自己一個人...
祁懷瑾見狀將她抱在懷中道:“哭什么,?我在這里,,哪都不去?!?p> 許是這句話讓她感受到了安心,,她漸漸冷靜了下來,待到意識清明,,她才看清楚眼前這個人,。
他怎么會在這?她這是睡了多久了,?臨州一戰(zhàn)怎么樣了,?她記得他也受了傷的,現(xiàn)下可有痊愈....
一連串的疑問與擔(dān)憂都深深印在了她看向他的視線里,,而他又何嘗不是呢,,他低頭望著她,兩人的視線就這么一直癡纏著,,誰也不想先移開眼,。
阡音只覺得她此時的心跳得很快,,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是往日那般令人悸動。
祁懷瑾見她還捏著自己的衣袖不放,,便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他現(xiàn)在只想一直親她,他定要讓她知道他這幾日對她的擔(dān)憂與煎熬,。
阡音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意,,她不自禁環(huán)住他的腰,此時的她,,竟是如此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
祁懷瑾從未見她顯露出如此柔弱的模樣,一直以來,,她從不會在任何人面前顯現(xiàn)出她的脆弱,,她的這個小舉動還是激起了他的保護欲,這讓他感受到了懷中這個女人是需要自己的,。
兩人相擁了許久,,卻見她臉上閃過一抹異樣,傷口怕是有些裂開了,。
祁懷瑾見狀道:“怎么了,,讓我看看?!?p> 說完便伸手想看一下她的傷口,,卻被她出手制止。
祁懷瑾低低笑出了聲,,“害羞什么,,之前幾次都是我替你換的,連藥都是我以...”
還未說完,,便被她伸手捂住了嘴,,他怎能將此事說得如此自然,受了一次傷,,倒是被他占去不少便宜,。
其實,這幾日她是有些印象的,,她總能感受到有人在她耳邊喊她的名字,可她從未想過,,他堂堂一個翊王,,竟然親自照料自己,一種被人珍視的甜蜜充斥在她心上,,就連身上的傷也不覺得疼,。
她故作惱怒,,可一抬頭便陷入他的眼眸中,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了,。
祁懷瑾拉開她的手查看傷口,,她沒有阻止,只是抿著唇低下了頭,,臉色像是能滴出血一般,。
果然是傷口裂開了,繃帶上染了一絲血色,,他見狀朝門外道:“臨雨,,拿藥和繃帶過來?!?p> 突然被叫到的臨雨立馬喊了聲是,,在門邊剛想偷聽幾句的他總覺得有些心虛,看樣子,,榻上那位應(yīng)該是醒了,。
在等待的間隙,阡音極其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想必他的屬下應(yīng)該全都知道了,。
他們都知曉了她是位不折不扣的女子。
祁懷瑾見她一臉羞澀的模樣,,倒也不想再捉弄她了,,若是適得其反,惹惱了她,,對自己也是沒有半分益處的,。
拿完東西,臨雨敲了敲房門,,“殿下,,東西帶來了?!?p> 祁懷瑾揉了揉她的頭,,起身去開了門,他拿完東西,,話也沒說便立即將門關(guān)上了,。
只見臨雨愣在原地,一個勁地搖頭,,他在殿下心里怕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阡音見他要為自己換藥,,心里其實是拒絕的,可奈何他的目光太過專注,倒也沒做什么越距之事,。
在他幫她纏繞繃帶之時,,阡音緊張極了,只能不自覺屏住氣,,不想讓他感知到自己的不適,。
祁懷瑾纏好繃帶,又極為君子地將她的發(fā)絲整理了一番,,阡音低著頭不知道該做什么,,而他也不說話,兩人就這么沉默著...
當(dāng)阡音終于忍不住抬頭看祁懷瑾時,,他這樣問她:“阡音,,你心中可有我?”
祁懷瑾知道她心里有自己,,可他就是想親眼見她的回答,,他們之間的這份情感,他不想再不明不白下去
阡音此刻在他的視線下,,終是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她不想再騙自己,,哪怕他對他只是一時興起,。
祁懷瑾笑了,這么多日的朝夕相處間,,他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等回了京都,你可愿意...”
話還未說完,,便聽門外道:“殿下,,京都來信了...”
祁懷瑾頓了頓,他在她額間印下一吻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得去處理一些事情,,等我...”
阡音也知曉臨州一戰(zhàn)后,定有許多事情要做,,她起身拉住他,,將他的衣袖撫了撫平。
祁懷瑾又替她掖了掖被子,,看她閉上眼才起身離開,,待他離開后,她睜開了眼,,想到剛剛他還未說完的話,,她心里其實猜到了他想問什么,。
她與他真的有未來嗎,她不愿再想下去,,等回到京都,她還是要回風(fēng)府的,,無論如何,,她不會做那背信之人。
一想到他這幾日對她的照顧,,她心中只覺得一陣暖意,,再閉上眼,腦海里竟全是他揮之不去的身影,,怕是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