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翊王親自來風府見她的那晚,,阡音便能時常收到他派人送來的信。
這晚,,她同前幾日那般拆開他寫的信,,上面只寫了兩個字:轉身,。
龍飛鳳舞的字跡倒顯示出了寫信之人的好心情,阡音不明所以,,往背后看了看,,只見房門被推了開來,迎面而來的正是他,。
她張了張嘴,,十分驚慌地看了看周圍,還好此刻四下無人,,她將他拉了過來并立刻關了房門,,真的是瘋了,他就這么“光明正大“的進了風府,,進了自己的屋子嗎?
幸好這件屋子是自己一個人住,,不然誤會就大了,不過他能如此巧地見時機進來,,只怕她平日里的生活作息都被他知曉的一干二凈了吧,。
祁懷瑾就喜歡她十分堂皇的模樣,,真的是活潑生動極了,“怎么,,見到本王很驚訝?不想見到本王?“
阡音惱得錘了他一下,,轉身在案邊坐了下來不想理他。
祁懷瑾在她屋子內尋視了片刻,,有些蹙了蹙眉,,風家也算是有些銀兩的,風慎對她也應該十分厚待,,怎讓她住如此簡陋的屋子?
他想了想,,又覺得這也是在常理之中,阡音如今是風棲寧的貼身侍女,,在風家便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下人,,自然不能住太好的屋子,能讓她獨自住一間已然是十分不錯的了,。
只是到底還是委屈了她,,若是她在自己身邊,他定然會讓她與自己同住一處,,然后再...
想到此,,他故作鎮(zhèn)定地輕咳了一聲,若是現在想這些,,今晚他怕是離不開這間屋子了,。
阡音見他一臉嫌棄,也知堂堂翊王定然是不習慣她們這些下人住的地方,,不過看他努力克制適應的模樣,,她倒是彎起了唇角。
視線落在案上,,她突然愣了愣,,那個裝著信的匣子還未蓋上,關鍵是客棧那封信也在里面...
阡音裝作十分自然從容的模樣,,想趁他不注意把匣子藏起來,,卻不料被他按住了手。
糟糕,,要被他發(fā)現了...
祁懷瑾自然發(fā)現了她的小動作,,在他翻看匣子時,一封十分眼熟的信落入了他的視線,。
在這之際,,阡音想伸手將信搶過來,祁懷瑾眼疾手快,,將她雙手禁錮在懷里。
“你果然去了那里?!?p> 這封信他再熟悉不過了,,她果然還是去了那客棧,就憑她這一點他便能知曉她對他的心思,,只是沒想到她竟能如此決絕地想斷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個心狠的女人。
阡音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已毫無遁形,,索性也不再隱藏了,。
祁懷瑾感受到她放軟的身子,便松開了手,,只見她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
像是下定決心般,她踮起腳尖,,朝他唇邊輕啄了一下,,只這一下,就能讓祁懷瑾瞬間明白她的心意,。
“你可知我如今有多想將你帶回府中?“
但他不會強迫她,,若是她想要助這風家,他幫她便是,。
阡音低下頭,,不知該做何反應。
“不過,,有一個方法能讓我暫時答應你留在風家嫡女身邊,。“
待她抬起頭,,祁懷瑾的吻便落了下來,。
兩人早已吻了多次,阡音已不再如前幾次那般生澀,,待到冷靜下來,,她決定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她與他定能想出個萬全之法,。
想到他今日來意,,他拉著她坐在案上道:“你覺得那日在客棧里偷襲你們的人是誰?“
客棧?偷襲?
原來那日幫他們的人是他派去的,,怪不得她總覺得那幾日總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們,。
“臨雨知曉你是女子之身之后...便一直問我什么時候翊王府能有個女主人?“
看著他戲謔的目光,阡音有種想將他推到屋外的沖動,。
他居然以此來打趣自己!
祁懷瑾言歸正傳,,繼續(xù)道:“那日臨雨在客棧內撿到了太子府的令牌,,你覺得太子可有嫌疑?“
阡音細想了番,,又搖了搖頭,,如若是太子有意試探風府可有暗中支持之人,在他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最有可能做的便是找出那個人是誰,,宴會上的那場風波難不成是他的手筆,?
那日祁懷瑾的出手解圍定會讓太子懷疑他,可按她所知,,王后與太子在知曉太后有意將風棲寧許給翊王之后并未做出什么阻止之策,,倒還完全遵照了太后的意思。
應該是另有其人,,只是那人不會想到幫她們的人是翊王,,也不會想到翊王派人保護的不是風棲寧,而是自己,。
祁懷瑾也覺得不是太子,,不慎掉落的令牌恐怕也是那人的轉移嫁禍之法罷了。
如今他倒是有一個懷疑的人,,只不過還需要觀望幾日再做判斷,,在沒有確定之前他決定先不告訴她,省得讓她整日憂心,。
“后天便是太子大婚之日,,我會暗中試探他一番?!?p> 阡音不想將他牽扯進去,,他是翊王,是王上的弟弟,,他的位置本來就會引得王上的戒心,,若是稍有不慎引得王上的懷疑,那便是她了害他,。
祁懷瑾像是知曉她心中所想,,“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保護自己,,嗯?“
阡音嘆了口氣,,只能向他點了點頭,,他的決定應該沒人能夠阻止。
說罷,,祁懷瑾從袖中拿出了一對同心結,,“這是我派人找了與丈夫白頭相守的阿婆所做,。“
他將其中一個遞給她道:“接過了便不能再反悔,?!?p> 阡音終是伸出手,,將它握在了手中,。
同心結在終難解,一片真心盡投之,。
她會日日將它放到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不甚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