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商會不久,,這些事情,,日后你也會知道一些的,,商會在西州城中,,除去府門,共有六處據(jù)點,,其中三處在明,,三處在暗,,靈器司獨占了兩處,,一明一暗,,你要去的,就是那暗處了,,蘇密就是在這里,,幫整個西州分號鑄造神兵。
這明處的,,你很容易就看得到,,這暗處的,外人就不容易知道了,,暗處據(jù)點,,除了靈器司,還有兩處都是五行宗的駐地,,你也知道,,商會與商會之間,商會與宗門之間,,都是互有競爭,,所以這些重要的位置,就要放在暗處,?!?p> 緊接著,趙銘又將靈器司的那一明一暗地點告知靈飛,,因為這些事情,,同在商會當(dāng)中,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不過,,讓靈飛感興趣的,是那五行宗的兩處據(jù)點,。
那天夜里他所去的,,該是五行宗的暗處據(jù)點了,因為那人鬼鬼祟祟的,,而且聽楊長老的口氣,,見那人半夜而來,似有微怒,,擔(dān)心引人注意,,暴露據(jù)點。
靈飛猜想,,如果父親還在西州城中,,那應(yīng)該就是被控制在這兩處當(dāng)中的一處了,,上次他去的匆忙,沒將那小院仔細(xì)看完,,看來這次回去之后,,要再探一次了。
“這樣好不麻煩,,不就是個商會而已,,五行宗何必弄得如此隱秘,難不成還有人敢在這大秦巨城中動手,?”
靈飛搖頭笑笑,,從他面上看起來,似是好奇,,隨口一問,。
“呵呵,落羽,,你說笑了,,平時都好,現(xiàn)在不行,,你可知現(xiàn)在是什么光景,?”
兩人閑聊,這話匣子打開,,說的就多了,。
“什么光景?”
“此時,,至圣風(fēng)波未平,,有些事情,現(xiàn)在不和你說,,你回去了自然也會知道的,,前幾日,五行宗有五位第六境弟子死在西州城外,,是被惡鬼道余孽所殺,。
那至圣本該就是惡鬼道之物,現(xiàn)在,,開啟封血十絕陣的關(guān)鍵又在五行宗手中,,天下間的名門大派,無一不是對這關(guān)鍵垂涎三尺,,據(jù)說這次事情,,就是惡鬼道來爭奪至圣了。
咱們修行之人,,不為情緣,,不為六欲,,也不為富貴,苦苦追求,,不就是為了成就大道,,至圣就是大道的道果,天下間有能力的人,,誰又不想要呢,?”
說起至圣,,趙銘也是一陣感慨,,或許在他看來,擁有了至圣,,他也可以提升天資,,成就圣人之道。
靈飛注意的是,,他在無意之下,,說起那關(guān)鍵就在五行宗中手中,這件事情,,雖然眾人皆知,,但靈飛正好可以借著他的話繼續(xù)往下問。
“此事不假,,我圣師……”
說到這里,,靈飛故意停頓了一下,瞧了一眼趙銘,,也只有圣人的弟子,,才會這樣稱呼自己的師傅。
他這是隱含的告訴趙銘,,他是劍圣的傳人,,這樣趙銘也會對他高看一眼,對他說的更多一些,。
“師傅曾和我說,,封血十絕陣中入了無情劍圣和血君子的精血,必須由靈家之人的精血靈魂才能解開,。
那日,,前惡鬼道弟子魏立,就是用靈飛的血肉打開了陣法,,可惜劍圣元神出現(xiàn),,眼看就要功成,將這一切給破壞了,。
你說的那關(guān)鍵就是靈家之人靈宏業(yè),,我猜想他應(yīng)該是被關(guān)在那兩處五行宗據(jù)點了,,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瞧瞧,,這可是條成就圣人之道的捷徑?。俊?p> 趙銘意識到自己說的多了,,神色微變,,看著靈飛,不過,,他看靈飛這說笑的模樣,,他也只當(dāng)是茶余飯后的閑談了。
“落羽,,你學(xué)的是圣……之道,,日后好好修煉,水到渠成,,自然可以成就圣人,,這以身犯險的事情,就別去做了,,五行宗勢大,,又有大秦為后盾,還是離他們遠(yuǎn)點吧,?”
靈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呵呵的笑了,。
到這里,,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父親就在那兩處的其中之一,。
一處他已經(jīng)去過了,,記得方位,只不過匆匆忙忙,,也沒有探聽清楚,,還有一處在這茫茫巨城之中,巨城廣大,,又該如何去尋找,?
今日的話,已經(jīng)問的足夠多了,,總不能直接問趙銘吧,,這樣目的也實在太明顯了一些,趙銘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人物,,還是得小心點一些,。
“多謝管事,,這我知道,道果雖好,,也要有命享受,,今日多謝趙管事提點,等回到西州城,,我就去靈器司找蘇密,,修繕這神甲,至于那金陽甲,,就無用了,,不如就送給趙管事,權(quán)當(dāng)感謝之情,!”
這事情,,趙銘想都沒敢想過,,金陽甲對他來說作用的確不小,,聽了靈飛的話,他想要鎮(zhèn)定,,卻難掩心中喜悅,。
“這……如何是……太貴重了!”
“如何不好,,在下出山前,,師傅曾有話,落羽若是立不下威名,,就不能說是他的弟子,,我在大漠慣了,對這九州諸多事情都不明了,,日后請教的地方多得是,,何況我們同在一座屋檐下,日后勞煩趙管事的地方還多得是,?!?p> 靈飛不再問關(guān)乎至圣的事情,又這樣說,,趙銘想了一想,,最后還是應(yīng)承了下來。
這天下間,,像是靈飛這樣的人很少,,可能只此一位,可像是趙銘這樣的,,是千千萬萬,。
雖有宗門,,卻門戶不大,雖有功法,,卻難以修出成就,,雖能悟道,卻天資不高,,雖也努力,,卻運氣不好,雖也不缺膽氣,,卻也謹(jǐn)小慎微,,因為他們誰都惹不起。
這才是屬于蕓蕓眾生的臉譜,。
從趙銘口中,,靈飛已經(jīng)知道了不少,剩下的,,就要他自己去確認(rèn)了,。
兩人談到深夜,趙銘才是回去了,。
靈飛從他口中知道了不少事情,,這金陽甲算是值了。
第二日,。
魏折山像是遇到了急事,,看過魏青無事后,帶著一眾人連夜回去了,,去往西州城的路上,,就又只剩下靈飛和魏青了。
靈飛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因為被她救過一命,,還是怎么了,雖說不上對他言聽計從,,卻也相差不遠(yuǎn)了,,再看這少女的神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頓時覺得要糟糕了。
上一世,,他不正是在這個年紀(jì)遇到了百里敬萱嗎,,他是一個已過而立的中年人,對這些小女兒心態(tài),哪能不清楚,。
只要是個男子,,被這樣一個天姿國色,愛憎分明的小姑娘傾慕,,都會覺得歡喜,,可靈飛不一樣,他的心中好一陣麻煩,。
對于魏青的熱情,,他只能視若無睹。
好在魏青習(xí)慣了他這幅冷冷的面孔,,倒也不以為意,,兩個人就這樣一路上,一個一直問,,一個一直不回答,,或者偶爾吭上一聲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