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p> 明誠很直接的給出了答案,。
陳宇有些失望,,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太貪心,,能夠得到一兩件唐宋時期的古董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居然還想要青銅器。
雖然這個年代青銅不少,,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找到的,,且不說明誠會不會大費周章的幫自己去收,就算他愿意,,可憑什么為自己冒險,?
“我這里還剩下十二根小黃魚,雖然不多,,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夠幫我買一兩件瓷器,,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标愑畎哑ぐ频矫髡\身前,,有些急切的說著。
這些可都是錢啊,,雖然知道和明家兄弟打交道很危險,,但還是架不住金錢的誘惑。
“先別著急,,我有個問題,。”
明誠沒有去接皮包,,而是看著陳宇的目光說道:“雖然我們現(xiàn)在算是朋友,,也不過剛認識,之前也沒見過,,你憑什么這么相信我,?12根金條數(shù)目不大,卻也是普通人家難以相信的巨款,?!?p> “這……”陳宇說不出話了,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太急切了,,和正常人的行徑差別太大,。
明誠的來意明顯不單純,本來已經(jīng)夠小心了,,但還是在金錢中迷失了自我,,掉進了坑里。
難道告訴他自己看過偽裝者,,知道他們兄弟的品性,?
可這些話都沒發(fā)說啊,,看電視劇時是站在上帝視覺,才把每一個人看的這么通徹,,真要開口,,反而無從辯解。
察覺到陳宇的表情,,明誠目光閃爍,,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肯定這個人有問題,之前所說的話也是真假半?yún)ⅰ?p> 只是還沒等到他開口繼續(xù)試探,,陳宇忽然間的開口,,就直接讓這位特工冷汗直冒。
“同志,,沒想到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很多人都叫他明秘書長,、明管家,??申愑钸@個稱呼,卻不是他想要聽到的,。
明誠,,代號孤狼。一為軍統(tǒng)上海情報科少校,,二為地下黨情報小組組員,,直接上級明樓,代號毒蛇,。
整個上海地下黨知道他們身份的,,僅僅只有一個人,這個身份極為隱蔽,,也是單線聯(lián)系,,是極為重要的一環(huán)。
在來之前,,他就猜測自己兄弟身份暴露,,本以為是軍統(tǒng)那邊,結(jié)果卻沒想到居然會是地下黨,。
“你說什么同志,?莫非……”明誠畢竟是資深特工,即便身份暴露,,臉上依舊面色不改,。
“當然是……”陳宇話剛說一半,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腰部被什么硬東西抵住,,低頭一看,,一柄黑漆漆的手槍,。
“同志,穩(wěn)住,,別亂來,!”看到手槍,陳宇的后背瞬間汗毛倒豎,,直接舉起了雙手,。
明誠皺了皺眉,伸手把皮包推出陳宇觸及范圍,,然后一手持槍,,一手在他身上搜了搜,確定沒有攜帶武器后才開口道:“你是什么人,?地下黨,?”
“我和你們一樣,不然也不會和你們接觸,,另外把槍收起來吧,,別走火了?!泵鎸κ謽?,陳宇感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咽了咽口水說道:“如果不是在國外出了狀況,,也不會選擇來找你們幫忙,。”
到了現(xiàn)在,,他可不敢嘗試明誠會不會開槍,,要知道電視劇是電視劇,人是人,,只能期盼對方真的是一心報國,。
明誠性格優(yōu)點很多,是不可多得人才,,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容易感情用事,特別是牽扯到了家人,。
“我們還算是朋友,,你的來路先說說?!泵髡\沒有收回槍,,目光也冷的讓人發(fā)寒。
他不排除是外部特工竊取了情報,,從而打入進來接觸自己兄弟,,他自己暴露死了沒什么,,就怕明樓也受到牽連,甚至明臺和大姐明鏡,。
從陳宇的所作為來看,,對方早上明顯就是故意接近,然后以認錯人的方式搭上話,,然后利用懷疑引他上門,。
“這事說來話長,總之我是沒有威脅的,,也不必擔憂什么,。我知道你們身份很特殊,也很危險,,貿(mào)然接近你們只會讓你們暴露的更快,,但也是沒有辦法?!标愑瞵F(xiàn)在只能從明誠的性格入手,。
明誠平常都很冷靜,善于思考,,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家人,,都是非常冷靜,。
眼看陳宇欲言又止的樣子,,明誠沉吟了下,這才收起手槍,,問道:“說說看,。”
知道明誠隨時都有可能殺了自己,,陳宇也不耽擱,,壓低聲音說道:“我在美國訂了一批新研制出來的藥物,本來都準備交貨,,但是對方價格抬的實在太高,,帶的錢只夠付一半,所以只好托關(guān)系買些手表回來,,再置換成古董去交錢,。”
“可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前線戰(zhàn)士又等著救命,,所以只好把注意打著你們的頭上?!?p> 藥物,,是戰(zhàn)略的重要物資,,八路軍在抗日的前線,傷亡并不少,,很多的戰(zhàn)士都在等著藥物救命,,只要涉及到藥品,就足矣讓任何一方政府重視了,。
“藥物,!”
明誠震驚的看著他,作為特工,,他很清楚藥品的重要性,,居然沒想到陳宇居然有門路弄到藥物。
“不對,,你為什么一定非要找我們,,何況我也不能憑借這些話確定你的身份!”明誠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陳宇也很無奈,,為了活命,只好把之前回去瀏覽的資料說了出來:“明樓,,軍統(tǒng)上海情報科科長,,代號毒蛇。中共上海地下黨組長,,代號眼鏡蛇,。”
“明誠,,代號孤狼,。軍統(tǒng)上海情報科少校,直屬上級毒蛇,。中共上海地下黨組員,,代號毒蜂,于巴黎轉(zhuǎn)為明樓屬下,?!?p> “你到底是誰!”明誠不但沒有認同這些身份,,反而再次拿出了手槍,。
他現(xiàn)在有一種被赤裸裸的展示出來的感覺,對方居然不知道在哪里弄到的情報,,知道了自己兄弟兩人多重的身份,。
要知道他們都是直屬延安,在上海唯一能夠搭上線的人,,也只是單線聯(lián)系的聯(lián)絡(luò)員,。
我尼瑪……
看著抵在腰部的手槍,,陳宇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說的這么清楚,,簡直是在找死啊,。
但是話已經(jīng)出口,只能想辦法穩(wěn)住他了,,咽了咽口水說道:“能夠知道你們真實身份,,你應該也能猜到我是來自哪里,如果我真的是軍統(tǒng)或中統(tǒng),,甚至日本方面的特工,,你們怎么可能還在汪偽政府待下去?”
明誠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承認陳宇來自延安上級的身份,,只是收起了手槍。
“明天晚上七點,,我會來找你,。”
望著明誠提著皮包關(guān)門離去的背影,,陳宇頓時就感覺全身一陣發(fā)軟,,軟綿綿的靠沙發(fā)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