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這部戲第二天就開拍了,,第一場戲就在京都機場,,秦洛和梅亭相依而坐,白襯衣白色的帆布鞋,,機場播音員播報著:飛往德國法蘭克福的飛機就要起飛……
“別忘了我,。”小白的語氣隱含著慚愧,,表情卻有些無辜,。
文青深情的看向他,道:“不會的,?!?p> ……
監(jiān)視器后的焉頗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對秦洛飾演小白不太放心,,但一直沒說,。
小白這個角色雖然戲份不多,但非常重要,,可以說是整個影片意識上的男主角,必須要演出那種茫然無辜的感覺,。
直到畫面呈現(xiàn)在眼前,,他才放下心來。
更令焉頗意外的是,,第一場戲一遍就過了,,梅亭的演技他知道,沒想到秦洛……
這是焉頗第一次當導(dǎo)演,,零經(jīng)驗,,第一場戲拍完忽然有些茫然。
“怎么啦,?”梅亭感覺到了異樣,。
焉頗撓了撓頭,試探道:“要不……再來一遍,?”
秦洛神色如常,。
梅亭微微蹙眉,憑感覺她知道剛才沒什么問題,,不過一想到老公是首次觸電,,就沒有提出異議。
然后,,倆人又拍了一遍,,第一場戲才算過了,。
接著是第二場,同樣一遍過,。
第三場……
順利到出乎預(yù)料,,下午的時候,就要拍倆人的床戲了,。
對,,這部電影也有床戲。
一間租來的老房子,,一張簡陋的木床,,唯一舒適的床墊,還是一個女性朋友結(jié)婚前送的二手床墊,。
文青在這里有一段獨白:一張有歷史的床墊,,和一個有歷史的女人差不多,表面看起來完整如初,,里面卻布滿了不可言說的秘密,。
然后,文青躺在了床墊上,,轉(zhuǎn)過身緩緩蜷起了腿,,像一個等待擁抱的孩子。
倆個人都預(yù)感到將要發(fā)生什么,,這張床墊的歷史也將被寫上新的一筆,。
但因為羞澀,都有些無所適從,。
小白盡量主動,,手臂跨過文青,假裝去拿床頭上的一本雜志,。
文青一把把他抱住,。
小白順勢把文青壓在了身下,將臉埋進了她的頭發(fā)里,。
恰此時,,獨白響起:過去他的擁抱多半淺嘗輒止,有時帶一點羞澀的小小的欲望,,但沒有我的配合,,那點小欲望很快就揮散在了空氣中,而現(xiàn)在,,我不再架設(shè)屏障,,我們從對峙者變成了共謀。
再往下,小白開始解文青的襯衣紐扣,,因為緊張解了很長時間,,出了一頭汗,午后的陽光映在他的臉上,,一顆顆汗珠亮晶晶的,。
過了大概有半分鐘,紐扣終于解開,,小白坐起,,去脫文青的鞋子。
兩個人穿的都是帆布鞋,,一拉就開,,小白先將文青的鞋子脫掉擺在床邊,然后將自己的鞋也擺在了床邊,。
最后,,鏡頭給兩雙鞋一個特寫……
完了。
就這樣完了,。
第一天的拍攝也隨之結(jié)束,。
“這樣下去的話,小白的戲份三天就殺青了,!”焉頗興奮的說道,。
對于一名導(dǎo)演來說,在保證質(zhì)量的前提下,,拍攝周期自然越短越好,。
秦洛和梅亭相視而笑。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洛就起床了,今天要拍一段黎明中的街頭,,九九年世界末日過后的清早,,小白和文青在清冷的長街上穿梭。
同樣很順利,。
就這樣,,三天之后,除了一場雨戲,,秦洛所有的戲份都拍完了,。人工降雨成本太高,而且效果不好,,要等下雨才能拍,。
秦洛又開始跟戲。
焉頗一開始完全不能理解,梅亭還好,,但也有些吃驚,,畢竟這需要很大的毅力。
秦洛倒沒什么感覺,。
接下來拍的是高樂,,也就是王千原的戲,戲份更少,。
高樂代表文青的第二段感情,,倆人在同居一年的情況下,高樂的前女友忽然尋求復(fù)合,,以自殺做要挾,,文青主動退出。
背景是個老久狹窄的一室一衛(wèi),,文青在衛(wèi)生間里打掃衛(wèi)生,,非常仔細,花了四個小時,,連一根長頭發(fā)都沒有放過,。
獨白:在二十世紀末,肯為一個窮的叮當響的男人尋死覓活的姑娘,,恐怕就要滅絕,,只為這個,我就有義務(wù)讓她交接的愉快些,。
文青想把衛(wèi)生間還原成她來之前的樣子,,借此,向自己的前任及繼任,,表達一下敬意,。
臨走的時候,文青留下了一條高樂煙,,而高樂嗚嗚的哭了,,咧著嘴好像萬分委屈。
文青后來回憶道:那時候我明白哭并不能代表什么,,有時只是當事人一種抒情和自我緬懷的需要,。
“別哭了,她會讓你幸福的,!”說完這句話,,文青就走了,高樂拉住了她,,緩緩將她抱住,。
她掙脫,,頭也不回。
這段戲的難點在哭戲上,,NG了一次,,王千原哭的太悲切了,鼻涕都流了出來,,并不是說演技不好,,而是對劇本的理解有偏差,表現(xiàn)的太過用力,。
這段戲之后,,就該秦海潞和陶紅了。
劇里面,,兩個人都是實名客串,,做娛樂記者的文青對她們做專訪,在一個酒會上,,主要用來表現(xiàn)文青的日常生活,。
鏡頭拉近,秦海潞在和國際友人交流,,文青點著頭靠近,,招呼道:“秦海潞,我能對你做個獨家專訪嗎,?”
秦海潞俏臉一冷,,訓(xùn)斥道:“秦海潞,秦海潞是你叫的嗎,?”
“對……對不起,!”文青忙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秦海潞不依不饒道:“你哪個雜志社的,?”
“我……我是《I Look》的,。”
“《I Look》?《I Look》怎么啦,!《I Look》也要先約我的經(jīng)紀人,!”秦海潞又訓(xùn)斥一通。
金馬影后真不是蓋的,,俏臉寒霜的造型真是絕了,,讓人一看就對文青的遭遇感同身受,,十幾秒的戲,,硬讓人忘不掉。
當然,,梅亭的表現(xiàn)一直都不錯,,倆人一張一弛,,才有這種過目不忘的畫面感。
“哎呀,!訓(xùn)人的感覺真是太爽了,!”下戲之后,秦海潞一臉回味無窮,,梅亭沒好氣的點了一下她的腦袋,。
“叮鈴鈴!”這個時候,,秦海潞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拿起一看,納悶的望向秦洛,。
秦洛心有所感,,但滿是茫然,看著秦海潞接通了電話,。
“喂,,怎么啦沙老師?”秦海潞恭敬的詢問,,頓了頓道:“是的,,他在這里?!?p> 秦海潞又望向秦洛,,難以置信的說道:“什么?你要親自過來,!”
一群人都被秦海潞的電話所吸引,,金馬影后的表現(xiàn)力真可謂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