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張富早知道會有見到蔡琰的一天,,他不會允許歷史上的事情再發(fā)生,但也沒想到這一天這么突然就來了,。說實話,,對于即將見到這位女子,張富心中是有些激動和忐忑的,。這與他剛來到漢末初見閻圃這位東漢名人的激動心情是不同的,。
如今,他來到漢末已經(jīng)快一年了,,漢末的大人物也見到了不少,,甚至手下還有了甘寧和徐晃這兩位三國大將,也見到過李傕這般殘暴之人和賈詡這位“毒士”,,張富早已能坦然面對,,甚至面不改色。
但對于即將見到的這位曾經(jīng)深深佩服和憐惜的女子,,張富心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既緊張又興奮,既害怕有期待,。
或許這就是后世屌絲要見到女神的那種心態(tài)吧,,張富心想。
各種思緒繞上心頭,張富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跟著老掌柜來到了一處精致的閣樓面前,。只見老掌柜輕聲走到了門前,,敲了敲門,道:
“小姐,,張公子在外面求見,。”
“哎,,貴伯,,你們等一下?!币魂嚋貪櫤寐牭穆曇魝魅肓藦埜坏亩淅?,讓他一下子從自己的幻想中清醒了過來,心中更加緊張了起來,。
不一會兒,,閣樓的門打了開來,一個莫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探出頭來,,道:
“貴伯伯,,您們進來吧,小姐在里邊等您們,?!?p> “我就不進去了,張公子,,您和小琴一塊進去吧,。”掌柜的叫了一聲,,示意小琴帶張富進去,。
“公子,請,?!毙√医辛艘宦暎瑤е鴱埜贿M去了,。張富此時感覺心都快跳了出來,,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但也只得咬咬牙跟上,。
進入閣樓,,只見一位女子站在一張圓桌的旁邊,張富一見便呆住了,,這是怎樣的一位女子???
佳人莫約二十來歲的樣子,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披肩而下,,直到腰間,身材高挑,,膚如凝脂,,一張精致完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瑕疵,一身素色長裙說不出的優(yōu)雅,,不施粉黛卻勝過后世那種所謂的女神何止千倍,。
只見佳人欠身行了一禮,朱唇一啟,,道:
“昭姬見過公子,。”卻見張富沒有反應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自己,,臉色一紅,,平白多了些風情。
良久,,才見張富口中念道: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睆埜唤袢账闶敲靼琢耸裁唇凶觥笆秩缛彳?,膚如凝脂”,什么叫做“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蔡琰見張富就這么說了一句又沒反應了,,只得又輕聲叫了遍,。
“公子,公子,?!?p> 張富正在夢游呢,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好聽的呼喚自己的聲音,,一怔激靈清醒了過來,,見蔡琰臉色有些微紅的看著自己,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干了些什么,,老臉一紅,,躬身行了一禮道:
“此番卻是富的不對了,唐突了佳人,,還望姑娘莫怪啊,?!?p> “公子不必如此。小女子蔡琰見過公子,,公子請坐下說話,。”蔡琰還了一禮道,。
兩人圍著圓桌坐了下來,,蔡琰當先開口道:
“聽說公子從漢中而來?”
“正是,,在下姓張名富,,未有表字,日前從漢中而來,,聽說姑娘居于此地,,便像求見一面,不想今日得償所愿,,實在是在下之幸也,,剛才卻是過于激動了,情不自禁之下竟唐突了姑娘了,,富再次給姑娘賠罪,。”張富實在喊不出“小姐”來,,他覺得這個稱呼實在侮辱蔡琰,,只得稱其為“姑娘?!?p> 蔡琰明顯注意到了這一點,,輕笑了一下道:
“公子稱呼琰昭姬或者文姬便是?!?p> “這也太無禮了吧,?”
“吾等儒家學子不都是這樣嗎?”
“那富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昭姬姑娘”,。張富感覺十分別扭,還是加了姑娘兩字,。
“呵呵,,昭姬今日請公子過來可不是談論此事的,他日若有空閑在與公子好好論論便是,?!辈嚏p笑著說道,她感覺這位張公子莫名的有趣,。
張富大囧,,轉移話題道:
“我聽聞姑娘想與我一起前往漢中,,不知是真是假?!?p> “本來只想先見見公子,,現(xiàn)在卻真有此意了?!辈嚏f道,。
“哦?”張富有些疑惑,,卻聽蔡琰幽幽的嘆了口氣道:
“公子可知,在這亂世之中,,向琰這樣的女子,,怕是最難的了,即便是尋常百姓,,再難不過一死,,可是向琰這樣的人,若是落入歹人手里怕是想死也難啊,?!睆埜宦勓砸徽瑲v史上的蔡琰不就是如此嗎,!心中暗道:此生絕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卻聽蔡琰接著說道:
“自從先父走后,琰輾轉流離至此,,如今尚能安穩(wěn),,一則因為先父對西涼軍有大恩,二則仗貴伯全力相助,。只是現(xiàn)如今的長安對琰來說無異于囚牢啊,,不知何時那李傕屠夫沒了耐心,琰恐怕就難以兩全了,?!辈嚏f道這里臉色變得蒼白無助了起來。
張富看著,,心中莫名一痛,,道:
“姑娘,既然如此,,你去漢中吧,。我張富發(fā)誓,漢中雖小,,卻一定有姑娘的一席之地,?!?p> “公子此言當真?”蔡琰絕美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暗淡了下來,,道:
“還是不了,琰若隨公子離開長安,,恐怕貴伯一家便會遭受滅頂之災吧,,連公子都會受到牽連,如此琰于心何安??!”
張富聽完,心中暗道:可真是以為善良聰慧的女子啊,,沉吟了一會,,目光一瞥看到立在蔡琰旁的小琴,頓時一計冒上心頭,,開口說道:
“李傕可曾來此見過姑娘,?”
“這里倒是不曾來過,只是不允許琰出長安罷了,?!?p> “這就行了?!睆埜桓吲d起來,,見蔡琰有些疑惑地盯著自己,接著說道:
“我看姑娘也不經(jīng)常出此門吧,?”
“琰自從主導此地,,便從未離開過?!辈嚏m不明白張富是什么意思,,還是回答道。卻見張富笑道:
“既然如此,,姑娘今日便可離開長安了,,留小琴姑娘在此便行,至于掌柜的一家,,我會分批安排他們出城,,到時你們在漢中相聚便是?!?p> 蔡琰聞言,,看向身邊的侍女,道:
“這怎么行,,我若這樣走了,,留下小琴,,若他日事發(fā),小琴焉有命在,?此事不行,。”小琴卻跪下說道:
“小姐,,就聽公子的吧,,只要小姐安好,小琴便是死也愿意,,只是日后小琴不在小姐身邊了,,還望小姐自己照顧好自己?!毙∏僬f著,,哭了起來,蔡琰也跟著啜泣,。張富暗道這女人還真是水做的,看兩女哭泣的樣子,,張富心里也不好受,。只聽見蔡琰道:
“小琴,小姐絕不丟下你,?!庇謱埜徽f道:
“公子好意琰心領了,但此事決不可為,?!?p> 張富卻是輕松說道:
“姑娘誤會我的意思了,富可不會做這種一命換一命的賣,?!币姴嚏粗约海纸又f道:
“實不相瞞,,今日富也不能離開長安,,姑娘你被李傕盯著,只有今日這種時機才可能離開,,但小琴姑娘不同,,只需到富脫身之時隨富一起回漢中便是了?!?p> “公子此言當真,?”兩女聞言,也不再哭了,,梨花帶雨的樣子讓張富心中憐惜,。
“自然當真,,只是事不宜遲,還望姑娘快些收拾東西,,富讓他們先等一會,。”
“好,,只是待會不能和公子道別了,,還望公子保重,早日脫身回歸漢中,,琰便在漢中恭候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