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調(diào)兵遣將
不多時,,漢中郡內(nèi)大小文武官員盡數(shù)匯聚于太守府中,。眾人見禮落座之后,,張富也不廢話,,將前方傳來的密信傳了下去,待眾人看罷,,緩緩開口道:
“諸位,,如今益州劉璋、荊州劉表興兵來犯吾疆界,諸位可有良策退之,?”
下首轉(zhuǎn)出一人道:
“少主,區(qū)區(qū)劉表,、劉璋,,有何懼之?末將請戰(zhàn),,主公與末將一萬兵馬,,吾必退來犯之?dāng)场,!闭f話者,,乃申儀也。自隨其兄投入漢中麾下以來,,武力不凡,,在漢中軍大營之中僅次于大將張郃。一直以來,,未曾有功績,,是以立功心切,張富話音剛落,,就迫不及待的出列請戰(zhàn)了,。
“將軍武勇不凡,吾心深知,。只是眼下敵軍眾多,,非一戰(zhàn)可破之。汝且退下,,來日吾動兵,,便以汝為先鋒?!?p> “諾,。”申儀拜退,。
張富又道:
“眼下敵人五路兵馬齊攻漢中,、巴郡。而巴郡之外,,幾乎匯聚了近二十萬大軍,,吾意親往巴郡,何人可守漢中,?”說罷,,盯著堂下的眾人,眾將盡皆不言,良久,,左下首徐庶才出列下拜道:
“主公,,臣愿守漢中?!?p> 張富卻是有些猶豫,,徐庶雖有謀略,卻是文臣,,又新投漢中不久,,威望不高,恐怕鎮(zhèn)不住一群驕兵悍將,。但眼下南鄭城中可用之人并不多,,能獨當(dāng)一面者更是少之又少,張郃雖文韜武略,,少有人及,,卻是還未正式投入自己麾下,若以其為主守漢中,,更是名不正言不順,。可以說,,除了徐庶,,其余之人都不合適。
徐庶何等聰明之人,,自然看得出張富心中的顧慮,,開接著道:
“主公,臣愿立下軍令狀,,若有任何閃失,,請斬某頭?!?p> 張富猶豫了半晌,,道:
“如此,漢中之地吾便交給元直了,?!?p> “主公放心就是?!?p> 張富卻還是有些不放心,,道:
“吾母楊氏,亦是女中豪杰,,昔年父親出征在外,,必以母親守后方,從無錯處。元直若有難處,,不妨到郡守府中尋找吾母求助,。”
“臣記下了,?!毙焓巳ァ?p> “申將軍,?!?p> “末將在,?!鄙陜x出列。
“汝領(lǐng)五千兵馬護(hù)衛(wèi)南鄭城,,聽從元直調(diào)遣,。元直之言,便是吾張富之命,,汝可記下了,?”
“諾?!鄙陜x退下,。
張富又接著道:
“蔡瑁遣大將王威攻打房陵,此人卻是一員大將,,不可小覷,。上庸、房陵兵馬不多,,元直可命楊昂將軍帶兵前往助戰(zhàn),,決不能有任何閃失?!?p> “諾,。”
張富這才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頭看向下方眾臣,,眼神最終定在了一個人的身上,緩緩道:
“儁乂將軍,,眼下乃是漢中最為困難的時候,,將軍可愿助吾一臂之力?”
張郃聞言,,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愿聽使君之命。”
張富大喜道:
“好,,能得將軍相助,,區(qū)區(qū)劉表、劉璋能耐我何,?事不宜遲,,將軍且回營分兵五千,收拾妥當(dāng),,明日便隨吾前往巴郡,。”
“諾,?!?p> 商議完畢,眾人退去,。
……
送走群臣之后,,張富卻是先至后堂之中,尋了娘親,,盡說即將前往巴郡之事,。楊氏卻是大怒不已,道:
“這兩個劉家賊子來得好不是時候,,眼下貞兒臨盆在即,,你又得出去,這叫什么事???”
張富聞言,也是火氣直冒,,自己匆匆忙忙從涼州回到了漢中,,大半原因就是為了陪著媳婦,看著自己的孩子平安落地,,沒想到偏有人不讓他如愿,,張富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給這兩人一個深入骨髓的的教訓(xùn)。
至于張富想讓楊氏幫忙給徐庶“鎮(zhèn)場子”的事,,楊氏倒是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畢竟她是漢中、涼州,、巴郡這廣大疆土的女主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土地為外人所占。
母子兩又說了幾句,,楊氏叮囑一番,,張富正準(zhǔn)備起身告辭,,恰巧此刻比自己小近二十歲的二弟的哭聲又傳來。這小家伙似乎不想一個男娃子,,動輒便哭,,費了楊氏不少精力,連張富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娘親對自己似乎沒有以前那般親了些,,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辭別了楊氏,張富又回到了自家的小院,。自從張富從涼州回來之后,,大部分時間陪著糜貞,她的心情自然大好,,對待身邊的侍女,、家仆都頗好。只是隨著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原本精明勤快的糜貞也便懶了許多,。原本雷打不動的每日都會前往母親院中請安,,這些日子也不再去了,。楊氏倒是沒那么多講究,每日都會來小院里照顧她,。
糜貞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讓張富陪著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偶爾拉著張富的雙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讓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兩人孕育的小生命,,那就是她最幸福的時候。
今日也不例外,,正坐在石凳上納涼的糜貞一見張富回來,,臉上便露出了笑容,輕聲道:
“夫君,,你回來了,?”說著,掙扎著從石凳上站起來,,倒是把張富和侍候在身后的兩個丫鬟嚇了一大跳,,三人趕忙扶著她,張富有些埋怨道:
“貞兒以后切不可這般了,,可是吧為夫都給嚇到了,。”
“大驚小怪,?!泵迂戉洁炝艘痪?,自從孕育了孩子之后,兩人感情也迅速的濃了起來,。知書達(dá)禮的糜貞偶爾也會說些俏皮話,,耍耍小性子,張富卻對她更喜愛了,。
又扶著糜貞坐下,,張富想起即將出征之事,一肚子的話不知從何說起,。人說“最恨最難之事莫過于離別”,,張富也是人,這種痛苦只有自己才明白,。
張富興致不高,,勉強(qiáng)和糜貞說著話,心底卻在思量著到底如何和糜貞開口,。
“夫君,,你是不是又要離開南鄭了?”糜貞輕聲問道,。身為張富的枕邊人,,她如何看不出自己的夫君內(nèi)心有事呢?
張富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良久,才輕聲道:
“貞兒,,為夫要失言了,。先前急匆匆從涼州趕回,就是為了陪著你看著我們的孩子落地,,這回卻是不成了,。”
“是有大事發(fā)生了嗎,?”
“劉璋,、劉表合兵攻打巴郡,為夫不得不去坐鎮(zhèn)了啊,?!?p> “那夫君就去吧!”糜貞抬頭看著張富,,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接著道:
“國家大事,不可耽誤,,只是戰(zhàn)場上刀箭無眼,,夫君還得小心些才是,。”
對于身前這個總是善解人意的女子,,張富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只是伸手將其輕輕攬在懷中。糜貞頷首靠在張富的胸膛,,眼中有淚珠轉(zhuǎn)動,,卻被其深深忍住了,不讓它留下來,。
金雨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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