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攻城
“這吳懿倒也是個血性之人,?!睆埜晦D(zhuǎn)身對張郃說道,二人一同回歸本陣,。
回到大營之中,,張富謂黃權(quán)道:
“公衡,,這吳懿必不會輕易投降,你可命人前往李嚴軍中,,約定攻城,。”
“諾,?!秉S權(quán)應(yīng)了一句,命人去了。法正道:
“主公勿需憂心,,吳懿雖然不識時務(wù),,但成都不過孤城一座,早晚被破,,到時占了成都,,上報天子。劉璋,、李嚴之輩不過跳梁小丑罷了,,益州自然歸屬主公?!?p> 張富卻是搖了搖頭,,益州之事絕沒有那么簡單。便是拿下了蜀中,,要想定下整個益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益州可以說是大漢最復(fù)雜的一州,蜀中錦繡富庶,,自然不必多說,,但北面乃是羌人部族,各部帶甲少則數(shù)千人,,多則萬余人,,時年入寇;西南二面各大蠻夷部落,、山主洞主,、土司酋長,民風(fēng)剽悍,,野蠻驕橫,,不服管教。最為有名的一支,,便是“五溪蠻族”,,帶甲之士近十萬人馬,號稱蠻王,,不服州牧府統(tǒng)治,。要想安定整個益州,絕非一時之功,。
“孝直啊,,我所慮者,卻并非這成都城,。吳懿,、劉璋何足掛齒,?眼下北面袁紹、曹操征戰(zhàn)不休,。我若長時間被拖在此地,,依照父親秉性,或許會被人說動,,出動大軍,,摻和進了這場大戰(zhàn)之中。若是時局不順,,損兵折將,,到時無論二人誰勝誰敗,都再沒有出兵之力了,?!?p> 法正聞言,忽然笑了起來,,道:
“主公多慮了,,老主公雖然溫善仁厚,,或許會被人說動,,但便是要出兵,也得依仗大將謀士,。而徐將軍,、龐將軍、馬將軍,、張將軍等人皆是人杰,,又有李先生謀劃。老主公便是執(zhí)意動兵,,也吃不了大虧,。等主公拿下益州,便可趕回涼州,,主持大局,。”
“那便借先生吉言了,?!痹捠沁@樣說,但張富心中的優(yōu)思卻是不減,。眼見得建安四年已經(jīng)過去大半,,袁紹已經(jīng)動兵攻打曹操。張富深深明白,,這場大戰(zhàn)決定了天下的走勢,,而且絕不會持續(xù)太久,。若是自己被拖在了此地,或許便丟失了爭鋒天下的最佳良機了,。
送走法正之后,,張富又喚過張郃、張任二將前來,。謂之二將道:
“儁乂,、公義,我欲速取成都,,等攻城之時,,你二將為先鋒,親自率軍攻城,,不惜代價,,早取成都?!?p> “諾,。”二將趕忙領(lǐng)命而去,。
張富心中優(yōu)思稍解,,不久,城西李嚴軍中有使前來,,約定兩日后正午攻城,。
……
兩日之后,張富親率大軍五萬人,,浩浩蕩蕩抵達成都城東門之下,,而黃權(quán)領(lǐng)兵三萬人馬,攻打北門,。只留小將馬忠與降將雷銅鎮(zhèn)守大營,。而與此同時,李嚴亦是率領(lǐng)大軍攻打西門,,卻留南門不攻,。
大軍列開陣勢,張郃領(lǐng)兵五百前往叫陣,,單覓吳懿交鋒,。卻不見吳懿開城出戰(zhàn),只有城頭之上亂箭射下,,張郃只得退走,,回報張富。
張富拔出腰間寶劍,,指向城頭,,大喝道:
“攻城,。”
剎那間,,戰(zhàn)鼓如雷,,張任、張郃二將各自帶兵從左右出,,朝城門殺去,。城頭之上,吳懿面容嚴肅的立在墻頭,,看著下方攻來的兵馬,,眼中轉(zhuǎn)過一縷擔(dān)憂之色。
眼見得敵兵離城兩百步,,吳懿大喝道:
“放箭,!”頓時城樓之上兵士皆拉弓放箭,箭矢如同密語一般落在城下的張富軍中,,盡管士卒皆舉起了厚重的盾牌擋在頭上,,但還是有不少倒霉蛋被射中,慘叫聲一片,。短短兩百步,,張富大軍至少損傷數(shù)百人。
總算到達了城墻下,,數(shù)支云梯搭在其上,,士卒不要命的朝著城頭殺上,,城頭之上,,箭矢、落石,、滾油,、巨木像是不要錢一樣落下,城下死傷一大片,。
連續(xù)數(shù)個時辰,,損失千余人,并無一人能上得了城頭,,士卒皆有懼意,,眼見得太陽西斜,法正輕聲勸道:
“主公,,天色已晚,,士卒皆疲,不如暫且休兵,,明日再來攻打城池不遲,?!?p> 張富眼中轉(zhuǎn)過一縷憂色,略微猶豫了一下,,喝道:
“收兵,!”頓時,鳴金聲響起,,攻城大軍如同潮水一般退下,。回至大營之中,,清點傷亡,,死傷近三千人。張富召一眾文武于營帳之中商議攻城之事,。張任開口道:
“主公,,非是將士不效死力,實是成都城太固,。城高而墻厚,,強攻此城,大為不易??!”張富聞言看去,卻見張任左臂包扎著一處傷口,,臉上也有些擦傷,,心中也是有些難以決斷。強攻城池,,靠的就是人命來堆,,別無他法。想了想,,開口問道:
“城西李嚴大軍處可有攻城,?”
法正道:
“李嚴命部將高沛領(lǐng)兵攻打城池,亦是被冷苞擊退,,損失亦是不小,。倒是黃將軍處,只試探著攻打了一陣,,損傷不足千人,。”
“若是如此攻城,,恐怕咱們手中大軍盡數(shù)折在此地,,也不一定能拿得下城池。諸位有何良策可以教我,?”
眾將皆沉吟不語,,好一會兒,,卻見法正微微搖了搖頭,道:
“主公,,吳懿鎮(zhèn)守城池不出,,臣一時之間也無辦法。好在吳懿與城中士族不和,,拖延幾日,,城中必然會有變故。另外,,張松此人,,才干亦是不凡,又是城中大族出身,,既然敢進入親自進入城中,,想必也有些把握,主公可信之,。只要盡力攻城,,使吳懿無力他顧,如此張松在城中就容易了,。只要城中亂起,,則成都必破?!?p> “那也只好如此了,!”張富也沒有過多的失望,攻城之戰(zhàn)自古如此,,奇計險計或可用,,但真正比拼的還是大軍底蘊。
法正又道:
“益州士人之中,,以大儒許靖和幼宰先生為守,,幼宰先生如今在雒城。而許靖正在成都城中,,主公何不遣人與其聯(lián)系,若能得其相助聯(lián)系城中士族,,取城便容易了,。”
張富搖了搖頭,,道:
“許靖先生乃是大儒名士,,最重名聲。先前吳懿曾前往請其相助,,卻被其斥退,。除非我能占的益州牧之位,,否則此人怕是不會相助于我的?!?p> 法正笑了笑,,道:
“主公,此人本是劉璋帳下之臣,,主公何不以劉璋的名義請其相助,?”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