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上看像是一座龐然大物,,但直到白歡喜真正站在飛舟之上時,才發(fā)現(xiàn)實際大小與臆想之中有些差距,。
只是像平時出海捕撈的漁船一樣,,只不過多了一個小房子罷了。
老者帶著白歡喜降臨在飛舟上,,而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鄧凜甲半跪在甲板之上,恭敬地說道:“師叔好,,師兄好,。”
一陣笑聲傳來,,白歡喜循聲望去,,原來是他的四師兄倚在欄桿旁,看見他們來了,,便開心地笑了起來,。
白歡喜走近親切地喊了聲“四師兄”。
老者抬手示意鄧凜甲起身,,并一手揮出,。
而后飛舟像是隨風而動一般,飛了出去,。
白歡喜一臉驚喜地看著這一幕,,畢竟他還沒有真切體驗過在天上飛的感覺,更何況是在一艘船上,。
白歡喜看見頭上的白云不斷向后退去,,愈來愈快,白歡喜甚至感覺連風都追不上他們了,。
因為白歡喜根本沒有感覺到風的存在,。
飛舟飛得很快,,但奇怪的是,哪怕站在甲板之上,,也沒有一絲被吹動的感覺,。
白歡喜向老者疑惑地問道:“師父,為什么我沒有感覺到風的流動呢,?”
老者笑了笑,,伸手指向前方。
白歡喜隨著方向看去,,只見老者指的方向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若隱若現(xiàn)的漣漪,,偶爾還泛著幾分色彩。
老者調(diào)笑道:“你可別真把這艘船當做是一艘普通的船了,,要知道,,普通的船可是飛不上天的?!?p> 白歡喜還是疑惑地撓了撓頭,。
一旁的鄧凜甲見老者沒有想解釋的意思,便站出來抱拳說道:“師兄,,這艘船周邊是籠罩了一層陣法的,,這陣法不僅可以加固船體,還能抵御風雨,?!?p> 老者點了點頭。
白歡喜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走到欄桿邊,,伸手想要觸摸。
“不可,!”鄧凜甲連忙一個閃身來到白歡喜身旁,,按住了白歡喜的手。
白歡喜疑惑地看著這位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小師弟,。
鄧凜甲解釋道:“這層陣法并不能所以觸碰的,。先不說會被陣法的力量所反震,而后傷及根本,;哪怕陣法任你出入,,外界的罡風也會把你的手撕成碎片的,!”
白歡喜略帶慶幸地看著自己的手,,小心地摸了摸它。
“謝謝你的提醒,?!?p> 鄧凜甲輕輕“嗯”了一聲,,便不作言語。
老者面帶笑意地看著這一幕,。
白歡喜向老者問道:“我們是直接去那朝廷主城嗎,?”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說不定我們在途中還能遇到同道中人呢,?!?p> “這皇帝的影響力好大呀,一聲令下咱們都得去他那里,?!卑讱g喜傻傻地說道。
老者微微一笑,,并未與白歡喜講述其中的彎彎道道,,只是順著白歡喜的話說下去:“是的啊?!?p> 白歡喜突然來了興致,,問道:“師父啊,你說,,我以后能不能當皇帝?。俊?p>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可以,。”
白歡喜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老者說道:“你的名字起錯了?!?p> 白歡喜一下子就頹了下來,,無奈說道:“我這么好的名字都不能當皇帝嗎,那還有誰能當???”
老者指了指倚在欄桿旁的四師兄。
白歡喜一陣驚訝,,問道:“為什么,?四師兄為什么就能當皇帝啊,?”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他的名字起對了?!?p> 白歡喜滿臉郁悶,。
……
不知覺中,,白歡喜發(fā)現(xiàn)船便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事物,。
四師兄突然大喊一聲:“棉花糖,,好多的棉花糖!”
白歡喜這才知道原來已經(jīng)飛進了云中,。
不一會兒,,飛舟從云中沖出,在烈日之下飛行著,。
在烈日之下,,白歡喜卻并不感受到炎熱,只是還是難以面對那熾熱的光,。
除了烈日,,四周便是像大海一般湛藍,這艘船好像是來到了它該去的地方,。
白歡喜踮起腳來,,微微向外探頭。
他看見了底下那一大片云海,,潔白,,無暇。
他想起了隱峰崖邊的那片云海,,也是如此刻一般,。
老者回了房中,四師兄一下子不知道去哪了,,甲板上便只剩下白歡喜與鄧凜甲兩人,。
白歡喜向鄧凜甲問道:“你平日里在隱峰上無聊嗎?”
鄧凜甲愣了一下,,對白歡喜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他想了一下,說道:“師兄……”
“別喊我?guī)熜掷?,你比我大,,這聽起來怪別扭的?!卑讱g喜擺了擺手說道,。
鄧凜甲只得繼續(xù)說道:“在隱峰上并不無聊?!?p> 白歡喜問道:“整日都在修行嗎,?”
鄧凜甲搖了搖頭,想到了那個小家伙,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倒不是,,每天修行之余還要帶著個小孩子遛彎?!?p> “小孩子,?”白歡喜疑惑地問道。
而后他突然雙眼一亮,,連忙問道:“是不是我走后一兩天他才出現(xiàn)的,?”
鄧凜甲點了點頭,說道:“師……你走后,,很快掌門就抱著他交給我了,。”
白歡喜以拳擊掌,,高興地說道:“那就是了,!”
鄧凜甲疑惑不已。
白歡喜繼續(xù)問道:“他的身體現(xiàn)在如何,,還好嗎,?”
鄧凜甲說道:“開始時有些萎靡,跟著我?guī)滋旌蟊闵埢罨⒘?,如今已?jīng)能自己下地行走了,。”
白歡喜一把抓住鄧凜甲的手,,說道:“謝謝你喔,!”
鄧凜甲奇怪于白歡喜的舉動,猶豫了一下便問道:“敢問師兄,,這小孩子是你什么人?。俊?p> 白歡喜笑得更開心了,,說道:“他就是我送進隱峰的?。 ?p> 鄧凜甲滿心意外,,他是真沒想到自家?guī)熜志古c那小家伙有這番淵源,。
白歡喜見鄧凜甲不說話了,便問道:“我那片燈火還好嗎,?”
鄧凜甲點了點頭,,說道:“哪怕你走后,那片燈火也一直在,,掌門大人并沒有將他撤走,。”
白歡喜長舒一口氣,,說道:“那就好,?!?p> 鄧凜甲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便笑了起來,,而后對著白歡喜說道:“小家伙看到你的燈火之后開心的不得了,,手舞足蹈的,很喜歡的樣子,?!?p> 白歡喜又笑了起來,得意地說道:“那可不,!”
鄧凜甲問道:“我一直以來都不太明白,,為什么你會在云海之中鑲嵌入一片燈火啊,?”
突然間,,四師兄的哭聲從船尾傳來。
奇怪的是,,白歡喜與鄧凜甲都不為所動,,雙眼看著對方。
“我的事情是你隨便能問的嗎,?跟我說話不叫師兄成何體統(tǒng),,你是想被趕下隱峰嗎?”白歡喜的話語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鄧凜甲面帶嘲諷地說道:“你不過是一個空有一把劍而無境界的廢物罷了,,你有什么資格趕我下隱峰?倒是你整日在隱峰上看著山下的凡人,,倒不如你直接從這飛舟上跳下去,,去跟你的凡人過一輩子算了?!?p> 長亭從白歡喜背后出鞘,,整把劍都泛著奇異的紅光。
鄧凜甲也不甘示弱,,一把劍突然出現(xiàn)在他手上,,整個人靈力四濺,在甲板之上刮起狂風,。
原本湛藍的天空突然間蒙上了一層黑霧,,烈日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光芒萬丈。
隱隱之中有著許多聲音傳來,,天空愈來愈黑,。
老者從房中走出,面色如常。
他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與那以被黑霧侵占的天空,,喃喃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