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上次和蔡希懲的一番對話,,青青實在琢磨不出他的用心,但他對自己也沒有半點的刁難,,就只能自己更加的小心謹慎,,不敢有半點的行差踏錯。
“青青,!你過來,,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做?!痹咀跁篮罂磿牟滔蛯χ嗲嗾辛苏惺?!
青青有種不祥的預感和莫名的抗拒,卻又不得不走過去,,對著他屈膝行禮:
“君侯請吩咐,!奴婢一定盡力做好,!”
蔡希懲微微的勾著嘴角,臉上是淡淡的笑,,他的笑意卻未達眼中,。青青知道這個笑容只是他陰險狡詐的面具而已。
“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你去帶給澤蘭,。”蔡希懲將手中的書拋到桌上,,撈起一旁的折扇,,悠哉悠哉的搖著,“你們的太子已在靈武即皇帝位,,并遙尊已逃往四川的圣人皇帝為太上皇,!你說,這是不是個好消息,?”
對于正處在戰(zhàn)亂中的大唐的百姓來說,,這的確是個好消息。都城淪陷,,君主外逃,,一時間天下民心惶惶,人人自危,,現(xiàn)在太子登位,,大唐又有了向心力,也激勵著千萬將士的斗志,,鼓舞著他們?nèi)_鋒陷陣,。可是不該來問我啊,,真的不知道蔡希懲到底想干嘛,?青青最恨琢磨他人的心思,太費腦筋,,太傷神了,,真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怎么,,不敢說話了,?”蔡希懲挑了挑眉,“恕你無罪,!我只要聽真話,。”
橫是死,,豎也是死,,青青暗里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新帝登基對大唐的百姓來說是好事,他可以很好的鼓舞將士和百姓的士氣,?!?p> “你不認為他是篡位奪權(quán)嘛,?”
“如今天下大亂,為穩(wěn)定天下民心,,事急從權(quán),,無可厚非,。”
蔡希懲冷冷笑道:
“那我大燕的圣武皇帝登基,,又該怎么算?”
哦,!原來在這等著呢,!既然你已經(jīng)懷疑我,,處心積慮的想逼我說,我又何必藏著掖著,?
“他起兵是打著誅殺楊國忠的旗號,來掩蓋他的狼子野心,,本質(zhì)上就是起兵作亂,,叛逆謀反,。”
也許他會惱怒,,憤而誅殺了她,但是,,青青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能坦然面對,,誠實以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不怕我殺了你,?”蔡希懲饒有趣味。
“奴婢只知道對君侯忠誠,,所說所做皆是心中所想,不敢有半點隱瞞,?!鼻嗲囝濐澪∥〉恼f,。
“你還確實是有點小聰明!知道坦誠是你唯一保命的方法,。”蔡希懲微勾嘴角,,心中十分不屑她故意做出的貪生怕死,,伏低做小的卑微模樣,。
“自古以來,改朝換代,,無非三種情況,,第一,,外族入侵;第二,,官逼民反;第三,,皇室宗親或者權(quán)臣對權(quán)利的爭奪,,也就是篡位謀反,。”
“大唐正值鼎盛,,天下百姓豐衣足食,,雖說有奸相楊國忠當?shù)溃瑓s也不至于官逼民反,?現(xiàn)在天下大亂,還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遭殃,!”青青小聲抗議安祿山的謀反作亂禍國殃民!
“自古得天下者即是正統(tǒng),!天下只有繁盛衰落,,沒有將就湊合,!根本沒有辦法評判孰是孰非,有的只是各人的身份,,立場不同而已,?!辈滔筒恢罏槭裁匆f這些,就是覺得不吐不快,。
青青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只是人所處的位置不同,,和大唐的感情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而已,。
“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澤蘭,她就不會那么想死了,。”其實,,蔡希懲心里還是比較欣賞澤蘭一類的女子,敢作敢當,,立場堅定,,一點不比男兒差,!最近幾天跟她說了很多,,可能是好奇青青的身份吧。不像是香織一般的普通婢女,,也不像是澤蘭一般的世家貴女。越是模糊不清,,就越想吹開眼前的迷霧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