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籬的俊臉有點黑,磨了磨牙,,伸手捂住了旁邊沈溪的耳朵,,然后看著盛竹,,道:“娘子放心,,我這輩子只會扒你一個人的褲子,,其他的人,,沒有這等福氣,。”
盛竹頓時大囧,,臉紅得像下了鍋的大龍蝦,。
她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痔瘡是一種不可言說的痛,,別說古代,,就是現(xiàn)代都少有人把這種事掛在口邊。
沈籬笑笑,,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她,。
其實沒那么復(fù)雜,兩年多前沈溪被林春旺推下山,,村里的葛大夫說沒救了,,讓準備后事,沈籬不死心,,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帶著妹妹來到了百草堂。
百草堂是秦家的產(chǎn)業(yè),,那時候秦御醫(yī)剛辭官回祖籍養(yǎng)老,,閑暇的時候就會過來坐診,剛好碰到了這事,,于是用一手神奇的針灸之術(shù)救回了沈溪,。
沈籬是個感恩的人,打聽到了秦御醫(yī)的住處,,幾天后帶著自己上山獵的一筐野味去了他家,,結(jié)果,卻看到秦御醫(yī)滿臉痛苦,,跪在地上爬,,褲子上都是血......
聽到這里,盛竹忍不住黑線,。
所以秦御醫(yī)的痔瘡已經(jīng)這么嚴重了么,?他自己就是大夫,,怎么也不治治。
沈籬很容易就猜到她在想什么,,解釋道:“醫(yī)者不自醫(yī),,他也吃過藥,,可惜治標不治本,,又無法自行切除。偏偏他的名聲太盛,,若是找別的大夫替他醫(yī)治,,傳出去不好聽不說,而且也極容易砸了招牌,,所以才不得已拖到了現(xiàn)在,。”
原來如此,,盛竹明白了,。
說到底,就是一個好面子的老頭兒唄,,得了痔瘡不敢說,,自己又沒辦法給自己做手術(shù),只能干受罪,。
她想起之前在系統(tǒng)商城看到的痔瘡膏,,眼珠一轉(zhuǎn),在腦海中默默道:“九筒,,痔瘡膏的功效怎么樣,,能根治嗎?”
系統(tǒng)嗤笑:“宿主,,能不能不要問這么幼稚的問題,?本統(tǒng)出品的東西,你以為是江湖郎中的狗皮膏藥騙人的玩意兒嗎,?我可以用我的統(tǒng)格打包票,,只要涂了本統(tǒng)的痔瘡膏,一分鐘止痛,,三天消腫,,十天后再看,保管屁股清潔溜溜,,連個疤痕都不會有,,這就叫輕松去痔無殘留!”
盛竹強忍住吐槽的沖動,,接著問:“一盒需要多少個積分,?”
“不貴,,十個積分而已。不過量很少,,只夠治好一個人,。”
這還叫不貴,?盛竹無語,。
她現(xiàn)在半個積分都沒有,想買也買不了,,只有先完成任務(wù),,到時候看那老頭順不順眼,再考慮要不要買,。
怎么才能盡快完成任務(wù)呢,?
盛竹瞄了眼沈籬,心想要不待會兒去買幾瓶烈酒,,晚上哄著他喝下去,,等他喝醉了,眼睛迷蒙了,,看誰都是絕世大美女的時候,,再...
“想都不要想!”系統(tǒng)跳起了腳,,警告道,,“我跟你說啊,你這屬于誘導(dǎo)行為,,犯規(guī)的,!就算成功地讓他親了你,也一個積分都不要想得到,!”
切,,小氣鬼。
盛竹暗暗翻了個白眼,,自己老公,,她誘導(dǎo)一下又怎么了?
正要反駁幾句,,門口跌跌撞撞進來了一個人,,約莫六十來歲,頭發(fā)灰白,,留了一把仙風道骨的胡子,,面容清癯消瘦,穿著一身簡樸的青色長衫,。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那位秦御醫(yī)了,。
秦仲滿臉的汗,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身子直晃,,叫道:“沈小子,快,,扶老頭一把,!”
沈籬趕緊起身攙著他在凳子上坐下,見怪不怪地問道:“看秦叔的樣子,,這是又遇到什么疑難雜癥了,?”
“誰說不是呢,?”秦仲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汗,,道,“小娃娃驚了風,,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情況危急啊,我給他施了針,,不過也只能暫時保住性命而已,,不根治的話,這輩子就是個傻子了,?!?p> 他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搖頭嘆氣,,“哎,,可惜啊,要是有上好的烏紅天麻,,或許還有的救,。”
盛竹忍不住插話:“烏紅天麻很難得嗎,?”
秦仲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除了沈家兄妹外還有一個人,,先是打量了下她,然后詢問地看向沈籬,,沈籬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媳婦兒,。”
咣,!秦仲手一抖,,茶杯滾地上去了。
盛竹彎腰替他撿起來放好,,然后沖他禮貌地笑笑,。
這一笑,,襯得臉上那刺目的紅斑越發(fā)猙獰可怖,把個老頭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他是個大夫,,又在皇宮里待了那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好看的,,難看的,好難看的,,可謂閱人無數(shù),。
可眼前這對夫妻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好好看,,一個好難看,,這這這...根本不搭嘛。
秦仲懷疑自己年紀大了耳背,,聽錯了,,于是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沈小子,你剛才說她是誰,?”
盛竹暗自咬牙,。
一個個的都以貌取人,丑咋了,?吃他們家大米了,?她丑得別具一格,哼,!
攔住了沈籬的話頭,,盛竹先是對著秦仲施了一禮,然后微微一笑,,大聲道:“我是沈籬的媳婦,、妻子、內(nèi)人,、婆娘,、將來的孩他娘!您老這下聽清楚了嗎,?不清楚我可以再說一遍,!”
秦仲:“......”
耳朵嗡嗡的,心里糟糟的,,面上訕訕的,。
他忍不住白了眼旁邊含笑不語的沈籬。
之前他提過幾次要把自家清秀柔順的侄女說給他,,甚至還想辦法讓兩人來了次“偶遇”,,結(jié)果他侄女倒是動了心思,,沈籬卻死活不松口,他還以為他是眼光太高,,看不上自家侄女,。
卻原來,這小子不是眼光高,,而是根本就沒長眼睛,!
秦仲咳嗽了兩聲,定了定神,,既然沈籬已經(jīng)認了這個媳婦,,他一個外人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也許沈籬的口味比較重吧,。
他露出了對待病人一般的和煦笑容,道:“小娘子不用這般大聲,,我還沒老到那個地步,?!?p> 說著努力將話題拉了回去,,“至于烏紅天麻,不是難得,,是非常難得,!你們不是大夫不知道,野生的小天麻倒是容易,,時不時有人拿到我們百草堂來賣,,價錢也不貴??墒撬幮Ц鸀跫t天麻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治療頭痛風濕等慢性病癥倒是還行,,可是小兒驚風,、肢體麻木、癲癇痙攣這些急癥,,就非得烏紅天麻不可,,否則藥效達不到,患者極有可能會救治不及,??上跫t天麻數(shù)量稀少,光是供給京城的達官貴人們都不夠,,哪里還可能出現(xiàn)在這小小的青云鎮(zhèn)上,?!?p> 原來烏紅天麻這么稀缺,都快趕上大熊貓了,。
盛竹忙問:“那烏紅天麻貴不貴,?”
秦仲伸出五根手指,“這個數(shù),,你說貴不貴,?”
盛竹:“五兩銀子一斤?”
秦仲斜著她:“小娘子別不敢張口,,什么五兩,,是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