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宇愣住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他有點生氣,,想用手扯開顧忘憂的手,,于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可是,,他竟有點不舍,,他看著她的眉目,,這種蠢萌的姿態(tài)讓這個平時冷酷的男子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顧忘憂突然又開心地說:“看到了,,我看到了?!?p> “看到什么了,?”韓承宇逗她。
“星星,?!鳖櫷鼞n把眼睛張大一點,又靠近一點確認,。
“在哪里,?”韓承宇覺得好笑,。
“看,在你的眼睛里……”顧忘憂看著對方的眼睛,,雀躍得像挖到了什么寶貝一樣,。
韓承宇聽著她說的話,看著她那靠近過來容顏,,心里一陣悸動,,把手扣在顧忘憂的后腦,用雙唇堵住了她還要說的胡話……
直到韓承宇驚覺自己在干什么的時候,,連忙推開了那丫頭……低頭一看,,顧忘憂卻已經(jīng)睡著了,韓承宇不禁又氣又好笑,,又有點慶幸,,就像做了壞事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一樣。
…………………………
在將軍府到韓家軍營的路上,,有一處不起眼的小院,,這處小院是上次言風受傷之后,韓承宇買下來安置言風的,,房契寫的是言風的名字,,打算日后他成家了,也可以在此安置家眷,。言風當時是拒絕的,,但那時實在需要人來照顧,便在小院住下靜養(yǎng),,后來顧忘憂也來此處看望過言風,。言風腿傷好了之后,也就很少來這里,,都是軍營與將軍府兩頭跑,,只留了一個叫梅嬸的老太太看房子。
不過近日,,這處小院有了點動靜,。
張亦可今日約了言風在此“考試”,前段時間,,張亦可非得要跟著言風學什么射箭,,言風也是沒有辦法,看著那嬌滴滴的人兒,,心想只要嚇唬一下她,,讓她知難而退應該就可以了。便說出了過關標準:“雙手舉沙包兩刻鐘”,。想著這樣一個嬌嫩女娃,,就算力氣再大,,也堅持不了兩刻鐘吧。
哪知道今日一早,,便收到張亦可的邀約,,心里竟有點發(fā)毛,。又不敢推辭,,軍人一諾千金可不是說笑的。
到了響午,,言風忙完正事,,便來到了小院,剛進門,,就看見了張亦可和梅嬸在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不知說了什么,逗得梅嬸哈哈大笑,。
兩人看見言風進來了,,張亦可馬上跑了過去,搖著言風的手,,笑嘻嘻地說:“言大哥,,你怎么才來,我都等不及了,?!?p> 梅嬸在那邊又嘻嘻地笑了起來:“哎呦喂,風哥兒你還是快點把亦可姑娘娶回來吧,?!?p> 言風尷尬地咳了一聲,“梅嬸你莫要胡亂說話,?!笨蓮堃嗫陕犃酥缓π吡艘幌孪拢阌掷燥L的袖子走到院子中央去,,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便是你徒弟了,我以后每天都來這里練功,,你也要每天來這里教我,。”
言風頭都大了,,想著自己怎么就惹上了這丫頭:“先看看你有沒有練武的筋骨吧,,如果沒有,實在是言某無能為力了,。來來來拿沙包,?!?p> 張亦可樂得快步跑過去,拿起了那白蘭樹下的沙包,,笑嘻嘻地說:“言大哥,,可以開始了?!?p> 言風走過去,,檢查她的動作,把她的手齊肩舉平,,“調整呼吸,,氣沉丹田,雙腳齊髖,?!笨床畈欢嗔耍惆涯菑堃嗫稍缫呀?jīng)準備好的沙漏往石桌上一扣,,考試開始,。
張亦可此刻斂了笑意,調整了呼吸,,目視前方,,心里想著,今天一定要過關,!
言風本來就是打算站著看一會熱鬧,,連等下安慰和打發(fā)她的話都想好了,照她這個筋骨,,別說兩刻鐘,,就連一刻鐘也難堅持吧,小孩子就是容易沖動,。
誰知道,,過了一刻鐘,張亦可還是堅持下來了,,言風不可思議地再把沙漏倒轉過來,,進入下一刻鐘計算。只見她滿臉憋得通紅,,額上滲出了一層細密得汗珠,,雙手開始發(fā)抖,不停地要往下掉,,但她一咬牙,,就又提了上去,與肩平衡,。
言風看著她那樣子便有些不忍,,說:“堅持不住就別硬撐啊,,以后練好了再來也不是不可以的?!?p> 張亦可聽了,,更加地著急,咬緊了牙,,閉上了眼睛,,一直拼命堅持著。時間隨著沙漏流逝,,眼看兩刻鐘時限就要到了,,言風看著那個艱苦堅持的女駭,,突然有點感動,,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殘忍,心里居然也想張亦可以堅持下來,。
可就在最后關頭,,張亦可咚的一聲,左邊的沙包掉了下來,,突然間再也堅持不住了,,雙腳咚地跪了下來,兩個手臂像是脫了臼一樣,,又酸又痛,,她轉頭一看沙漏,看見那沙漏還在流著最后的沙子,,失敗了,!
張亦可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言風想扶她起來,,一拉她手臂,,她馬上疼得吸了一口氣。
嚇得言風趕緊松手,,梅嬸也走了過來,,勸說道:“姑娘,快起來吧,,這有啥的,,又不指望你去打仗,風哥兒,,你就教教她射箭又怎么地,?”
言風正在左右為難,松口答應吧,,日后肯定多了一個麻煩,,還不知道她以后會怎么鬧,。堅決反對吧,人家一嬌娃能堅持到接近兩刻鐘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這樣做是否很不人道,?
……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張亦可站了起來,,想抬手擦擦眼淚和汗,,手一動,“嘶”地吸了一口氣,,太疼了,。她朝著言風和梅嬸鞠了躬,便走向了門外,。
丫鬟冬梅早就守候在此,,張亦可怕她又來攙扶,觸痛手臂,,趕緊自己爬上了馬車,。
言風看著那丫頭心灰意冷地走掉,心里覺得好像不正常,,她不是應該繼續(xù)無理取鬧地糾纏自己嗎,?怎么突然就這樣放棄了?
張亦可坐在馬車上,,想了一會,,對外面的冬梅說:“去將軍府吧?!?p> 當初纏著言風教她習武射箭,,無非是想找個借口纏著言風而已,自從知道言風是自己的當年的救命恩人后,,她就一心想要報答他,,親近他。后來,,她總愛跑去蹲守言風,,軍營進不去,那就去軍營門口,,或者將軍府,,或者他常去的馬場……就這樣,她慢慢發(fā)現(xiàn)言風的生活其實是很枯燥的,,但是又很充實,,原來做一個武將,還真的不容易,要懂得那么多的技能,,這讓張亦可感到十分地驚奇,,這和她過去對于武將士兵的刻板認識大相徑庭,從而對言風產(chǎn)生了更加多的敬佩和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