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把云舞已經(jīng)骨折的小腿,,暗中使了點巧勁,,最后才滿意地露出了笑容,。
“是我想要的程度,,白芷,,打的不錯,?!?p> 云舞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不停求饒道?!敖憬?,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p> “錯?你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云舞,其實呢,,今天姐姐我打你,,也沒什么特別的理由,主要就是打著玩的,,你要是心里委屈,,盡管去周蕥葒面前哭訴,看她能不能為你做這個主,?!?p> 云舞被云七的輕描淡寫嚇得又哆嗦了一下。
眼前這個云七哪里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個惡魔,。
特別是從云七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喜怒不定,,和那種身居高位者才有的氣勢,更是將她壓的死死的,。
“姐姐,,我再也不敢去告狀了,你放過我吧……”
“告,,這狀一定要告,,聽明白沒?”
“……”
“如果你不去周蕥葒面前告狀,,你這條腿就真的不用要了,。”
云七說得斬釘截鐵,,云舞卻是顫抖著不得不點了點頭,。“去,,我去……”
“這就對了,,白芷,把云舞送去她的院子里,,別忘了再弄點動靜出來,,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你,懂了嗎,?”
“好的,,小姐?!?p> 白芷剛扛起云舞想往外走,,云七又攔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地盯著渾身都在顫抖的云舞,。
“云舞,,以后呢,做壞事之前先想想今天,。我這人對于心術(shù)不正的熊孩子,,向來只有一個理念,就是你們都還小,,做錯了事直接打死就好,,明白?”
“明白,,明白……”
云舞雖然還小,,此際也終于明白過來,眼前這人根本就是她招惹不起的,她哪里還敢有別的心思,?
“明白就好,,做人還是要堂堂正正、一心向善的好,。去吧,。”
云七揮了揮手,,白芷扛著云舞就出了院門,,白芍小心地湊到云七身邊,她剛才也被云七的狠辣絕斷給嚇到了,。
“小姐為何要她去夫人面前告狀,?”
“我這都等了好幾天了,既然她不肯來,,只能我主動了,。總不能一直在這里看話本子吧,?”云七說的很是無所謂,。
白芷此事辦的十分漂亮,將云舞往她自己的院子里一扔,,又引來了她的幾個貼身丫鬟,,最后才避開眾人耳目悄悄回了云七身邊,。
沒多久,,東邊的主院果然有了動靜,但云七聽到白芍打探回來的消息后,,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你說什么?云舞和周蕥葒說她是自己不小心把腿摔斷的,?”
“是啊小姐,,估計你讓白芷打得太狠了,云舞小姐畢竟還是個孩子,,哪里敢多說你半句不是,?”
“唉,失算,,竟然用力過度了,。算了,回頭給她悄悄送點銀幣和藥過去吧,,想來周蕥葒也不會對她太上心,,畢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種。”
“小姐的意思是以后要親自管教云舞小姐了,?”
“我哪有那個時間,,以后的事再說吧?!?p> 云七無奈地擺擺手,,她也沒想過前世那么壞的云舞,現(xiàn)在竟讓自己一頓就打老實了,,但她能在這個時候咬牙說她自己是摔傷的,,看來心性還沒壞到以后的份上?或許還有機會養(yǎng)回來,。
“待會兒我去鎮(zhèn)上買點那種修行者用的靈藥,,白芍你給她送過去,別讓她真殘了這條腿,?!?p> 斟酌了一番,云七做出了決定,。
有些事因果鏡說的沒錯,,有因才有果,自己沒必要把事做絕,。
就在云七喬裝出門買靈藥之際,,云家前廳此時已是滿滿聚了一屋子人,云七的便宜后爹云強作為云家分支的主事人,,正帶領(lǐng)著一干子弟將兩位尊貴無比的客人迎進了門,。
來者正是一系藍衫、清姿卓越的滕鵬和他爹滕若華,,因著身份地位上巨大的差異,,云強在兩人面前極為卑躬屈膝。
“兩位貴客,,請上座,!”
端起丫鬟們敬上來的茶,還沒喝兩口,,滕若華就開門見山的道明了來意,。
“云三爺不必如此客氣,今日我攜犬子來貴府,,只為一件事,。不知云三爺是從何處知曉我們兩家的婚約的?我們在云家尋個人,,已經(jīng)找了好幾日,,也不曾找到他半點蹤跡,,碰巧撞見了你派去問信的人,又加上那人曾自稱為你這一系的,,想必云三爺一定知曉此人是誰了,?”
“不知滕當家要尋的是何人?”
“十來日前,,鎮(zhèn)上聚靈坊有個黃皮少年一連開出七枚靈石的事你也聽說過吧,?我們要尋的就是此人?!?p> “黃皮少年,?我這一系的……”
云強端著蓋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家哪里有個黃皮少年,?
要說皮膚黃,,有誰還能黃得過云七那個死丫頭,可滕家要找的人肯定不會是她,。
云強故意吩咐管家去把云家分支里所有的男丁都帶過來讓滕鵬辨認,,并借著這個機會向滕若華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滕當家,,請問貴公子與小女的婚約是真的嗎,?”
“你果然知曉此事,此事倒是不假,。只是我們……”
“爹,,我與云七的親事稍后再談,今天我們是來找人的,?!彪i輕咳一聲阻止了滕若華的話。
他之前也巴望著退了這門親,,身為修行者的他感知何等敏銳,,滕鵬總覺得此事透著怪異,,難免會格外謹慎些,。
將彩云鎮(zhèn)云家分支的所有男丁都看了個遍后,滕鵬還是沒能找到那天的詭異黃皮少年,,他仔細想了想,,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微微沉吟后向云強再次詢問道,。
“三爺,,不知府上最近可有人忽然出手特別闊綽的?”
滕鵬很清楚的知道,,黃皮少年開出的七枚靈石,,全部被他換成了銀幣,,就算他平日再是低調(diào),猛然發(fā)此橫財,,也總有痕跡可尋,。
果然,滕鵬的話才出口,,云強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怪異,,他端著茶杯,眼角微微跳動了兩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難道三爺府上還真有這樣的人?”
滕鵬何等敏感,,立即就捕捉到了云強的失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