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你玩真的?”陳郁筱剛問完,,只見蘇燁的拳頭已經(jīng)又跟上來了,,陳郁筱來不及躲閃只能連連后退。
“不打了不打了,,你玩真的,這怎么打,!”陳郁筱叫著想翻出演武臺的圍欄,,可一只腿剛剛邁出去,身體就又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了回來,,接著自己就重重地摔到了演武臺上,。
“榆梢,起來啊,,你怎么當起縮頭烏龜來了,?”蘇燁笑著問道。
“不打了不打了,,我又打不過你,,光挨揍有什么意思?!标愑趔闾稍谂_子上,,一動也不動。
蘇燁看著地上的陳郁筱,,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輕輕的翻過演武臺的圍欄,,自顧自地走了下去,陳郁筱看蘇燁已不再理他,,也趕緊爬起來追了上去,。
“蘇燁,你等等我……”
“叫我樹葉就好了,,反正我叫你榆梢,。”
“哦,?!?p> “什么事?”
“沒什么,,只是雖然我已經(jīng)把你忘了,,而且……而且我也和原先變得有些不一樣,但我們總還是朋友吧,!”陳郁筱撓撓頭,,說了出來。
“想什么呢你,!我們可是一輩子的好兄弟,!”蘇燁錘了錘陳郁筱的胸口,輕輕笑了出來,。
不多久,,小林子和蘇燁的貼身奴才拿了些吃食回來,還偷偷帶了一小壇酒,。
校場里嚴禁喝酒,,陳郁筱是皇子,原先練完,,他和蘇燁就會偷偷地藏在校場里面喝酒,,有時候被巡衛(wèi)逮到,本來免不了一頓臭罵,,但是陳郁筱的身份擺在那里,,每次也是只能說說,卻也責罰不了什么,,所幸校場的巡衛(wèi),,是一位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忠厚將軍,在校場里本就備受尊敬,,所以陳郁筱和蘇燁也不敢太過張揚,,以免壞了校場的法紀。
拿了酒來,蘇燁將酒壇藏入懷中,,道了聲“跟我來”,,便拉著陳郁筱向高樓上跑去。
懷里藏了酒,,蘇燁跑的也就不是很快,,陳郁筱看著前面奔跑的蘇燁,突然腦海中浮現(xiàn)出兩個小孩子偷偷拿了酒來,,跑到高樓上你一杯我一杯喝酒的樣子,,只憑想象,就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和蘇燁,,應該很快樂吧,。
校場在皇宮后面的山腳下,跑到高樓上正好就能看到龍陽皇宮,,紅瓦青磚倒也是相當好看,,看著漸漸隱下山去的陽光,陳郁筱突然想起,,自己竟然都沒有去過故宮,,不過心里一想,故宮也就不過如此吧,。
喝了一會兒,,陳郁筱倒還沒什么感覺,畢竟在地球上也是喝過高度酒的,,這低濃度的酒在陳郁筱眼里,,跟啤酒沒什么區(qū)別,但是蘇燁已經(jīng)有點暈乎乎的,。
他醉醺醺地,忽然瞪著陳郁筱開了口:“榆梢,,你最近經(jīng)歷了變故,雖失了武藝,,但是不能失了雄心!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說的,,我們要一起把蠻人打回北庭,讓他們不敢再接近幽寧兩州的邊關,!”
說完,,蘇燁竟是笑了笑:“呵呵,,你大概已經(jīng)忘了吧,你連我是誰都記不起來了,,我們原先說好的事,,你怎么就忘了呢?”
“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比你死了還要難受,。從小我就知道,你最看重的就是功夫,,那時候咱倆在演武臺上打架,,我若是勝了你,,就是把你的胳膊掰斷,你也不肯認輸,,爹說這是皇家血脈,,就像那狼王一樣,可殺而不可辱,,可如今只是失了武藝,,你怎得就變了心性?”
蘇燁說著,,眼里已經(jīng)有了淚花,;“咱們才十八歲,武藝丟了還能再練,,榆梢,,不可自棄啊?!?p> 陳郁筱沒想到蘇燁喝了酒話變得這么多,,自己只是不喜歡練武了,怎么說的好像跟自暴自棄了一樣,。
“樹葉,,我不想繼續(xù)練武了,我想去經(jīng)商,,一是這些事能讓我快樂些,,再說經(jīng)商也能讓我過得舒服,。”
“什么,,你要去經(jīng)商,?你……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這等下賤的事,,你是一朝皇子,這怎么可以,?”蘇燁聽到陳郁筱要去經(jīng)商,,直接坐起來抓著陳郁筱的肩膀一陣搖晃。
“這本也是我深思熟慮過的,,原先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但病好了之后,我也稍稍轉了性子,,你們都覺得經(jīng)商不是大丈夫應該做的事情,,可我覺得,經(jīng)商的人,,也是憑自己的勞動吃飯,,況且我去經(jīng)商,不過就是想讓自己過的好一些罷了,,在這方面,,我腦子里總覺得有些天賦,大概……大概就是因為這病才發(fā)現(xiàn)的吧,,總之,,樹葉你不必勸我了,我既然心意已決,,就一定會堅持做下去,,你也說了,我武功已失,,馬背上建功立業(yè)倒也不太實際,,如今總要給自己找些事情做?!?p> “那也不能去經(jīng)商,!”蘇燁語氣里帶著些許憤怒,又或是對三皇子不成器的傷感,。
“榆梢,你知道嗎,,我要去北邊了,。”夾雜著些許疲憊,蘇燁輕輕地說,。
“這些日子你一直不來校場,,我也沒去找你,若是走前見不到,,我可能也不會跟你告別就直接走了,,邊關局勢不穩(wěn),可也正是建功立業(yè)的機會,,本來我想和你一起去的,,但是你是皇子,不能輕易出去,,怕有危險,,所以我只能替你先去闖一闖了?!?p> “小時候咱倆排兵布陣,,你總是跟在我后面,可是在我心里,,一直是想著能有天追隨你,,就像當年爹跟著皇上征戰(zhàn)沙場,我也盼望著能有一天跟在你的馬后建功立業(yè),。身為男兒,,怎么能不去建功立業(yè),我大胤,,哪個皇帝不曾在戰(zhàn)場上馳騁,,哪個皇帝,不是自己握刀殺出一條血路,,”
“如今朝中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爹告訴我,北邊幽州寧州那邊也不太平,,越州同樣魚龍混雜,,再加上蠻人,皇上需要你幫他分擔,,這是你這個皇子應該做的,,也是你該為大胤的子民做的?!?p> 蘇燁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坐在校場的高臺上望向北方,。
陳郁筱嘆了口氣:“好,!樹葉,,我答應你,雖然不能陪你馳騁疆場,,但我一定不會自暴自棄,,不論如何,我都會做大胤的鐵血男兒,,該做的事,。”
蘇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到了北方,記得小心蠻人的刀,?!?p> “應是他們小心我手里的刀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