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瓷器像裂開的冰一樣,,叫做冰裂紋。”陳郁筱沖著孫文楚說道,。
手里拿著剛才燒制出來的冰裂紋,陳郁筱臉上露出了笑容,,“孫大叔,,有這個東西,所有的事情就好說了,?!?p> 孫文楚一臉的震驚,這于公子怎么又燒制出來另一種瓷器,,難道于公子家里就是燒瓷的,?但是看他燒的瓷奇形怪狀,也不像是世家里出來的樣子啊,。
陳郁筱把嘴巴輕輕地湊到孫文楚的耳邊:“孫大叔,,有了這個,下一次王銘來瓷器行的時候,,你就……”
孫文楚聽了這些話一愣一愣的,,要說做生意的話,于公子肯定是比不過他的,,但是在這些層出不窮的心眼上,,孫文楚真的是比不過于公子。
可是孫文楚也很奇怪,,明明于公子在自己和琳兒面前,,是一個這么心善的人,可是對付王銘,,卻這么敢用手段,,也許正是這樣,于公子才能在戶部站得住腳吧,,跟官場上的人爭斗,,怕是要比這些兇猛多了。
按著陳郁筱說的,,孫文楚好好學(xué)習(xí)了一下燒制冰裂紋,,雖然這種瓷器看起來很像是一種奇跡,但真的到了燒制的時候,,只要調(diào)好了兩種不同的釉,,控制好冷卻的溫度和時間,那么還是很容易制作出來的,。
陳郁筱沒讓孫文楚告訴瓷窯的伙計(jì),,自己能制作出這樣的瓷器,。所以陳郁筱走后,孫文楚也就是偷偷地?zé)屏藥状?,樣子也都比較難看,,但是按照之前說的,只需要燒制出來幾個就可以了,。
孫文楚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制作完之后,也就趕緊裝好帶回了瓷器行,。
而這幾天王銘在家里也是一頭霧水,,明明自己串通商業(yè)聯(lián)盟,要把孫家逼入絕地,,還給了他們不少好處,。當(dāng)時商業(yè)聯(lián)盟里的人也答應(yīng)的好好的,可是前幾天突然就變了卦,。直接就把孫文楚的禁商令給解了,。
王銘當(dāng)時知道這個消息,去找商業(yè)聯(lián)盟里那幾個家族的人,,他們居然告訴王銘,,是李九林親自來找的人,要商業(yè)聯(lián)盟把禁商令解除,。王銘知道李九林的地位,,自己的爹是個國公,但是實(shí)權(quán)卻沒有太多,,李九林大權(quán)在握,,地位上倒還真的低不了多少。
但是王銘搞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能請得動李九林給孫家求情,而且自己還被商業(yè)聯(lián)盟的人勸了幾句,,說以后還是不要去招惹孫家的人,。王銘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是還不傻,,這些話里的意思他還是聽得懂的,,難不成他們還有比李九林更大的靠山。
可是一個小小的孫家,,原先被自己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女兒都要委身于自己了,突然就背后多出這么個龐然大物,,誰信??!那個兗州來的于筱,也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子弟。
這兩天去他們新開的那個什么如意瓷器行,,雖然整理的不錯,,但是那個孫文楚見了自己也還是畢恭畢敬的。王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卻也知道要小心,,就準(zhǔn)備著親自再去探查探查。
過了兩天,,王銘又親自去了如意瓷器行,,進(jìn)去的時候,孫文楚正指揮著店里的伙計(jì)搬運(yùn)著各種東西,,雖然店里客人不多,,卻都是仔細(xì)挑著想要的東西,顯然是樂意在店里買東西的,。
王銘看了一陣火大,,自己那么一番努力,就是為了整垮孫家,,現(xiàn)在看來,,孫家反而是一片欣欣向榮。
“孫掌柜,,你這一屋子的名瓷名畫,,得花不少錢吧。也不知道孫老板哪里來的錢,,在龍陽城正中開個瓷器行,,比我手底下的瓷器行都要?dú)馀刹簧倌亍,!?p> 王銘本來是想見識見識那個叫于筱的小子,,但是卻沒想到店里只有孫文楚,雖然不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但是八成是和于筱脫不了關(guān)系,。只不過這個于筱,從第一次介入自己和孫家的事情開始,,還未露過一次面,,而且還發(fā)生了不少奇怪的事情,這著實(shí)不太令人放心,。
“王公子有所不知,,如意瓷器行,,最近接下了皇商的生意?!睂O文楚哂笑一聲,,輕輕地看了一眼王銘。
只見王銘臉色突然僵住了,,他也有瓷器行的鋪?zhàn)?,?dāng)時想著能靠父親的關(guān)系,接下皇商的生意,??墒琴M(fèi)了不少力氣,最終也是沒有拿下來,,現(xiàn)在聽到孫文楚說,,他接下了皇商的生意,除了不相信之外,,還是有些震驚,,不論這皇商的生意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現(xiàn)在的孫文楚,,顯然已經(jīng)有絲毫不畏懼自己的靠山,。
“哼,孫掌柜,,這皇商的生意,,可不是一般人就做得來的,沒那金剛鉆,,想攬瓷器活,,小心傷了自己的手?!蓖蹉憪汉莺莸卣f道,。
“不勞王公子費(fèi)心,咱們?nèi)缫獯善餍?,前些日子就接到了宮里來的手諭,,說是要去談?wù)劇?p> “怎么可能!”王銘看著孫文楚說的煞有其事,,心里也是一陣不爽,,“你一個小小的瓷器行,什么都沒有,,怎么可能接的下皇商的生意,?”
孫文楚不再回話,從手里拿出了前幾天燒制的冰裂紋,輕輕把玩起來,,“不瞞王公子說,,就是這個東西,不知怎的就讓宮里的人看上了眼,,然后這皇商的生意是想推都推不掉……”孫文楚搖頭嘆了嘆氣,,又把玩了起來。
王銘看孫文楚從懷里掏出來一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瓷器,,不僅長相丑陋,,甚至還有些許裂紋,于是一把就搶了過去,。孫文楚剛想阻攔,就聽到了王銘的嘲笑聲:“孫掌柜,,你就拿這東西糊弄宮里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當(dāng)宮里的人都是傻子嗎,?”
孫文楚不以為意,,“王公子,您瞧仔細(xì)了,,這裂紋可不是真的裂紋,,那是胎釉!”
聽孫文楚這么一說,,王銘仔細(xì)摸了摸手里的瓷器,,這樣的瓷器,自己竟然真的沒有見過,,看著奇特,,但是摸起來質(zhì)感卻和普通瓷器一般無二。
王銘剛想開口,,就被孫文楚搶了先,,“王公子不用驚奇,這件瓷器就送與王公子了,,王公子回去后,,大可自己好好鉆研鉆研,若是王公子覺得自己也能做得出來,,說不定這皇商的生意就是您的了,。”
王銘聽了孫文楚的諷刺,,氣的冷哼一聲,,攥緊了手里的冰裂紋瓷器,離開了如意瓷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