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送給我,?那怎么好意思呢!”葉謙雖然不喜歡王銘,但是卻也知道這冰裂紋的稀少,,若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拿了王銘的冰裂紋,恐怕以后也難接觸了。
“葉大人,制瓷之人我?guī)湍业搅?,但是此人覺得和官府接觸,其間涉及的東西實在太多,,所以現(xiàn)在也就暫時不想現(xiàn)身,。”王銘道,。
葉謙看到冰裂紋,,想著終于能應付三皇子的事情,本來還很高興,,可是突然聽到了王銘說,,那制瓷之人并不想和官窯合作,當即眼神也就呆住了,,甚至拿瓷器的手都有些不穩(wěn),還好王銘伸手扶住了葉謙,,他這才回過神來,,握緊手中的冰裂紋。
“王公子,,也就是說,,這五件瓷器是最后的冰裂紋?”
終于問到點子上了,,王銘心里一陣竊喜,,但是臉上卻嚴肅地說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葉大人,,雖然此人不想接,,但是我們王家卻有實力能接這皇商的生意,而且做的也絕對不會比他這一個人做的瓷器差,!”王銘話里包含著些許堅定,。
“這……”王銘剛剛帶來幾件冰裂紋,葉謙也不好立刻和他翻臉,不過這皇商的生意是皇上給出去的,,自己哪有權(quán)力擅自去改啊,,況且這冰裂紋,怕是只有那制瓷之人會燒制,,就算真的移花接木,,把皇商的生意給了王銘,最后燒不出冰裂紋,,讓皇上知道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啊。
王銘似乎看出了葉謙眼里的猶豫,,朗聲說道:“葉大人不必擔心,,若是沒有萬全之策,我也是不敢來找葉大人的,,那制瓷之人雖然不想接下這皇商的生意,,但是卻也有意將這生意交由我王家,至于那冰裂紋,,到時候還是由他代為燒制,,產(chǎn)量雖沒有太多,也夠皇室用了,,畢竟只他一個人燒制,,實在也比較困難?!?p> 哼,,孫文楚,你還想和我斗,,王銘嘴角泛起一陣冷笑,,現(xiàn)在王銘明白了,那個叫于筱的小子,,恐怕在兗州也是個只會燒瓷的,,來到了龍陽城里,不知怎的,,燒的冰裂紋就入了皇上的法眼,,得了點賞賜,就敢隨便打抱不平,,他也不想想,,這龍陽城豈是尋常小輩想干啥就干啥的地方。
既然他選擇幫助孫家,,那他的人生也就差不多走到盡頭了,。
現(xiàn)在自己手里有冰裂紋,,到時候只要接下了皇商的生意,任他孫文楚怎么去講,,難道旁人不去相信諾大的王家,,而去相信幾個兗州來的外來戶?
葉謙聽了這話,,倒是也有些放心了,。這五件冰裂紋,應當就是在那制瓷之人手里得到的,。這種有大技藝的大家,,一般也不屑于弄的滿身銅臭,至于產(chǎn)量,,只供皇室御用,,產(chǎn)量低反倒是好事了,物以稀為貴嘛,。
“王公子,,這制瓷之人叫什么名字?”
“葉大人,,此人喜好清靜,,我也并不怎么了解他?!蓖蹉懻f的這話倒也是實話,,這制瓷之人是于筱的話,那他的確連于筱的一面都沒有見過,。
“嗯,,隱世之人大抵都是這樣?!奔热煌蹉懖徽f,,葉謙也就并未追問,不論這王銘究竟知不知道,,都是王家的商業(yè)機密,,自己只要能辦好皇宮里的活就好了,。
“嗯,。”王銘也附和著點了點頭,,不過他可不覺得葉謙是個隱世之人,,他就是個有點手藝毛頭小子,最終肯定要拜在自己的面前俯首帖耳,。
“王公子,,既然這樣,那皇商的的生意就暫時交到你的手里,到時候有生意咱們再細談,,那幾件冰裂紋我也就先收下了,,宮里一直在催著,我在這中間,,的確也很難做,。”
“好,,葉大人,,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一步,?!蓖蹉懻f完就退了出去,做這官窯的長官是件心累的活,,看似風光,,實際也就只是替皇家辦事而已。
“王公子,,我送你,。”葉謙跟了出去,,被王銘攔了下來,。
“葉大人有事去忙,我自己走便可,,只是到時候皇商的生意,,還是要和葉大人細談?!蓖蹉懸还笆?,上了馬車。
葉謙見狀也就不再矯情,,送王銘出了門,,便回去了。拿到冰裂紋,,皇商的事情也有了著落,,得趕緊把這幾件瓷器交給三皇子,這已經(jīng)拖了幾日,,恐怕三皇子也該等急了,。
葉謙看了看王銘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這王銘雖然惡名昭著,,但是通過此事一觀,,也可以看出,他是有些手段的,,普通人突然得了皇商的生意,,誰會想直接把生意拱手讓人呢,恐怕也是在王銘的威逼利誘之下吧,。
王銘得了葉謙的口頭承諾,,也就放下心來,自己回了家,。
這皇商的生意不似普通的商人,,若是做得好,恐怕到時候就有官服加身了,,到時候再讓父親一運作,,就能去別的地方任職,自己也就能有俸祿來領(lǐng)了,。
不然只是世襲一個國公的爵位,,到時候肯定是降級世襲,軍功這個東西,,都是踏著無數(shù)的尸骨得到的,,自己恐怕也不是那個材料,若是再沒有個官職在身,,等到襲承了父親的爵位,,被削了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陳郁筱回了宮,,想著這幾天,,王銘也差不多已經(jīng)把那些冰裂紋給了葉謙,就騎上快馬又和小林子去了一趟官窯,,剛進了官窯的門,,就聽到了葉謙的聲音。
“殿下,,您來的正好,,本來是要送到您宮里的,現(xiàn)在您自己親自來了,,下官也就省的再跑一趟了,。”只見葉謙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看起來十分豪華的樣子,,而葉謙輕輕掀開,,映入眼簾的,,就是當時孫文楚賣給王銘的幾件冰裂紋瓷器之一,。
“殿下,這五件瓷器,,都是下官好不容易才搜集來的,,其間十分曲折,也費了不少功夫,,不過最終能完成殿下的任務,,下官也就心安了?!痹趺从忠粋€拍馬屁的,,陳郁筱最近總是被人拍馬屁,就是再好聽,,也都有些聽煩了,。
況且這個葉謙還敢說他搜集地多曲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些瓷器都是王銘送來的,。
“別裝了,這些瓷器,,都是別人送來的吧,?”陳郁筱不想和他廢話,趕緊說完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葉謙聽了這話,,臉上一陣通紅:“殿下,您……您怎么知道,?”說完也有些害怕起來,,三皇子是要治自己的罪嗎?
“我要是連這些小事都不知道,,這皇子也就白當了,,不過你放心,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說到底這瓷器還是你找來的,,這事做的很好?!标愑趔闩呐娜~謙的肩膀,,“幫了本皇子的大忙,做的不錯,,到時候有你的好處,。”
“謝殿下,!”葉謙聽了這話,,立馬跪了下去,,“殿下,這瓷器是剛才王家公子王銘送來的,,只給了五件,,不過這瓷器是一個隱世界的高人燒制的?!比~謙此時也不敢在說什么假話,,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陳郁筱沒有說什么,,這個王銘竟然還知道留幾件在手里,,不過沒想到自己在他嘴里竟也成了不出世的隱士。笑了一會兒,,陳郁筱便不再廢話,,一擺手,讓小林子把冰裂紋搬到了馬背上,,準備回宮去了,。
在路上,陳郁筱回憶著,,這一點一點,,自己終于就要成功了,陳郁筱笑了笑,,騎著馬往宮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