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袁鎮(zhèn)和十郎,閻楚這邊的情勢要危急很多,,椒圖和青行都不同程度受傷:椒圖的雙腳已經(jīng)行動不便,,而青行因為第一次啟用“業(yè)火”不但耗盡一塊能源塊,連帶著他自身也已經(jīng)脫力,。
面對不斷靠近的警察,,閻楚只能靠著自己拼殺,他要保護自己同時也要保護身后的兄弟,,尤其是椒圖,。為了能讓椒圖升級為黃鎢相人,閻楚已經(jīng)同閻氏立了生死狀,,他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少主小心!”
椒圖猛地前撲,,用身子護住閻楚,,兩人同時倒地。閻楚自然是沒有絲毫損傷,,他第一時間掙脫開椒圖的懷抱去看椒圖的后背,。這是一道鐳射光擦過后背留下的焦黑傷口,傷口中還是殷殷滲血,。
“椒圖,!”閻楚看見椒圖的血量又減少了一些,愈發(fā)的心疼,。
“少主,,你絕對不能困在這里,你一定要順利逃出去,!椒圖就算是犧牲自己也一定要護你周全,!”
對任何人都冷漠且兇悍的椒圖只有在面對閻楚的時候才會表現(xiàn)出罕見的溫柔,他照樣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外頭,,他無時不刻不在為閻楚的安危著想,。
“我們一定會出去的!你記住了,,是我們,,不是我!”閻楚撕裂自己的衣衫覆蓋在椒圖后背上,,堅定的說道:“我命令你絕對不能再隨意犧牲自己,,我要你和我一起出去!”
椒圖感動的眼圈紅紅的,,然后他一把拉過青行說道:“咱們仨都要一起,!”
閻楚看了青行一眼,,最后也是點點頭。
相人們同警察激戰(zhàn)已經(jīng)有半小時了,,警察倒下了一批又一批,,可是還是有源源不斷的新的警力補充上來??纯聪嗳诉@邊,,原本共有四十名相人參戰(zhàn)的,經(jīng)過監(jiān)獄的一戰(zhàn)到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一群一群的分隔在不同的位置,,一時間難以形成統(tǒng)一的戰(zhàn)線。
“袁鎮(zhèn)去哪里了,?”十郎一直觀察戰(zhàn)場,,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失去袁鎮(zhèn)蹤跡有十分鐘之久了。
“這個時候你管他干嘛??!”鄔成挺有些吃醋的埋怨道:“不過是個外四區(qū)的賤民而已,咱們要關(guān)注是自己怎么出去,!”
“那你說說有什么意見,?”煙羅問道。
鄔成挺看了三人一眼,,悻悻的不說話了,,他很明白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對策。眼前這些不就是個死局么,?往下一層是熊熊燃燒的大火,,遲早都會燒到四層來,從天井騰起的陣陣濃煙就能看出來,;往下兩層都是囚犯,同樣都是拼死戰(zhàn)斗,。
“還能有何處可去,?”煙羅不禁抬頭朝著穹頂望去。
十郎起身看著已經(jīng)變成了煙囪口的天井說道:“煙羅說的沒錯,!咱們只能往高處去,!”
袁鎮(zhèn)同葉琛看見的是錦盒里沒有任何的機關(guān),只有一張便簽,,上面寫著一串數(shù)字:1,、7、4,、5,、X,。
袁鎮(zhèn)將便簽取下拿在手里看了良久也是猜不透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再看看這房間之內(nèi),,別說是線索了就連基本的家具都沒有,,看來便簽就是游戲中設(shè)置的關(guān)鍵點。
“暫時想不出就不想了,,枕頭,,咱們有救了!”
袁鎮(zhèn)跟著葉琛出來抬頭看去,,五層的屋頂距離穹頂最低位置不過是五米而已,,對于葉琛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可是穹頂是否安全我們不知道,?!痹?zhèn)擔心萬一遇上了同當初落地窗一樣的陷阱就麻煩了,他不能讓葉琛以身犯險,。
“我有辦法,!”葉琛回身進入房間然后取出了錦盒,對著袁鎮(zhèn)說道:“我將錦盒拋擲上去,,撞擊穹頂,,若是有陷阱就該現(xiàn)身了!”
“好主意,!”
葉琛鉚足了勁對著穹頂就拋出了錦盒,,錦盒一頭扎進了穹頂之中卡在了破裂的玻璃之間。兩人看見了穹頂出現(xiàn)裂紋,,沒有看見任何陷阱出現(xiàn),。
“安全了!”葉琛興奮極了,。
“這里交給你,,我去讓他們上來!”
分工之后袁鎮(zhèn)跳到了五層出口位置對著王修文和沅沅喊道:“來這邊,,這里有出去的路,!”
到了此時袁鎮(zhèn)都沒有想過隱瞞消息讓自己人獨自享受,至少目前來看所有相人都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而且監(jiān)獄外頭還有些什么考驗在等待著他們都是未知,,人多有時候未必是壞事。
袁鎮(zhèn)喊了幾嗓子,,幾乎所有的相人都聽見了,。只不過動作最快的人是閻楚,他扶著椒圖就率先忍著腳下的滾燙沖到天井位置,,他的動作比王修文和沅沅都要快,。
“青行,,拿出你的本事來,我要扶著椒圖騰不出手了,!”
青行明白閻楚的意思,,于是他咬著牙用手射出了一根牽絲纏繞在閻楚的腰間,這一個原本輕而易舉的動作此時做起來簡直是要了青行的命一樣,,沒辦法,,手掌太疼了。
閻楚雙腳一跺在欄桿上,,欄桿因為焚燒加上受力終于是只撐不住掉下樓去,,而閻楚一邊扶著椒圖,腰間拉扯著青行就這么跳上了對面的五層屋頂,。
閻楚這一跳是將后面人的生路都快斷了,,原本留下的欄桿就只剩那一排了,這下好了,,還被閻楚給踹掉了,。天井附近的地面有多燙,只要是靠近的相人都能體會到,,一陣一陣的火苗還不住從邊緣竄出來,,沒有了欄桿想要再到五層的屋頂可就有難度了。
閻楚自己沒有好到哪里去,,同一時間帶了兩人,,尤其是體量這么大的椒圖。等到閻楚在五層屋頂落定的時候,,他的腰間已經(jīng)開始滲血了,,這是牽絲拉扯形成的。
袁鎮(zhèn)看見閻楚的血量已經(jīng)折損了一成,,可他更加擔心的是王修文和沅沅,,沒有了欄桿他們可就危險了。
“你踩我背上,,你先上,!”
面對王修文的提議沅沅爽快同意,此時最忌諱的便是拖拉,。沅沅剛想行動,她身后的一名相人急吼吼的先行動了,,撞開沅沅自己跑到了天井位置,,雙腳一蹬正準備起跳。誰料被火焰炙烤多時的地面終于是開裂了,,受到蹬腳的力量之后地面頓時塌陷一大塊,,可憐的著急相人連呼救都沒有來得及就這么消失于火海之中,。
此人害了自己同時也斷了別人的退路。地面一旦裂開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粗大的裂縫如同樹根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同時樓下的火焰已經(jīng)開始朝著四層竄。
被耽擱的這檔口,,十郎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這邊幾人的部署:同樣擁有“牽機”的燕冉和十郎通過牽絲控制四名警察跪倒在斷裂處作為墊腳石,;同樣擁有“牽機”的妖嬈男將牽絲一頭捆在自己腰間,另兩頭捆在鄔成挺和煙羅的腰間,,然后踩在那四名傀儡的肩膀上躍起,,三人一同跳上對面五層屋頂。
隨后十郎和燕冉故技重施,,通過墊腳石凌空躍起,,當兩人在空中飛躍的時候樓下的火焰已經(jīng)竄的老高了,最高的火焰差一點就沾染上了燕冉的腳后跟,,好在最后兩人還是成功的抵達了目的地,。
“文胖子,沅沅,,我來接你們,!”袁鎮(zhèn)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當十郎等人完成跳躍之后,,四層天井平臺又塌陷了好大一塊,,使得同五層屋頂?shù)木嚯x愈發(fā)的遙遠了。
“枕頭,,要去也是我去,!”葉琛捂住胸口準備動用“玄空”。
“我來吧,!”
王修文和沅沅回頭一看,,主動提議的人竟然是貍貓。
貍貓拍拍胸口說道:“我的技能是‘玄空’,?!?p> “那還磨蹭什么?趕緊??!”王修文興奮的催促?!般溷?,趕緊的,咱們該走了,!沅沅,?”
當沅沅扭頭的一瞬間,,王修文急忙避開她的眼神,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發(fā)動了“雀魅”,。有了十郎的成功經(jīng)驗,,沅沅照葫蘆畫瓢,利用技能控制了兩名警察來當他們的墊腳石,。
貍貓身量不高,、體型也不算壯碩,他要同時抱緊王修文和沅沅本就是難事,。王修文表示貍貓只要抱緊沅沅就行,,他自己能抓緊貍貓的褲腰帶的。
貍貓踩著墊腳石的肩膀跳躍,,這一跳可是了不得,,比之前幾人的高度要高出不少。王修文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他眼睜睜看著樓下的火海和囚徒群快速離自己遠去,,又在短暫之后快速拉近同自己的距離,然后兩者之間的距離定格了,。
“我說......我說你的本事可以啊......”王修文被這么一上一下的折騰之后有些大舌頭了,。
“你們之前也救過我,我這是報恩了,?!必傌垟[擺手道。
同伴們都安全抵達,,袁鎮(zhèn)這才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就在他抬頭去看穹頂?shù)臅r候還是免不了再看看四層天井位置,那里還有幾名相人未能脫身,,隨著警察不斷包圍以及天井被焚毀,,他們逃生的希望是越來越渺茫了。
“我不是圣人,,我是相人,,我救不了所有人!”袁鎮(zhèn)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都閃開,!”鄔成挺扛著原先在房間內(nèi)的那張長桌走過來,對準已經(jīng)被錦盒砸裂的位置狠狠拋出,,接著就聽見咔嚓嚓的一連串聲響,,穹頂碎裂出一個足足有一人寬的豁口。
“出路就在前方啦,!”鄔成挺興奮的指著豁口吼著,,他這樣子看上去似乎是在求他人對自己的褒獎。
十郎夸獎道:“虧得你了,,這回咱們終于是要離開這鬼地方了,!”